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催.情药一事过后她和陆封寒几乎是一句话都没说过,可明天陆封寒就要出征了,她身为王妃于情于理都是该去看看陆封寒的。
可是她又怕她去了会遭陆封寒的白眼,甚至连白眼都没有,她怕陆封寒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戴嬷嬷想了想道:“娘娘,老奴觉得您还是去看一下王爷比较好。”
“王府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您身为王妃哪有不去的道理,这是您身为王妃的职责。”
“再者说了,您也不能就这么一直干待着,总不能和王爷一直这么僵持下去,您还是得软和一些,让王爷知道您的心意。”
戴嬷嬷说完,薛月凝了眉。
薛月觉得戴嬷嬷说的有道理,她还有一辈子要过,不能因为催.情药这事一直过不去,她得和陆封寒缓和关系,以后的日子也好过些。
“好,那我现在就过去。”
薛月说完就换了身衣裳去了书房,书房一直有人看守,只是陆封寒马上就要出征了,看门的侍卫也知道薛月定是因为这事过来的,也没阻拦,直接放行了。
只是薛月来的不巧,这会儿陆封寒还没回来呢,书房里只有德顺。
德顺见了薛月就行礼:“奴才见过王妃。”
薛月点点头:“起来吧,王爷什么时候回来?”
“奴才也不知,不过应该再过一刻钟就能回来了,王妃是先去偏殿歇歇,还是在这儿等着王爷?”
“不必了,左右也没多长时间,我就在书房等着王爷吧。”
德顺闻言继续收拾起来,他们王爷要出征,自然是要带些随身东西的。
薛月看着书房,只不过她有些陌生,说来她嫁进来也有两年多了,来这书房的次数却屈指可数,对陆封寒也不怎么了解。
薛月在心中叹了口气,她其实已经后悔了。
如果最开始她就好好地和陆封寒过日子,是不是会和现在截然不同?
这厢德顺收拾出来一个锦匣,匣子里放了一块玉,薛月刚要坐下,然后就看见了匣子的玉,她面色大变:“这块玉,这块玉怎么那么像……”
德顺愣了:“像什么?”
薛月拿过玉佩,“德顺,这玉佩是王爷的吗?”
德顺点头:“自然是王爷的,这块玉佩还是当年德妃娘娘从普宁寺高僧那儿给王爷求的呢,娘娘听说普宁寺高僧祈福过的玉佩特别灵验,这才给王爷求了这玉佩。”
“这不是王爷又要出征了吗,奴才就又把这玉佩给找出来了。”
薛月死死地看着玉佩,她想起了许久之前的一件事。
那年她和家人一起去普宁寺进香,在山路中遇到了一队蟊贼,蟊贼十分猖狂,且那日她们没带多少护卫,差点被蟊贼所害。
正在这时候出来了一个少年,他带了不少护卫,没一会儿就把蟊贼给解决了。
当时她正躲在马车里,且为了清誉着想也不能下车,她只能偷偷撩开车帘看了一眼恩人,只是那少年已经骑马走了,她只看见了他腰上坠着的一块玉佩。
连句道谢也未曾说,薛月有些遗憾。
薛月对那少年有了些朦胧的好感,只是她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少年,便渐渐把这事给忘了。
然后她遇到了萧胤,她和萧胤在小佛堂初遇,当时两个人就互生了好感,随着后来相处便越发确定了心意。
后来有次她和萧胤在普宁寺私会,她发现萧胤腰上挂了块和那少年一样的玉佩,她便以为萧胤就是那少年,只是她遭遇蟊贼一事不好说出去,便没有问萧胤,只是更快地接受了萧胤,并和萧胤私定了终生。
直到薛月看见了陆封寒的这块玉佩,和那玉佩也是一模一样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月问德顺:“德顺,这玉佩是不是不只一块?”
德顺挠了挠头:“这奴才哪儿知道啊。”
薛月的心跳个不停,她又问德顺:“王爷多年前是不是在普宁寺救过人,打退了一队蟊贼?”
这更把德顺给难倒了,德顺苦着脸:“王妃您问这个做什么?”怎么好端端地问起这事来。
薛月神色肃穆:“你只管回答就是了,”她需要确定一下,当年救她的人到底是谁。
德顺一直跟在陆封寒身边,就是陆封寒外出征战也是一直跟在身旁的,故而可以说是知道陆封寒所有的事,他仔细回忆起来。
说实在的,他们王爷早些年时常带兵打仗,又或是在京郊练兵,路见不平救了不少人,何况还是多年前的事,他一时半会儿有些想不起来。
只是薛月的神色看着很吓人,德顺只好继续回忆。
过去半盏茶功夫,德顺才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王爷刚从京郊大营练兵回来,顺着山路往回走,恰巧在山路上碰到蟊贼作乱,便顺手收拾了蟊贼。”
德顺说完疑惑道:“王妃,您问这个做什么啊?”而且王妃是怎么知道这回事的。
薛月听完却有些站立不稳,原来当年是陆封寒救了她……
如果当年她找到了陆封寒,是不是会和现在不一样?
正在这时候陆封寒回来了,他回来就看见薛月神色怔怔,德顺向陆封寒行礼:“王爷,王妃一直在这儿等着您呢。”
薛月看着陆封寒的眉眼,一如往昔的俊美,她的心跳个不停,“王爷,妾身有事要和你说,”这恐怕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她要抓住这个机会。
陆封寒有些意外,事到如今薛月还有什么话要同他说?
一旁德顺和戴嬷嬷闻言悄声退下,顺道把门带上了。
陆封寒坐到书案前,“有什么话,说吧。”
薛月把手里的玉佩递给陆封寒:“德顺公公方才在整理书房,妾身恰巧就看见了这块玉佩。”
薛月望着陆封寒:“王爷,您可还记得多年前在普宁寺山路上救过一家女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