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温言起了身,走向阿蔓。
此时的阿蔓已经被楼清寒扶着坐到了椅子里,周身香气仍旧浓郁,只不过这种浓郁比之刚才还是淡了不少。也不知是情绪所致,还是身体原因所致。
看着夜温言走向她,居高临下站着,阿蔓心里产生强烈的不甘。
她知道夜温言是谁,甚至还猜到自己受到的伤害一定跟夜温言有关。可是她却猜不出夜温言是如何做到让她瞬间变老了的,她更不明白,为何自家太子殿下天生的白发,怎么突然就变成了黑色的。这位未来的帝后,她究竟有何本事
“夜温言”她咬牙切齿地说,“你卑鄙”
夜温言笑笑,“彼此彼此。”说完,伸手撸了一下阿蔓的袖子,看着她纤瘦又惨白的胳膊,轻飘飘地道,“也不知你这是练过什么,竟把自己练成这种不人不鬼的样子。不过这些都与我无关,我也懒得理会。叫阿蔓是吧好,阿蔓,你听我说。衰老只是暂时的,睡过一觉你就会恢复过来。这只是给你的一个小小惩戒,也算是个见面礼。但是你给我记住了,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能让你暂时衰老,就也能让你一直衰老。你若不想陷入那种痛苦,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当一个合适的客人,再起什么幺蛾子,我的手段可就不只是现在这样。
另外”她又往楼清寒那看去,“不管你们苏原人来到北齐是为了什么,但是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有任何不服,全都摆到明面上来较量,别背地里给我扯阴谋鬼计。就你们那点花花肠子,在我面前什么都不是。我这人从来都不肯吃亏,你们拐走我的丫鬟,我就能扣了你们太子。所以想要跟我斗,你们就必须得做好吃亏的打算。
后日炎华宫设宴,我代表帝尊大人邀请你们参加,若有真本事就都摆出来,咱们玩点明面上的东西。若没有真本事,就别给自己丢那个脸,趁早滚回苏原去。”
她说到这里,又扯扯阿蔓的衣裳,“香料味道太重了,混了毒药的幻术把戏,没意思。你要真有心专研此道,就该拜个正经师父,而不是跟着那些心术不正只管研究歪门邪道的人去学。苏原大祭司,如果你就这么点儿本事,我实在是看不起你。还有苏原太子,如果你们只凭着这点本事就要来我北齐叫嚣,我真心以为你们是一群傻子。
行了,回去歇着吧记得明日一早去国子学报道,继续听学。”
她转过身,拉了夜四小姐和坠儿,“咱们也回吧,不叨扰皇上了。”
权青城和权青允立即起身相送,权计往后退了一步,没有加入送人的队伍中。
人们眼瞅着夜温言就要走出花厅,刚要松一口气,却见人家又停下脚步,然后回过身来一指那个苏原侍女“这个,给我拖出去溺死”
北齐宫人立即上前执行,丝毫都不给苏原人反抗的机会。吴否还对楼清寒说“太子殿下也别觉得委屈,是你们的侍女先说要溺死我们北齐宫女的,我们只不过是照样还样罢了。”
楼清寒气得脸都变了色,但他眼下也实在没心思搭理一个侍女的事。他跟吴否说“可否让大祭司随我到我的住处去另外再将还在客居宫的我们苏原国人也一并送来,我们住在一处,彼此也有个照应。”
吴否笑了,“只要你们愿意,自然是可以的。只是那处宫院住的都是男子,怕不方便。”
“无妨。”楼清寒不在意这个,阿蔓也不在意,他们跟着北齐宫人一起去了外宫,不多时,夜红妆也被送到外宫来。再加上巫医和两名白衣侍卫,苏原一行也算是聚齐了。
巫医正在查看阿蔓的情况,两道眉皱得紧紧的,阿蔓接连问了他三遍,他依然没能说出原因来,只是告诉阿蔓“不同于苏原幻术,也不是毒药所致,倒像是传说中的灵力。”
“灵力”阿蔓听得心发慌,“当时并未见那位帝尊大人在场。”说完又看向楼清寒,“太子殿下在那处待得久,可见过那位帝尊”
楼清寒摇头,“没有见过。”再想想,又补充道,“又或许他藏在暗处,我们看不见而已。若说阿蔓是被灵力所致,那小王倒是能理解了。”他一边说一边又抓起自己的头发,越看越是闹心,“不知这头发睡一夜之后能不能恢复成本来颜色,若是不能,小王如何回苏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