陆昔然翻了个白眼:“我说我睡不着你没听到啊?要我睡可以,一棒子打晕我吧。”
“不用那么麻烦。”井序打了一个响指。
陆昔然顿时觉得眼前一黑,顿时失去了知觉。
等陆昔然醒过来的时候,晨光已经布满了整个房间,她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而井序站在床前,手里拿着一根采血管看着她。
井序问陆昔然:“昨晚睡得怎么样?”
陆昔然有些恍惚:“还行……”
她随即想来起来:“不对,昨晚你把我给弄晕了,你也太过分了吧!”
“可是你主动提出来把你给打晕的。”井序晃晃手里的采血管:“只有你的精气神都很饱满的情况下,才能采到最好的心头血。”
“心头血?”陆昔然一听,吞了口唾沫紧张的抓住自己的衣服领口,坐起来缩在床头瞪着井序,声音有些发颤:“你别过来!”
“左手伸给我。”井序很平静的说。
“你要做什么?”陆昔然紧张得又吞了一口唾沫。
井序懒得和她废话了,直接打了一个响指,陆昔然觉得自己顿时像是被冰给封住了,全身上下都动不得了,她眼睁睁的看着井序抓住她的左手,捏住她的小指。
“心藏神,乃君主之官,手少阴心经的末端就是左手小指的少冲,我要在这里下针取血。”井序说着扯出自己脖子上挂着的一个东西,这个东西像是动物的鳞甲,上面还有一个尖刺,他就用这个尖刺刺破了陆昔然的手指,然后用采血管在伤口那里盛血。
他扫了陆昔然一眼:“你刚才是不是以为我要脱你的衣服?”
陆昔然当然不会承认了,可她又没法说话,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井序采了她满满一管的血。
采了一管血以后,井序又打了一个响指,陆昔然顿时觉得身上那种冰封的感觉立刻消失了。
陆昔然试图收回自己的手,抽了一下却没能从井序手里把手指给抽回来:“你早说这么采血的话,我一定积极主动的配合了啊。”
“别动。”井序把陆昔然的小指抓住,在她的伤口上揉了揉,才松开陆昔然的手:“首先呢,我喜欢看你不情不愿惊慌失措的样子,其次呢,只有在你惊恐的时候,全身的生气才会最大的被调动起来,取的血也会因此更有生气。”
他抓起床头柜上从镇龙井复印的道观手记:“你有时间和我计较这些小事,不如好好练练上面的符和禹步。”
“禹步在各地的说法和走法都不一样,在西南地区更是花样百出,你能肯定这个道观里流传下来的是正宗的?”陆昔然嘴硬的说。
“你出来。”井序示意陆昔然跟着他往客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