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棉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数理化她在行,可若要她知晓如何用棉籽榨油,清棉去除棉籽等机器是什么结构,却是为难了。
“百科全书是何意?”妙舟不解道。
“就是一本什么都知道书。”褚寻真随口答道。
人类智慧是无穷,她不知道,但并不代表以后没有人能够做出来,需要,不过是一点就通那个“点”而已。
“人嘛,最不应该就是自己为难自己,栗子糕,你说是不是?”褚寻真笑道,看向正于桌边慢慢喝奶小猫。
栗子糕吃饱后,爪爪抹干净胡须,便朝着褚寻真脚边跑来,扒住衣裙要往上爬。
妙竹哎呀一声,急忙将小猫抱起:“小姐,您可别惯着它啊,这都已经勾坏两件衣服了。”
褚寻真笑着将不断挣扎浅黄色小猫接过来,摸摸它头说:“坏了就补补,还是可以穿。”
………………
皇子大婚时,满城百姓皆出来围观。
宁婉瑶作为宁国公府嫡长女,如今更是嫁给戚奉景成为大皇子妃,成亲之事自然备受重视,出嫁当天,可谓是红妆十里,羡煞旁人。
大皇子成婚宴席,褚寻真未去,与蒋红蓉在家中,褚藩良在朝为官,却是要给戚奉景面子,与褚空宁褚空泽两儿子前去参加。
褚空泽倒是很快回来了,将讨来喜糖全部送去褚寻真院子里。
“哗啦啦”在桌上倒出一大堆牛奶糖、酥糖等,全部用红纸包着,模样喜庆。
褚寻真不由得笑道:“二哥怎么拿回来这么多糖?家里又不缺。”
褚空泽道:“讨个喜回来,诶?等会儿,还有……”
他抖抖袖子,又抖出两块儿糖来。
妙竹道:“二少爷别是将婚宴上喜糖全给打劫回来了吧?”
“哪儿能呢,大皇子财大气粗,装喜糖用木盒都摞得老高,不多不多,我也就劫回来一盒半吧。”褚空泽伸手比划着。
屋里俱都笑了起来。
玩笑过后,褚空泽便与褚寻真闲聊起婚宴上八卦来,“二皇子和三皇子都来了,表面上看倒是都挺和和气气。”
现在盛佑帝儿子当中,也就三个皇子已经成年。
大皇子戚奉景为皇后儿子,二皇子戚奉季是荣贵妃儿子,至于三皇子戚奉齐,是宁妃儿子,宁妃娘家没什么势力,三皇子名声也不显,平时沉默寡言,与哪边都不亲近。
褚寻真想,倒是挺像最后逆袭男主流。
“三皇子为人怎么样?”她问道。
褚空泽沉思一会儿,道:“二哥记得舅舅曾经评价过三皇子,说他,识时务。”
褚寻真略微挑眉,便没再多问下去。
褚空泽道:“这次婚宴上,二哥还瞧见了荣侯府公子。”
“谁啊?”褚寻真随口道,荣侯府上有好几个公子呢。
“荣侯府三公子,荣枳齐。”褚空泽道:“他之前不是摔下了马吗?今天瞧见他,走路竟有些别扭模样,看来是没养好……”
褚空泽直咂嘴:“珍珠儿,你是没有瞧见荣三公子脸色,参加婚宴来了,竟然依旧黑沉如墨,必定不是他自己愿意过来。”
“荣枳齐虽然是庶子,但此前不是听说荣侯爷挺宠爱他吗?在府上……就没有养好腿伤吗?”褚寻真问道。
今日若不是褚空泽提起,她都要将荣枳齐这个人给抛之脑后,忘记了。
“荣侯府大公子手段也不俗,再者他是嫡子,荣侯爷不管如何放纵荣枳齐,最看重还是荣夫人生下儿子。”
褚空泽道:“而且二哥听说,荣枳齐好像是得罪了什么人,自从摔下马后,荣侯爷便不太管他了。”
“是嘛。”褚寻真若有所思。
褚空泽今天晚上纯粹是闲,褚藩良官位品级在那里摆着,不容早退。
蒋胜雪和褚空宁这帮子文臣聚在一起说话,不是拐弯抹角就是话里另有深意,听完还得思考,转人脑袋疼。
他在婚宴上看完热闹,便找机会溜溜达达回来了,不如与珍珠儿唠唠嗑。
“说起来,大皇子婚宴,瑞亲王却是没有过去,只差人送了礼。”褚空泽说口渴,给自己倒了杯茶。
瞧见桌边小木碗,不由得问道:“栗子糕呢?”
“睡啦。”褚寻真笑着指了指床边小木窝,里面铺着软软绒毯,隐约可见浅黄色猫毛溢出窝边一点。
褚空泽瞧着笑了笑,栗子糕在小毯子下面缩成圆润一团,像颗球,随着呼吸,小身体有规律起伏着,睡正香。
该聊都已经聊完,他便起身道:“二哥回去了,珍珠儿早点休息吧。”
“二哥慢走。”褚寻真起身送褚空泽出去。
………………
没有棉花机器,便只能用手脱籽,工序较杂而且很慢,于是,褚寻真便特意去了一趟虞子府上,想同虞禀稚商量一下。
但没有想到,虞师对于棉花去籽机器很感兴趣,也要着手研究。
“可您老身体……”褚寻真担忧道。
近几日过来,能够明显感觉到虞子身体状况已经大不如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