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就是这间屋子。”
回答之人压低嗓音道:“兴许是故布疑阵,越是严加看守不越是告诉其他人里面有重要东西吗,我已经反复打听过,配方就在这间屋子里面无疑。”
今晚这样机会不可多得,当下几人不再迟疑,推门悄声进去。
进去后,望见屋子里摆设却又惊又疑。
他们以为重要东西必然都会锁在箱子里,放在隐蔽地方,或将东西放在暗格乃至密室里,肯定是要仔细翻找一番。
谁成想,进来后,看到一堆不认识瓶瓶罐罐就这样大咧咧摆在外面木架或是桌案上。
仿佛在昭显着,你来呀,你来呀,你来拿我啊。
当即有人大惊失色道:“糟了!消息难道泄露了出去?这里是陷阱?!”
其余几人立马滚在地上找掩护,在窗户下观察半响后,门外连个风吹草动都没有,有人黑着脸道:“不是陷阱,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既然不是陷阱,就显得方才他们滚地有多么狼狈和丢面子。
“都给我起来,找!”领头瞪眼睛道。
这间屋子里,墙边一侧放置着排排木架,木架上有瓶瓶罐罐,多是玻璃制作,无色透明,里面若有东西,外面必然贴着标签说明。
而中间桌子,竟然不是木桌,而是大理石桌案,其上更是有不少显得古里古怪东西,造型奇特,叫人看不懂用意。
“我们真找对地方了吗?这间屋子看起来也太……”有人忍不住低声道,东西都放置这般显眼,却叫人心里惴惴不安。
领头之人沉默不语,脸上也犹疑不定。
就在这时,有人小声低呼,拿着瓶东西走过来,透明玻璃里面是微黄色液体,液体里有紫黑色不明物体,外面贴着纸,写了几行字。
他之所以拿过来,就是因为这几行字——“易爆炸,勿碰。”
若懂化学人在这里,就可以看明白,在‘易爆炸,勿碰’字上面还有化学式ni3字样,可惜闯进这间屋子几人只当那是什么特殊标记或暗号之类。
“会爆|炸可不就是火|药,房间里没有配方,主子也叫我们多注意下其它东西,会不会说就是这个……”
“难道她将配方里东西全部都分散出来,用这种方式藏匿?”
“可若是藏匿,上面却给出标注,东西会不会是假?”
“管它是不是假,这次必定不能空手而归,找,将可疑东西全部都拿回去。”
“是。”
大理石桌案上被布置出来一处沙坑,沙坑里面放置着一个棕色玻璃瓶,周围再没有任何东西,仿佛众星拱月般将棕色玻璃瓶衬托出来,显得无比重要。
“王水?”领头之人念出玻璃瓶上字迹,虽不解其意,但看布置就知晓这东西不简单,于是也揣进怀里。
见已拿差不多了,他们便要原路返回,然而快要离开时却还是惊动了将军府上护卫,一时间灯火大亮,眼看就要被团团围住,两人断后,掩护着其他人离开。
他们都乃精心培养死士,将军府护卫虽然也身手不凡,但在两人殊死搏斗下,还是让其余人逃离出去。
剩下两人见状,不等护卫抓捕,咽下牙齿间藏匿毒药,身死而亡。
“夫人,是属下看管不力,竟叫人闯进将军府……”且只擒拿住两个死人,其他人逃离,一众护卫跪下认罪。
蒋红蓉寒着脸道:“看来是将军府太久时间无事发生,叫你们也放松疏忽了,明日,都下去领罚!可有异议。”
“属下知罪,甘愿领罚。”
褚老夫人也被惊醒,被她劝在房间里,两个孩子皆被送到老夫人身边,蒋红蓉不敢深想,今日若是有贼子欲对她们下手,岂是能够防备住?
褚寻真略有疑惑,“这些人偷进府内是想要做什么?”
有护卫在两个已死之人身上搜查,搜出来透明玻璃瓶和小罐,将其带给蒋红蓉与褚寻真看。
见到熟悉东西,褚寻真一惊,转身跑向实验室方向,进去后又出来,脸色古怪很。
“珍珠儿,丢了什么吗?”蒋红蓉问道。
褚寻真疑惑挠挠脸,点头:“是丢了些许东西……”
竟然将王水和三碘化氮都给偷走了,装在密封好瓶罐里还没什么,若是打开后擅动,自己想要作死,她反正是拦不住。
希望……他们没那么倒霉吧。
蒋红蓉更是疑惑:“来你实验室里偷东西做什么?不会偷走了什么重要东西吧?”
“没有,都是不打紧东西。”褚寻真摇头,又补充一句:“对咱们来说都不打紧。”
蒋红蓉闻言略有放心,但被人闯进将军府内并将东西带走,也是疏于防守,事态严重,必须要着重整顿。
等褚藩良回来后大发雷霆暂且不提,东西到手后,他们便奔至东郊城外,与温易会和。
“主子,东西都在这里。”领头之人将从实验室里偷来东西放在桌上。
“少了两人。”温易扫了眼桌上瓶罐,看向他们。
“是,属下看着他们咽下毒药,不会暴露。”
温易担心不是他们会死,担心是他们不死,闻言便满意点点头,看起桌上瓶罐来。
“怎么还有标注?”他拿起一瓶蹙眉道。
领头之人将自己猜测说了下,并找出写有“易爆炸”瓶罐,道:“主子请看,此物必与配方有关。”
“易爆|炸,勿碰……难道这里面是研究出火|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