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寺是川离国第一大佛寺,依山而建,处处都是佛殿,处处都有佛像。
这日是法会,前来礼佛的人很多,在这儿游玩的人也不少,魏学洢不过是其中一个。
在相国寺中有一个很大的莲花池,池子中间立着一个丈高的观音,池中成群成群的金鱼,相互追逐,
在莲花池边上有一个亭子,魏学洢瞅了一眼,里面好像没有人,便走了过去,
亭子中间的桌子上摆了一个黑白棋子,魏学洢看了看,想来这个棋局是有人摆的,便没有擅自去动了。
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慢慢的走进了亭子中,魏学洢听见了脚步声,扭头望去,笑了笑,点点头。
儒雅的男子看见眼前笑盈盈的小丫头,便笑道:“姑娘也是出来偷偷气?”
魏学洢感觉眼前的这个人特别的熟悉,可是她很明确自己没有见过他,“是,您也是嘛!”
“我呀,我来这里想念我的家人!”崔昌林眼中划过一抹的思念,看着眼前这个小丫头,他不知为何却有一种诉说的冲动,“我的妻子,也很不喜欢听佛经,每次来到这里都会偷懒,可惜,她已经很久没有来这里了!”
魏学洢感觉眼前的人正在悲伤的感觉,微微有些难过,却不知道怎么安慰,
崔昌林很快就收敛了自己的悲伤,看出眼前的小丫头,笑了笑,“可会下棋?”
“会,不过不太好!”
这个不太好,不是谦虚,而是真的不太好,有点儿拿不出手,若是一般情况下,魏学洢不会下棋的,不过眼前的这个人,心情不好,权当是消遣一番。
“可要手谈一局?”
魏学洢点点头,“那好呀!”
崔昌林看着眼睛的小丫头,总有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见到她心情就很不错。
下了几局的棋,崔昌林的心情特别的好,摸着胡子笑呵呵的,摇头道:“你的棋还真是够臭的!”
魏学洢撇撇嘴,“没办法,没有那个天赋呀!”
崔昌林笑着道:“你可要学下棋?我可以教你!”
魏学洢嘟嘟嘴,摆摆手,“还是算了,这个下棋也是要天赋的,我是没有这个天赋,就不为难自己了!”
崔昌林点点头,问道:“对了,丫头,你叫什么?难得有一个我喜欢的小丫头,”
“魏学洢,您呢叫什么?”
“你呀,就叫我崔叔得了!”
魏学洢撇撇嘴,略微有些不高兴,“大爷,来而不往非礼也!”
“哈哈哈!”崔昌林摸着自己的胡须,“好,老夫崔昌林!”
“崔昌林?”魏学洢感觉一个名字有点儿熟悉,好似在哪儿听过。
两个人一老一小相谈甚欢,没过多久,一个长随走到了亭子前,有些诧异自家老爷竟然在今天也会这么开心,所以扫了一眼魏学洢,垂首道:“老爷,褚三公子有请!”
崔昌林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对魏学洢道:“小姑娘,改日有缘再见!”
魏学洢点点头,“不过下次估计我就不下棋了!”
“好!不下棋!”
前头的讲佛已经结束了,很快便有香客来到这儿,魏学洢便起身去前头,与甘蕊两个人回合。
魏学洢到了大雄宝殿门口时,就看见甘蕊和朱筠汋坐在门口边上,便走了过去,
看见了一副有气无力的甘蕊,魏学洢很没有同情心的嘲笑她,“甘蕊小姐,感觉如何?”
甘蕊都力气回她了,朱筠汋也是一副备受摧残的样子,“今天坐得脚麻!”
在大雄宝殿外盘腿而坐,又不敢动,所以这么一早上下来,岂能不脚麻!
魏学洢道:“看你们这个样子,我请你们吃饭吧!”
甘蕊有气无力的问道:“吃什么东西?”
“你们是想在这相国寺吃素斋?还是到山脚下的酒楼饭馆吃饭?”
在这相国寺是可以提供素斋的,不过魏学洢听柳翰明说过这儿的素斋不太好吃。
甘蕊恢复了一点儿气力,道:“你请客?你说在哪儿吃,自然是在山下酒楼去吃了!”
“好!”
从相国寺下来到山脚下不远,魏学洢特意寻了一个最好的酒楼,也就是粹雅居。
今天是相国寺的法会,来的人至少也多,粹雅居可以说是人声鼎沸。
朱筠汋感叹了一句,道:“京城就是京城,豪华富硕,远非东邻城所能比的,街头巷尾都是人,”
“就是!”甘蕊点点头,扭头看见魏学洢看着门边上的一个桌子,便推了推她,“嘿,你看什么呢?”
魏学洢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我可能遇到了一个熟人!”
“是谁?”甘蕊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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