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冷笑一声:“这个老东西,这么多年了,还是只在躲躲藏藏的事情上造诣高深。”
卫旋皱眉道:“师父,京城哪边的飞鸽传书已经到了,据悉,明德县主如今确实是下落不明,看来吴准的说辞,有几分可信。”
白无常:“那丫头在京城好好的呆着,怎么会被这些人抓住?”
“怕是明德县主的名声太盛,吴准对上师父您也没辙,他们本就是京城出身,虽多年未归,但是并不代表已经对京城的一切生疏。徒儿认为,我们还是应当及早防范。”
他们的人手并不多,可是真的要对上叛军吴准的人,未必会输,如今只是悬在这山中地势和埋伏的问题上,一时之间不好下决断。
徐州边境距离盛京城不过一日的距离,若是快马加鞭亦或是有捷径,很快就能抵达。无准的人一直藏在距离盛京城这么近的地方,若说没有其他的心思,实在是难以叫人信服。
丁荃是在这一日晚上到的,白氏看到丁荃,吃惊不已:“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京城成亲嘛?”
丁荃顶着师父的盛怒,老老实实的把前因后果交代了一遍。白氏听完,气的当头就是一个爆栗子:“胡闹!婚姻大事岂能儿戏!我何时说过这里战况吃紧了!?不过是一个乱党欲孽,顷刻间便收拾了,这到底是谁传的胡话!”
丁荃愣了。
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等等,现在并非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了,丁荃问起了丁凝的情况,白氏的情绪总算是稳了稳。
丁荃和丁凝姐妹情深,就算没有她这个师父的战况吃紧,丁凝身陷困境,她会赶过来其实一点都不奇怪。
“眼下并没有人见到明德县主的踪迹,吴准那边应当还要核实一番。”
卫旋的话提醒了丁荃,她一拍脑袋:“对了!容少国公呢!?他是一起来的,追的水路,按理来说他应该也到了!”
“少国公也跟着来了?”白氏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晚了几日过去,竟然惹得少国公也跟着追过来。
丁荃四处瞅了瞅:“怎么,人还没到吗?”
卫旋解释道:“我们这边从未收到少国公也会来这里的消息,阿荃,你没有弄错吧。”
“怎么会弄错呢,他还在我前头走的呢!那叫一个紧张着急!”懒人听书 <a href="http://" target="_nk"></a>
白氏发话道:“找人往水路上探一探,若是有少国公的踪迹,立刻将人带过来。”
卫旋领命,前去寻人。丁荃凑到白氏身边,看着白氏安然无恙,心里总算是放心了一些:“师父,那个叛军到底是什么人?她真的是你的仇人嘛?”
白氏哼笑两声:“征战沙场,谁没有几个仇敌,你不必放在心上。”
“那……我们要怎么就阿凝呢?”
白氏正准备开口,目光忽然一瞥,对上了丁荃认真的目光。她心头涌上一阵无奈,道:“你觉得,这人要怎么救?”
“我觉得!?”丁荃蒙了。
“哼。”白氏没好气的笑了笑:“你连婚都敢逃,风风火火的追到这里,这么有主意,现在还需要我拿主意吗?”
这……还是在为逃婚的事情生气啊。
“徒儿……徒儿也是得到了阿泽父母的同意的。他们并没有反对。”
“胡闹!”白氏气不打一处来,想要训斥一番,却又不是最合适的时候。
等到夜色渐深,卫旋这边带回来一个不知道是好是坏的消息。
水路那边完全没有追踪到容烁的消息。
白氏闻言,神色果然凝重许多。
丁荃是肯定容烁跟了来的,现在容烁人不在这里,那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准备,或者已经混上了山。
容烁之前曾被举荐随军剿匪,多少积攒了一些经验,加之他文武双全,此刻应该还不至于出事,但是……
吴准从前也是骁勇善战的猛将,绝不是这样的后生晚辈能够糊弄的。
容烁若是真的擅自行事,那也太大胆独行了!
“卫旋,马上找几个轻功好的,从我们原定的路线潜入山中寻找少国公,只要找到人,不问缘由立刻带回来。”
丁荃一听,赶紧自荐:“我我我!我的请共就不错,我可以去找人!”
白氏否了:“你?毫无实战经验,就不要在这里添乱了!现在失去救人,不是去比武招亲!”
丁荃如何肯干,“师父,少国公我熟悉,阿凝又是我妹妹,您派人进山寻找也要找个知道他们的人吧!师父您别再犹豫了,就让我去吧!”
卫旋见丁荃迫切,不忍道:“师父,阿荃的轻功一直都不错,徒儿愿意与阿荃一同前往。”
白氏对这两个徒弟简直无奈:“你又来凑什么热闹!”
最后,还是决定由卫旋带着丁荃上去。
是也,丁荃和卫旋换上了夜行服,又找了五个身手好的一同随行。
“师兄,你觉得少国公真的会一个人上去吗?”
卫旋:“这个我也不清楚,但是你说少国公是跟着你一起来的,现在不见踪影,只有可能是一个人先上去了。”
丁荃沉默起来。
卫旋没察觉她的异样,道:“虽然我求了师傅带你一起,但是你千万不要鲁莽行动,这些人抓了明德县主,就等于是手里的一张牌,明德县主深受恩宠,若是真的在这里出了事,他们就是自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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