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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嫁给他的第十天

在将军府住了五天。

虽然待在自己家让舒郁更加放肆,但到底还是嫁人了,得回侯府和镇北侯夫人一起准备年节事宜才行。

就这几天说两人没什么变化吧,两个人之间的小氛围已经有点小不同了。

几乎每天晚上祁铮都是抱着舒郁睡的,不管舒郁用什么办法,最后醒来的时候一定是在祁铮怀里。舒郁索性也不挣扎了,直接窝在祁铮怀里,把他当成汤婆子用,心里有些隐秘的小甜蜜。

回到侯府之后,两个人又换成两个被窝了,舒郁还有点不习惯,又不好意思主动提出来。她总感觉被窝凉飕飕的,暖不热,放了两个汤婆子,还是没有一个祁铮来的暖和。

祁铮也觉得浑身不得劲,想了想,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舒郁,有些纠结的开口了:“舒郁,你睡着了吗?”

舒郁整个人抖了抖,不敢回应祁铮。

祁铮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让舒郁回应自己,只是通知舒郁,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他直接掀开了舒郁的被子躺了进去,然后把舒郁搂在怀里,这才感觉踏实了。

舒郁这还是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被祁铮直接搂着,整张脸都泛红,只不过房间里太黑了,她又将脸埋起来,没人发现罢了。

舒郁尝试着像祁铮搂着自己一样回抱祁铮,结果她刚把手放上去,祁铮整个人就僵硬了。舒郁有些懊恼地收回自己的手,转而抓住了祁铮胸口的衣服,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

“乖,睡觉。”祁铮有些不满舒郁把手收回去,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然后拍了拍舒郁的背,轻声哄了句。

舒郁觉得自己可能发烧了,浑身烫的厉害,但是整个人都不敢有太大动作,就僵在祁铮怀里,可是没一会儿就睡意汹涌,这才软了身体,乖乖靠着祁铮睡着了。

清晨,云竹进来伺候梳洗的时候,祁铮正在镜子前整理衣服,漫不经心的说:“待会把被子撤下去一床。”

祁铮倒是没什么感觉,云竹和云兰却喜不自胜,舒郁害臊的紧,整个人埋在被子里装鸵鸟。

腊八这天宫里传出来了赐婚的旨意,宣渊和蒋南依的婚事还是被定了下来。

舒郁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安的心终于被放下来了一般,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想必这次是彻彻底底摆脱了上一世的梦魇。

祁铮出了一趟门,回来之后就待在书房,手指敲击着桌子,神色晦暗不明。

舒郁倒是有些好奇,莫非这婚事是有什么猫腻?慢慢蹭到了祁铮边上坐着,想要让祁铮给自己说说。

“你想问什么?”祁铮被舒郁的炙热的眼神唤回了神。

“是发生了什么吗?”一副我很想知道,你能不能主动告诉我的表情,倒是让祁铮心情好了不少。

“你没听说?宫里赐婚了,宣渊和左相家的小女儿要成婚了,”祁铮倒是没有瞒着舒郁的想法,“没什么不能和告诉你的。我们查到左相和宣渊勾结在一块了,这婚事就是维系两家的纽带,若是成了,于我们来说自然是没有任何好处的。一开始还想着能不能想办法让这段婚事黄了,后来还是觉得如此针对一个无辜的人有点过于残忍,就放弃了。”

祁铮自然不能告诉舒郁之前想的搅黄婚事的办法是什么,叫他把那些腌臜事说给舒郁听,他怕污染了舒郁的耳朵。

舒郁听到宣渊的名字就浑身一僵,上辈子被乱箭刺死的痛感又出现了。这辈子自己嫁给祁铮了,所以宣渊把主意打到左相身上去了,上辈子应该是想要拉拢舒将军,没成功,所以起了毁掉的心思,这才导致了舒家一夜之间的倾覆。

舒郁想起上辈子,爹和哥哥战死的消息刚传回来,老夫人当天晚上就去了,母亲也悲痛万分,缠绵病榻,最后终究是回天乏术。自己呢?被宣渊软禁起来,最后也没能活下去。

“那没有别的办法阻止吗?”舒郁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打心底里害怕上一世的悲剧重演。

“你以为谁都能像我们一样吗?能赶在赐婚之前直接把婚事截胡。”祁铮倒是没有察觉到舒郁的异常,说起赐婚这件事,一想到舒郁差点要嫁给别人,祁铮心里就不得劲,甚至还隐隐对太子有点不满。

“那这样你们以后的行动应该会更加困难吧?”

“嗯,但是也不是完全不能突破,需要时间,也需要契机。”

这边在苦恼着怎么破局,那边看似是赢家的一方却也不平静。

赐婚的圣旨下来的第二天,蒋南依自尽了。

幸好丫鬟发现的及时,救回来一条命,虽然左相府上在第一时间就封锁了消息,但是架不住人多嘴杂,该知道的人基本都知道了。

舒郁听说这件事的时候有点失神,如果当初自己也有这种勇气,是不是就能改变上辈子的结局?舒郁想象了下,又苦笑着摇了摇头,莫说家人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抗旨不遵足够给老皇帝理由清算舒家了,到头来还是个家破人亡的结局吧?

左相府上可不是父慈子孝的一幕。

“你疯了是不是?如果皇上怪罪下来,你是想让我们全家陪葬吗?”

左相只觉得自己怎么就养出来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逆女,这可是圣旨,抗旨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幸好三皇子愿意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还在皇上面前说情,这才免了抗旨不遵的大罪,只是自己最近可能都不太受皇上待见就是了。

蒋南依躺在床上,双目无神,任由左相骂着,相夫人在一旁劝着,心里恼恨着蒋南依不争气。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那祁铮是你能喜欢的人吗?不说别的,就说他父亲镇北侯,一向与我不对盘,我们那就是不死不休的状态。你和祁铮除非我死,不然这辈子都没有可能。人家都成亲了,你还念念不忘,简直不知羞耻!”

“所以,爹就把我当成你政治路上的垫脚石了,对吗?不管我接不接受,也不管我愿不愿意。”见左相提到祁铮,蒋南依再也没办法做到无动于衷,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红着双眼,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爹难道不是为了你好?嫁给三皇子做王妃,难道不比你随便嫁一个世家公子来的尊贵?”左相也不是完全不疼爱这个女儿,只是比起攥在手中的权利,女儿到底还是比不过。

“为了我好?到底是为了我尊贵还是为了你自己尊贵?”蒋南依颓然的闭上眼,有气无力,“行了,想让我安安分分出嫁,你现在就给我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左相见蒋南依有妥协的意思,也没什么继续骂下去的想法了,冷哼一声就出了房门。

“夫君难道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南依不愿意,这事情有点难办。”相夫人有些担忧蒋南依的情况。

“妇人之仁,这事由不得我,也由不得她。我看就是你把她宠的不知天高地厚了!”左相甩了甩袖子,也不管相夫人的脸色,转身就朝西院走了。

相夫人恼火的很,西院那个贱蹄子,早晚要收拾了去。

云庄。

“没想到这蒋南依倒是个刚烈的,只是胳膊始终还是拧不过大腿啊,太可惜了。”宣城觉得有点可惜,如果蒋南依真的没救回来,那事情就好玩了,左相和宣渊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狼狈为奸了,甚至还可能互相咬上。

“蒋南依喜欢的不是祁铮吗?每次见到祁铮就扭捏到没眼看,真不知道祁铮这个死人脸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喜欢。”罗远有些悻悻的说。

“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