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依旧集中在国家手上,按照历史惯性进行供养的话,还能持续性的维持下去。
刘巴的思路就是这个思路,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将生产企业被别人用票证兑换走这种事情,所谓的超发票证,实体资产票证化在市场流转这些其实都只是刘巴用来吸纳资金的手段。
票证兑换实体资产什么的,想都别想,就像陈曦估计的那样,市场一旦出现任何的波动,刘巴作为裁判员兼运动员,肯定是第一个收到消息,然后先行下手,将重要资产回收。
因为只超发了百分之一百,而刘巴的种植园主要是一年生的甘蔗和水稻等等,属於肉眼可见的现金牛,在超发一倍的情况下,是可以靠信誉和市场信心兜住的,所以只要刘巴自己先将产业回拢,那就不用担心那些乱七八糟的意外发生。
然而这只是超发一倍的逻辑下所能发生的事情,现在因为市场增值,以及其他人也在这个逻辑下进行超发,导致整体已经不是一倍的超发,而是五倍的超发,挤兑过程之中,在发现市场真的无法兑换之后,恐慌心理会彻底摧毁市场信心。
荀彧和刘巴回来的时候,坎大哈面对的就是这种情况,这个时候,连曹操都已经意识到情况不对了。
刘巴回来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多少有些愣,就像他说的那样,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怎么可能兜不住,然而事实告诉他,在其他人也进入这个超发逻辑,并且失控之后,真的兜不住。
“文若、子初,你们回来了。”荀彧和刘巴回来的时候,曹操正在府衙这边转圈圈,因为坎大哈现在发生的事情,曹操多少有些弄不懂,那些人拿着票证在高吼要兑钱,这让曹操很是不明白。
再加上巡视军队时,军队的百夫、牙将多少都有些欲言又止的感觉,曹操的直觉感觉哪里有些不对,但曹操不是很懂这个东西,所以闹到现在这个程度,曹操甚至还没有意识到问题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从长安紧急赶回来,之前我们就感觉治下有些问题,因为多少有些弄不明白,所以我也前往长安去询问。”荀彧叹了口气说道,然后看向刘巴,“剩下的子初来说吧。”
“不应该,怎么会这样?”刘巴多少有些失魂落魄的说道。
就像他说的,提前兑换实体企业,保证曹操治下产业链这种事情,刘巴不是第一次做,但这一次的反应和之前两次完全不同,之前都只是骂娘,说是刘巴又黑钱了,但并没有挤兑,而且等曹操回头将钱一发,大家都美滋滋的拿钱回去了。
甚至曹操麾下高层都认为这是刘巴有意为曹操树立人心,建立人望的手段,虽说脏了一点,但架不住效果好啊。
相比於仁德那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曹操这种直接给大家要钱,发钱的手段,很能聚拢人心,这几年曹操治下稳定,也有这一原因,而且将校士卒不担心的缘故就在於刘巴就算又黑他们钱,曹操也会帮他们要来,毕竟曹操是他们的老大,得给他们解决问题。
对此刘巴也没有特意解释,但他也认为市场对於他是有着信心的,结果现实告诉他,市场对於他的信心只在於大家认为他能搞出来那么多的钱,而现在搞不出来了,那就废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子初?”曹操看着刘巴,到现在曹操还没有意识到问题有多大。
刘巴将所有的问题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最后叹了口气,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死定了,曹操不能死,所以只能刘巴去死了。
“司空,让其他人都离开吧,留文若,长文,子许在这里就行了。”刘巴叹了口气,而那一口叹出来,整个人都衰老了一截。
和纯粹的资本主义不同,这些汉世家的后裔,这些学於儒法的正统,多少都有一些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的觉悟。
曹操看着刘巴的神色,多少有些不理解,但是还是将其他人都赶了出去,然后只留下荀彧、陈群、卫兹和刘巴四人。
“我错估了市场的信心,而且为了吸纳资金,有些放纵了某些人的超发行为。”话说间刘巴看了一眼卫兹,但最后还是没说什么,这已经不是卫兹一个人的行为了,还有甄氏的行为。
“那现在该怎么解决问题。”曹操听到刘巴的回答并没有什么担心,在他看来,问题不大,更何况人总有失手的时候,前段时间周瑜、陈曦接连失手,现在刘巴失手了也是正常。
故而曹操也没准备收拾刘巴,这么多年来刘巴兢兢业业的为曹操赚钱养家糊口的举动还是很能得到体谅的,所以曹操很是自然的打算站出来帮刘巴以军事力量解决这件事。
甚至曹操多少有些窃喜的意思,刘巴这么多年兢兢业业的干活,一直没出错,曹操也没有什么表现的机会,而现在有机会了,曹操多少也觉得自己有必要在刘巴面前展现一下自己,证明自己其实不是刘巴供养的一个废物,而是真正能打的强者。
“来不及了,如果是去年意识到还有循环增发这种思路的话,还能靠武力镇压,现在我们的武力已经摧毁的七七八八了,军营的人看主公已经有些眼神不对了吧。”刘巴轻叹道,然后看向卫兹,“子许,你们家……算了,不问了。”
卫兹看着刘巴,在甄家来了之后,他们家也介入了这个游戏,尤其是模仿甄家产业链闭合之后,那简直就是印钞机无限连。
“唉,是我的疏忽。”刘巴叹了口气说道,“主公,请斩某头,分赫尔曼德河灌溉区以平民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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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