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求人的时候声音不自觉就软了几分,她的眼睛湿漉漉的,谁看了都招架不得,陆封寒果然有些心软了,而且方才昭昭给他买了最贵的中衣,他的气已经消了不少了,这会儿就放下书问昭昭:“以后还敢这样吗?”
见陆封寒说话,昭昭就知道这招儿有门。
“妾身再不敢了,妾身以后再给王爷买东西的话,一定给王爷挑最贵的,”昭昭说。
昭昭这颔首求饶的样子让人见了就心软,陆封寒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捏了捏昭昭的脸颊:“好了,安置吧。”
昭昭一愣,陆封寒怎么这么好说话,她发现陆封寒越来越好说话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嗯,天色也不早了。”
两个人分别去净室洗沐了一番。
陆封寒看着中衣发起了呆,他方才的气已经消下去了,只是这会儿见到这件中衣又被勾起了些。
昭昭连呼糟糕,她去一旁拿过刚买的中衣:“王爷,今儿晚上穿这件吧,那件该洗了,”其实那件才洗过,干净的很。
陆封寒抬手伸开胳膊:“那你帮我穿。”
按说该是女子伺候男子上朝穿衣的,只是昭昭一向起的比陆封寒晚,几乎没给陆封寒穿过衣裳,她展开中衣:“好,妾身给你穿。”
陆封寒的个子很高,昭昭需要踮起脚尖才能帮陆封寒套上衣裳。
见昭昭如此费力,陆封寒不动声色地弯下身子,好让昭昭更方便些。
昭昭把衣裳穿好后,又帮陆封寒捋了捋衣襟,没一丝褶皱才松手,她上下看了一眼:“王爷身量高大,穿什么都好看。”
听了昭昭这话,陆封寒的耳根不自觉红了一下,“好了,睡吧。”
昭昭一向睡得早,在榻上不过一会儿就睡着了,陆封寒抱住了昭昭,看着她恬静的睡颜,轻轻地拧了下昭昭的鼻尖,到底没舍得用力,“小财迷。”
他给了她那么多银两,就给他买一件五折的中衣。
不过也是,她毫无身份背景,就靠着府里的月银生活,他日后该给昭昭多谢银两铺面傍身才是,这样她不会如此紧张银钱了,他得记着让德顺准备些铺面。
陆封寒抱住了昭昭,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陆封寒照旧先起来,等到了外间动作才大起来,莺儿和青叶在一旁服侍陆封寒。
一旁的案几上还放着昭昭给他买的中衣,陆封寒看了眼中衣:“把这衣裳收好,”他以后还是要穿的,毕竟是昭昭给他买的。
莺儿和青叶应是,然后送陆封寒出了听云院。
…
昭昭生病的事阖府皆知。
韩侧妃那里当然也知道了消息。
紫苏拿过了新裁好的衣裳:“娘娘,这都是新裁好的厚裳,您穿穿试试,可还合身吗?”
韩侧妃看了眼衣裳,她按了按额头:“先拿下去吧,我等会儿再试,”她现在哪有心情试衣裳。
前些日子昭昭把她的脸往地下踩,接着又借病邀宠,还狐媚地请了王爷从御医院里请了御医过来,这是在阖府面前显摆她受宠啊。
韩侧妃都快要气疯了。
紫苏还要劝韩侧妃,忽然进来了一个小丫鬟,紫苏见了她面色一变:“你过来的时候可没人瞧见吧?”
青桃跪下向韩侧妃行礼:“奴婢见过侧妃娘娘。”
然后才回了紫苏的话,“紫苏姐姐放心,奴婢是出来领月例银子的,然后顺道走了小路过来的,没人瞧见。”
韩侧妃睁开眼:“听云院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没错,青桃正是昭昭初来王府时韩侧妃拨去的丫鬟,当时薛月未在府中,还是韩侧妃掌管中馈,也是韩侧妃安顿了刚来府里的昭昭。
韩侧妃一向思量的远,当时她一连拨了好几个丫鬟过去,当然自然安插了眼线,青桃就是她安排的眼线,只是青桃不争气,到现在了也只是听云院的粗使丫鬟,只能在外头伺候着。
不过聊胜于无,有个眼线在听云院,好歹能探听到些消息。
“娘娘,听云院里最近消停的很,没什么消息,”青桃道。
韩侧妃示意了一下紫苏,紫苏取出一个香囊递给青桃:“这些银子你先拿着,随便买些小玩意儿。”
青桃面露喜色,她接过香囊放好:“谢谢娘娘。”
紫苏道:“好了,你回去吧,切记要小心些,别被人发现不对劲儿。”
“紫苏姐姐放心,若是听云院一有消息,奴婢马上来报,”青桃道,为了避免人怀疑,青桃又顺着小路偷偷走了。
等青桃走后,韩侧妃落下脸:“也是个没用的,这么长时间还只是个粗使的丫鬟,连近身都近不了。”
若是能近身,碰得了听云院的饮食上头,她想动些什么手脚也就方便多了。
韩侧妃吩咐紫苏:“把那些衣裳拿过来,我试试。”
她不能急,也不能似庄氏一般莽撞,否则最后葬送的会是她自己,她得等一个恰当的时机,一下把昭昭置于死地。
…
裴砚正在回京城的路上。
他先是去徐州办了事,待回程路过洛州的时候特意去了洛州,然后寻了当地掌管户籍的胡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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