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转换太快,祁铮差点跟不上舒郁的思维。可是舒郁就是想转移祁铮的注意力,天知道,祁铮这几天借口养伤,天天对着自己上下其手,晚上还要搂搂抱抱,舒郁觉得自己有点头疼。
她不是不明白祁铮的心意,只是她就是没有安全感,总感觉没踏在实处,不敢回应祁铮炽热的爱意,她害怕辜负了他。
“这个不用的担心,蒋南行都没有发现异常,其他人就更加不可能了。”祁铮也渐渐平息下来了,“明天还有的闹,只是这些也与我们无关,端看皇上如何定夺了。”
果然闹起来了。
左相打死不认,甚至反咬一口,是右相陷害。
“皇上明鉴啊,老臣真的不知道这件事,霍域这就是栽赃陷害。”左相心里转了几种想法,若是没办法让皇帝偏向自己,那就只能是自断臂膀撇清嫌疑了。
“蒋中城你别含血喷人,我还不至于做这么蠢的事情,那三人活着才是我想看到的,我又为何要帮你铲除再来陷害你?你觉得我是脑子进水了吗?”霍域被蒋中城的不要脸气笑了。
老皇帝也不说话,就看着他们在下面斗,只是在两人快要打起来的时候,才勉为其难出声阻止了:“两位爱卿都平静一下,此时没有确凿证据,朕也不能妄下定论,待查明真相再议此事,退朝吧。”
“左相好手段。”霍域看着蒋中城的眼神都像是要喷火。
“彼此彼此。”蒋中城还赶着回去处理这件事,不愿意和霍域在这里打嘴炮。
“父亲,这事到底该怎么做才好?霍家紧咬着不放,还有皇上派人督察,我们的形势太过不利了。”蒋南行现在整天都在着急上火,担心整个左相府都要保不住了。
“如今只有一个法子,就是找个替死鬼,能保住我们相府,只是在苏城的多年经营恐怕就要落空了。”蒋中城有点不甘心,他的利益链在苏城已经经营多年了,和三皇子联手后,以为苏城已经是固若金汤了,没想到霍域居然会盯上了自己,打开了豁口。
“父亲的意思是?”
“把杨樾推出来吧。”
“那可是舅舅,父亲,母亲那边……”蒋南行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你母亲那边我去说,你照办就是了,如果不这么做,我们两家都要玩完。”
蒋夫人怎么能接受,那是她自己的亲哥哥。
“蒋中城,你还是人吗?是你要拉着我娘家下水,如今出了事,还要让我娘家给你顶包,你有没有良心?”蒋夫人坐在床上哭着。
“妇人之仁,你以为我愿意吗?若是不这么做,那就不是牺牲掉你哥哥,是我们两家都要死。这事你要怪那也是霍域的错,若不是他多事,我又何必如此。我向你保证,定不会放过霍域,等三皇子成事那天,就是霍域挫骨扬灰之日。”
不管怎么劝说,蒋夫人就是哭,嘴里还在咒骂,骂蒋中城,也骂霍域,她接受不了蒋中城用自己哥哥做替死鬼。
蒋中城不耐烦了,他觉得蒋夫人没有大局观,只看着眼前得一寸土地,立即派人看住了蒋夫人,免得因为她横生枝节。
第二日。
朝堂上没人提起这件事了,毕竟皇上都说了再议,没谁会主动触霉头,可是蒋中城却主动跪了下来认错,霍域惊觉不好,可是已经没办法阻止了。
“皇上,臣有罪,”蒋中城抹了抹眼睛,“苏城一事臣已经查明了,是臣御下不严。此事乃我夫人哥哥杨樾所为,他被一时的利益蒙蔽住了双眼,这才犯下如此重罪,臣也有罪,请皇上责罚。”
蒋中城言辞恳切,让霍域咬牙切齿,他没想到蒋中城能狠毒到如此地步,把夫人娘家哥哥推出来当替罪羊。虽然那人也不干净,但是主谋绝对是蒋中城,可恨不能扳倒蒋中城。
“爱卿可有证据?”皇上对蒋中城得说法是满意的,他不愿意处置了蒋中城,而让霍域大出风头。
“有,这是老臣这些天查到的事情。之前苦于没有证据,臣也不敢对峙,只能是快速排查,花了点经历才发觉了真相,还请皇上明鉴。”蒋中城把准备好的证据交给小太监传了上去。
老皇帝看了之后也没说话,让人摸不清楚他在想什么,左相在家里坐立难安,他那颗心啊,就没办法踏实。
过了两天宫里才传出旨意,杨樾被押解上京,择日问斩,蒋夫人听到消息直接晕了过去。
这个结果是祁铮早就料想到的,左相如果真的那么容易扳倒,那也就不用借助右相的手了。更何况,皇帝本就有意保住左相,这事能让左相自断臂膀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祁铮也不觉得失望。
这场戏终于落幕了,有人欢喜自然就有人愁。
“主子,五皇子邀您一见。”
第27章 嫁给他的第二十七天
祁铮回京也有快十天了,这么些天一直不见客也不出门,现在事情已经落下帷幕肯定是要见面详谈一次,只是这见面的地方让祁铮为了难。
选在白日见面,就不太好去云庄了,只是着醉春苑祁铮又不愿意去,他怕舒郁心里不舒服。
“夫人,若是我去醉春苑,你不会不让我进门了吧?”想了很久,祁铮还是打算和舒郁先说清楚。
“那你是谈正事还是去消遣?”舒郁微微抬起头,看着祁铮。
“自然是谈正事,你何时见我没有正事朝那边去了。”
“那肯定不会不让你进门的。”
最多就是不让你上床睡觉了。
舒郁笑着说的,面上也端着不在意,可是祁铮就是觉得心里不踏实,感觉舒郁没这么轻易放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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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春苑。
来的人只有宣珩和宣城,罗远被家里抓壮丁,在准备罗轻和宣珩婚礼的事宜,抽不开身,再者,人越多越容易引起怀疑。
“祁铮,你伤没什么大碍吧?”
宣城有点担心祁铮,最近这几月,祁铮受伤的次数太多了,每次还都伤的挺重。
“放心,命大着呢。”祁铮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这次倒是让蒋中城那只老狐狸给逃过一劫了,下次再想咬他一口就没这么简单了。”宣城还是觉得有点不甘心,没能彻底扳倒左相。
“哪来那么容易,他的势力根基深,没这么容易撼动。再说,皇帝也想保他,这事注定了没结果,”宣珩和祁铮一样,不觉得可惜,自己这边不费一兵一卒就让苏城开了个豁口,这已经是此行最大的收获了,“他现在可是忌惮的得很,哪里会让右相一家独大,他的算盘就是让左相牵制右相,让三皇子牵制住皇后,不然为什么会给宣渊赐婚。”
“如今我们又知晓了宣渊的私兵情况,现在我们处在绝对有利的位置,定要好好盘算,将宣渊也咬上一口。”宣城拍了拍桌子,亢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