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1 / 2)

“但这件事情虽然被人诟病,戚司安是父皇儿子的事情暴露出来后,他不是更有可能继承……”戚奉景眉头紧皱道。

倒不如一直做他的瑞亲王,盛佑帝的弟弟。

“古来也不是没有兄传弟的事情,云妃本就是他心尖上的人,死后更是成了去不掉的朱砂痣,爱屋及乌,对于他们的孩子,陛下自然是爱护非常。”

皇后阴沉道:“你与他,陛下更偏袒谁,难道还不明显吗?”

“且戚司安与你本就差不了多少岁,皇位有能者居之,你虽为嫡子,可这件事情也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戚奉景脸色沉沉的点头:“母后说得有理。”

皇后略微缓和脸色,道:“将他的身世暴露出来,首先在人伦世俗上,他就已经站不住脚,事情还没完,皇儿且等着吧。”

………………

处理了王勇先和其夫人后,事情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以徐衡为首的儒家一派抨击的厉害,逼人要害。

此等是违背纲常礼教之事,即使是陛下,也不能躲而避之。

之后,普函住持出面,与徐衡论讲,事情才算逐渐平息,但结果是,瑞亲王即刻启程,返回封地徐州。

白桓初很是不解:“这不像是你的性格,你真就这样回去?”

“那几位将此事宣扬的天下皆知,话说的更不好听,怎也不见你反驳一二?”

“事实就是如此,不是吗?”戚司安淡淡道:“本王能说什么?”

白桓初:“可陛下下旨让你返回徐州,你果真要回去?回去后,怕是见不到……”

“京城不必再留。”戚司安递给他一封信道:“这封信,待到出了事情,你再打开看。”

“出什么事情?”白桓初疑惑。

戚司安却不再回答,叙旧后便启程离开。

半月后,塞北战事再起,突厥与柔然联合,进攻永宁城,盛佑帝命褚藩良带兵前去塞北。

越北府,处于塞北河州管辖地带。

京城尚且初入冬季,这里却已经寒冷无比,北风呼啸,刮在人脸上如同刀割一般,出门若不包裹着严实点,风大时连眼睛都睁不开。

且河州地广人稀,土地贫瘠,地处偏远,京城里闹得正热的棉花等物,在这里寻常不怎么得见,几乎不见种植。

更惶论白糖花露等,京城价钱有多低,这里倒卖的便有多贵。

塞北的百姓多是彪悍之人,街边正有人谈论着因突厥与柔然进攻永宁城,褚大将军返回塞北的事情,可能战事又起。

“好不容易安生几年,又要打仗,唉。”

“有褚大将军在,这仗我看打不长久,那群草原人又不是一天两天的过来,还不都是被驻守的将士们给打了回去。”

话是这么说,但还是有几人叹气,这次柔然与突厥的大军突袭,听说永宁城差点被破,大军就驻扎在边线上,看来是不打算走了。

如此,褚大将军才会再次被派到塞北。

正说着,便见城门处慢慢驶来两辆马车。

平时根本没有多少人来这偏僻的越北府,偶然见来辆马车,便引得人看去。

“看样子,不像是越北府的,外地来的?”

“我倒是希望来点外人,好听听其他地方的消息,咱们这里现在开始种棉花已经都晚了,还得花些钱财去买,那些个商人宰人的很。”

马车行驶到一处宅院前便停了下来,高门大户,旁人不敢再盯着看。

“小姐,到地方了。”马车里传来声音道,随即跳下来一个身穿厚实红袄的婢女,才下来便跳脚叫着冷,呼出的哈气一团一团的冒出。

“太冷了,妙舟,快给小姐多披件衣服。”

“好嘞。”马车里的女子说完,便一阵擦衣间的响动。

就在这时,一道清越如同朗朗晴雪的女声响起:“陈旌,去看看后面马车上的箱子,天冷,虽然用棉被包裹着,但最好还是快些拿进屋子里。”

头戴斗笠,打扮如同车夫般的人从马车上下来,应了声便往后走。

不多时,褚寻真与妙舟从马车里出来,妙竹已经将之后要住下的宅院打量好,“小姐,这便是我们之后要住下的地方?”

“嗯。”褚寻真点点头。

妙竹皱皱鼻子,到底不舍得离家这么远,问道:“可小姐,我们为什么要到越北府来?什么时候回去啊?”

“等该办的事情办好后,冬日过去,开春便可回去。”褚寻真道。

这里早已被戚司安提前打点好,陈旌上前敲门,便有下人过来打开房门,身份无误后,低下头恭敬的将人请进去。

待将带来的东西全部安置好后,陈旌道:“褚二公子与杜姑娘走水路,之后再换官道,会更远些,最迟后日便到,县主且放心。”

褚寻真点头:“有劳了。”

陈旌道:“王爷吩咐属下全凭县主调遣。”

戚司安返回徐州后,未将陈旌带上,而是留给了褚寻真,同时留下的,还有他调查出来的消息。

第95章

两日后,褚空泽与杜苓嫣乘坐的船终于到达越北府。

初入冬,越北府少有天气晴朗的时候,今天也不例外,呼啸的风直往人的衣领里钻,褚空泽下来便道:“若再晚个一两日,河面上都该结冰了,到那时走官道,这些东西更不好运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