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就是夜红妆的声音“闭嘴这里哪有你一个丫鬟说话的份儿”
熙春赶紧往夜景盛身后躲了躲,人虽然是一副害怕的样子,但嘴上却依然没闲着“那不是三小姐吗她怎么回来了这是探亲还是什么如果是探亲的话,那她如今是肃王妃,老爷咱们要不要跪地相迎啊虽然您是父亲,可如果她摆王妃的架子,咱们还是得跪的。”
夜景盛气得狠狠地哼了一声,也不接熙春的话,只大声质问夜红妆“你回来干什么还嫌不够丢人吗你如今就该老老实实在肃王府待着,没有大事不要随意出来走动,省得我们全家都要因为你被戳脊梁骨”
熙春又跟着附和“是啊,还没成婚就先怀了孩子这件事,直到现在外面都有人在讲究。他们不敢说六殿下什么,就只能把难听的话都冲着我们老爷来。三小姐,不是妾身说您,您实在是太让老爷丢脸了。”
夜红妆气得直哆嗦,“这里是我的家,我想何时回就何时回,还轮不到你一个下人说嘴。别以为做了我父亲的妾你就比从前高贵多少,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夜温言那个小妾人身边的奴才,永远都是上不去台面儿的贱奴”
她说这话时,几乎就是声嘶力竭地在嘶吼,这几个月在肃王府受的气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冲过来就要跟熙春动手,却被夜景盛狠狠一把推了出去,直接摔到地上。
身上的伤终于带来钻心地疼,夜红妆嗷地一声叫,已经顾不得跟夜景盛和熙春计较,只大口大口地做着深呼吸,想以此来缓解疼痛。
可即使这样,这一摔依然把她摔得脸发白,几乎就晕过去。
萧书白一下就扑了过去,想扶夜红妆一把,可是不管她碰到哪里夜红妆都疼。她到这时才知道女儿身上的伤有多重,也开始懊恼刚刚在府门外想的那些事。
这可是她从小呵护到大的女儿,是寄托了所有希望的女儿。如今她已经没有了儿子,她不能再没有这个女儿了。
“夜景盛”萧书白大声喊了起来,“你睁大眼睛看看,她是红妆,是你最疼爱的女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难不成我们的红妆还及不上你身后护着的那个小贱人”
她一边喊一边哭,一边哭一边问夜红妆疼不疼,哪里疼。
这一幕看在刚刚走回来的夜飞舟眼里,愈发的让他不是滋味。
夜景盛走上前几步,在跟萧书白和夜红妆说话,夜温言听着大概就是掰扯夜红妆和熙春你最疼谁的这个话题,熙春也时不时地插上几句。她觉得挺无趣,觉得熙春跟在原主身边那么多年,真是一点儿精髓都没学来,以前的夜四小姐怼起人来也是针针见血的。
可惜啊,熙春说来说去就是那几句小家子气的话,真是应了夜红妆说的,上不去台面儿。
她扯扯夜飞舟的袖子,“二哥,说说吧,到底那夜红妆许了你什么,能让你这么帮她可别跟我说就那一间羊肉馆子今儿你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那我就只能认为是你对二叔二婶一家依然放不下,还觉得那是你亲爹亲娘和亲妹妹,帮忙什么的,是义无反顾的。”
“不是”夜飞舟立即否认,“绝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他们没有丝毫留恋。”
“那到底是为什么帮夜红妆”她微仰着头,一双眼睛死盯着夜飞舟,“二哥,该不会她又知道了什么关于三殿下的事,所以你就上套了”夜温言觉得自己猜的非常靠谱,她对夜飞舟说,“我可以不在意你替夜红妆传消息,我也相信你在与她做交易的过程中,不会做损害我利益的事。但是二哥,我必须得提醒你,三殿下他不管有什么事,我去办肯定要比你去办容易得多。你可以从夜红妆那里套出消息来,但若是有什么行动,我是你的最佳人选。”
她话说完,也不等夜飞舟回答,抬步就往前走。
那几个人还在吵闹,她听到萧书白说“红妆在肃王府的日子过得并不好,那六殿下没日没夜地打她,把她打得遍体鳞伤,你是当父亲的,你不心疼吗她可是你的女儿,是我们一品将军府的三小姐啊咱们不给她做主,还有谁能给她做主”
夜温言一下就笑了,“三小姐三小姐不是即将要入府的夜无双么,这怎么又出来一个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