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闹的厉害,整个徐州城都知道了。
周夫人自然也知道了,她听到这消息时笑了一下:“周建新可算自食恶果了。”
她心里痛快的很,若非是有弟弟要照顾,她早离了这泥沼了。
…
这么大的事,昭昭自然也知道了。
等陆封寒散职回来,昭昭新奇地和陆封寒说了这事。
昭昭说的绘声绘色,说完后她和陆封寒道:“王爷,这事可真解气,”她都知道周大人很要面子,这下算是蛇打七寸,打个正着了。
陆封寒坐到昭昭身侧:“嗯,这事是我让人做的。”
昭昭懵了:“什么?”
陆封寒把周大人暗中觊觎昭昭的事和昭昭说了,“以后再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陆封寒特别后怕,如果不是周夫人,昭昭想来真的会遭遇不测,这下他是再也不敢放昭昭一个人了。
半晌后,昭昭才回过神来。
昭昭实在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回事,她不过巧合下见了那周大人一面,那周大人竟然暗中做了这么多事。
一想到这些天都有个人暗中觊觎她,昭昭就恶心的不得了、气的不得了。
她不过老老实实地待着,暗地里竟然还有那么多危险。
陆封寒抱住昭昭:“这次是个意外,我以后一定保护好你。”
等气愤过后,昭昭的后怕也上来了。
不过她也知道陆封寒已经做到最好了,谁能想到那周建新背地里能行那么龌龊的事。
她靠在陆封寒怀里:“妾身以后也随随便便不出去了。”
昭昭抬眼:“王爷,那周夫人果真是个好人,这次都是仰仗着她。”
陆封寒点了头。
自打那事过后,他就遣人查了周夫人的事。
周夫人也是命苦,少年时周建新还不是这样的人,两人才结为了夫妻,可成亲后周建新才露出了真面目,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周夫人为着弟弟才虚与委蛇,活的这般辛苦。
正说着话,德顺忽然匆匆进来,他面色严肃:“王爷,有消息来报。”
昭昭从陆封寒怀里起来。
陆封寒接过信,旁边德顺道:“是徐州的大事。”
昭昭闻言眉心一跳,她知道陆封寒来此正是为了徐州贪污案的,德顺这么说难道是有大进展?
陆封寒也知道昭昭好奇,就拉过她一起看。
看完后,两个人都震惊了。
陆封寒更是豁地起身,他负过手去,声音低沉:“宋知州和周建新竟然敢私铸钱币!”
怪不得他一直隐隐觉得徐州案没那么简单,他们竟然敢私铸钱币。
昭昭虽不大懂这些事,不过她也知道私铸钱币是多么大的罪责,她没想到宋知州和周建新竟然有这样大的胆子。
陆封寒捏着手中的信纸。
他一直派人暗中跟着宋知州和周建新,几乎可以掌握他们一天的动向,但却始终查不出什么来。
后来他们细细排查,然后发现周建新去铸钱局的次数要比寻常更多些。
周建新职责内确实是分管铸钱局的,他们之前这才没有怀疑,后来发现但他去的次数确实有些多,这才发觉出了不对劲儿。
这之后就有人偷偷潜进了铸钱局,然后发现了周建新和宋知州用官府机构私铸钱币,中饱私囊。
这厢德顺道:“王爷,现在证据确凿,只差动手了。”
这私铸钱币就是死罪,尤其是官府人员私铸钱币,更是天大的罪,按照大齐的律法,是要砍头示众的,就是其家人也会受到牵连。
陆封寒把信纸放到蜡烛旁烧尽:“再等一两天。”
宋知州是徐州最大的官,他和周建新互相勾结,掌握着徐州的兵将,他们也得有足够的兵将才能动手,否则宋知州背后的势力鱼死网破就糟了。
德顺点头:“奴才这就遣人去。”
昭昭闻言心也安定了不少,她心道宋知州和周建新竟然敢犯下这样的死罪,怕也是不要命的,所以她听到陆封寒调兵来就安心了,如此一来,陆封寒应当就不会受伤了。
陆封寒看出了昭昭的担心:“你放心,什么事都没有。”
昭昭点头:“王爷,那周夫人……怎么办啊?”
周建新犯的是死罪,其家眷虽不会跟着被砍头,但流放也是少不了的,可周夫人对于周建新放下的一切却都不知情。
陆封寒凝眉:“你放心,”他自有办法。
何况周夫人曾救过昭昭,昭昭不说,他也会偿还这个恩情的。
…
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