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胜雪眼里闪过无奈,“与你真是说不通。”
他摇摇头道:“快些回去,别等在外面了。”
说罢,便转身回了大理寺,本就听人说文渊侯等在外面他才出来一看,如今知晓何事后,便也回去了。
岑姣姣点头,“寻真,你说得对,当女捕快确实有些困难。”
但看她明亮皎洁的神情,显然是不会就此放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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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学书的编著有些困难,一些知识显然不适合放在古代来说明,例如,对于自然现象、规律,粒子等的解释。
但初步接触化学,不就是循序渐进的过程,著的第一本化学书不必多么深奥,多么难以理解,若想畅销推广,可以先以有趣的化学实验、化学现象为基础。
比如,水可以在一定的条件下变成水蒸气或冰,碳和木柴等会在空气里燃烧且发光发热,铁会生锈,火法炼铜、湿法炼铜等等。
她将原先要编进书里的深奥难解的部分去掉,转而多添加名词解释,绘制实验过程的图画,再三确定后,才将连日来的成果送去书坊印刷。
与此同时,塞北的战报终于传来。
褚藩良率领大军进攻柔然,此去粮草充足,精兵将锐,柔然节节败退,便想周昭国求援,而周昭国派兵支援后,还未赶到柔然,便被戚司安与褚空泽两人带领的大军夹击。
“我蔚朝形势一片大好,这次一定要打的柔然再不敢来犯!”白桓初道。
“没有之后的消息了吗?”褚寻真翻看着他给的信件问道。
“没有。”白桓初摇头,“战役紧张,周昭国毕竟不是吃素的,比柔然要难打一点。”
说完,他看向褚寻真,笑道:“县主、不,侯爷,诶,这称呼太不适应了,我还是叫先生吧。”
“都可以。”褚寻真道。
“先生,王爷有没有给你寄信?”白桓初道。
“有,你想看?”
“不不不,我怎么敢看,只是好奇罢了。”他急忙摆手说:“其实,除却寄给先生您的信件,王爷也一直在与三皇子联系。”
褚寻真怔愣片刻,道:“二皇子已死,大皇子不堪重用,如今只有三皇子成年,又已经逐渐显露出手段才智来,王爷没有争夺那个位置的想法,与三皇子联系,是在为以后铺路吗?”
白桓初点头:“事实上,王爷很早以前就在为将来铺路,三个皇子中,只有三皇子与王爷的关系还算不错,大皇子与王爷是表面关系,二皇子与王爷敌对,我也曾问过王爷,最希望谁坐上那个位置……”
他用手指了指上面,道:“王爷只说不会是大皇子与二皇子。”
褚寻真:“你的意思是说,王爷早就知晓三皇子并不如面上表现的一般平庸是吗?”
“皇室之中哪有简单的人。”白桓初感叹一句,道:“回来后,王爷可能不会再留在京城,否则,日后坐上皇位之人再大度,也会忌讳。”
“王爷若返回徐州封地,先生你……”
“自然是他去哪里,我便去哪里。”褚寻真笑道:“徐州山清水秀,我还未瞧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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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白桓初谈过话后,褚寻真便忙于化学印刷之事,蒋婼芸过来找她时,才知晓近日来发生的一件事情。
“你说苏月琪被戚锒锦休了?”褚寻真不解,看戚锒锦之前对苏月琪那般模样,正妻去世后立马扶正,如今怎么会被休了?
“还不是苏月琪对二叔叔贼心不死,竟然找人跟踪二叔叔,之后被岑姐姐给揪了出来,然后戚锒锦不知道从哪里得知苏月琪之前的事情便与她争吵起来。”
“这还没完,苏月琪对岑姐姐很是敌视,竟然要下毒害她,被发现后,不知怎么又牵扯到了戚锒锦的那位正妻,白府后来也参与了进来,发现他的那位正妻是被苏月琪谋害死的。”
褚寻真惊讶,这才几天,竟然牵扯出这么多的事情来,“之后呢?”
“白府当然不会善罢甘休,戚锒锦的那位正妻好歹是白公子的表妹,人命关天的事情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所以戚锒锦休妻,苏月琪被关进大理寺,等待秋日问斩。”
蒋婼芸说完后抚了抚胸口道,“这祸害总算要死了,被她惦记上,我都替二叔叔害怕。”
“怎么?”
“表姐你不晓得,苏月琪叫人跟踪二叔叔,吃穿用度等通通要报给她,岑姐姐这几日跟二叔叔走的近了些,便遭来苏月琪的嫉恨,差点将岑姐姐给绑走卖到窑子里。”蒋婼芸一脸愤恨道,“她怎么这般恶毒,幸好岑姐姐力气大给挣脱了。”
说的也是,如果是普通女子,只怕此刻要被苏月琪给得逞了。
她忙的脚不沾地,竟然不知晓事起波澜,但好在已经解决。
化学书印刷好后,便先于京城内各书坊内售卖,因是文渊侯所著,各书坊都给面子,但凡有文人进来,掌柜的便不留余力的推销起书来。
虽然不如数学广而授之,但亦有不少人对此产生了兴趣。
何为化学,探索世界矣。
在京城再次刮起实验风时,塞北终于再次传来捷报。
柔然彻底战败,割地赔款,与蔚朝签订条款,不得骚扰塞北边境等地,而周昭国步步败退,被瑞亲王生擒了周昭国的监军。
这个监军是周昭国太师之子,本想过来挣个军功,但酒囊饭袋一个,稍使计策就叫他落入了圈套里。
戚司安留下他的性命,是想用他换一个人。
虽说周昭国太后的权利比傀儡皇帝要大,但当朝太师独揽大权,两人分庭抗礼,有太师相逼,不怕周昭国太后不妥协。
他的人,便是傅倖。
果然,换人的条件一出,周昭国的军队迟迟没有动作,几天后,有人绑着傅倖过来,要求交换。
戚司安看向跪在地上的傅倖,就是他一直在背后策划,要将寻真带去周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