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他孙权的话,只会干的更好,结果现实重重的给了孙权一巴掌,孙策起家三千人,打倒哪里,那里就有人望风而投,带着粮食兵马,拜倒在孙策的脚下,成为孙策的爪牙。
然而他孙权以最精锐的江东一万士卒起家,打了一年,险死还生,麾下上万士卒,到现在剩下的不过三千出头,最精锐的丹阳兵现在就剩下了身后的五百。
这种差距让孙权清楚地明白了,原来一直愚蠢的只是自己,所谓愚蠢的兄长只是他自己的感觉,而不是真实的孙策,一直以来不懂事的其实是他孙权,而不是那名他一直觉得蠢笨的孙伯符。
原来,自认为天才的自己,在自己兄长的面前,其实只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孙策当初打他的那一巴掌,其实真的是怒其不争,并不是对方在外人面前被他斥责后的羞恼。
到了国外,孙权彻底明白了,你别说拿一个玉玺了,你就是拿十个,罗马大军该把你往死了打还是把你往死了打。
大义,确实很重要,但是大义不具备普适性,以人类普遍观念来说,非同一文明、文化体系之下的大义,对於其他文明文化不具备任何的意义。
玉玺对於大汉朝的人来说很重要,但对於这个世界的其他帝国来说并没有任何号令的效果。
除非汉室镇压一个时代,将汉文明的光辉传递到上下四方,这样其他帝国才会认同立於华夏文明顶点的玉玺意味着什么。
然而这样的过程并不是证明了玉玺的大义,也不是证明了大义的力量,只能说证明了,力量具有普遍性外加绝对性的“正义”。
也正因为明白了这些,也正因为亲眼见证了这些,也正因为在战场上亲自感受到了生命悬之一线的恐惧,孙权清楚的知道了以前的孙策到底是怀揣着什么样的心情在为他们遮风挡雨。
经历了生死间的大恐怖,经历了战场惨烈的生死交锋,孙权当初鄙薄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骄狂自负已经在生死间消散,猜忌多疑在刀剑的交锋中粉碎。
战场上不信身后战友的士卒,唯有死路,袍泽之谊,最能让人安心,也许在未来会因为位高权重而变质,但就算是历经数十年,袍泽挡刀的那一幕,依旧会洗礼人心的多疑。
这一年,孙权就是这么过来的,他原本很多的阴暗想法也因此而被打碎,没有什么比生死间更能让人觉悟和堕落的。
很幸运,孙权在生死间想到的是父兄的英武,而非是人性的低劣,也正因此,孙权现在变得更像是父兄,虽说依旧保有着原来的特质,但看起来终於不像隔壁老王家的孩子了。
所谓乃父之风,便是如此,豁达豪爽,这便是孙家人的共通点,至於容貌,返祖了你知道不!啊,不对,不是返祖了,变异了,变异了,你懂不。
总之古人讲究的时候行事风范,而非是容貌,要讲容貌,魏延比关平更像关羽,神态,仪容也都像,但关平在气度和决心这等关羽的特质上却更为近似。
总之现在的孙权经过一年惨烈的战争蹂躏,终於奇迹般的被培育的不那么阴暗了,至少真正继承了孙坚和孙策的部分特质,变得更像孙家人了。
“那你这次回来之后,还去吗?”吕蒙策马追上孙权询问道。
“除非不得不去,以后绝对不再参与这种战争,我就不是这块料,我大概只适合后方。”孙权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颤,然后果断的拒绝了吕蒙的提议。
以前对於战争还没有什么认知,经历过之前那种惨烈之后,孙权清楚地认知到自己这种小身板只适合於在后方打杂,至於说政略,权谋,可以学啊,总比战场突然凉了好吧。
光想想,罗马第二辅助军团顶到他面前,差点将他团灭的那个情况,孙权就清楚地认识到战场真不是他这种杂鱼能呆的,太危险了。
“咦,那个是……”潘璋盯着远方划着一个独木舟,想要过河,结果打了个转,遇到暗流翻船了的家伙,感觉有些眼熟。
“文珪赶紧救人,那是袁公!”孙权看着在水里面努力扑腾的袁术,惊叫道,袁术今天又在玩什么乐子,这是翻船了吧。
啊,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有月票的投吧,不投给我也要投给其他人啊,这都是粉丝值和经验值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