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初一很纠结,“那事儿能是咱们说不做,就不做的吗当初主子也提过不做,还不是被一顿毒打。之所以这两年好些了,是因为主子您答应做了呀”
权青隐深吸一口气,心情十分郁闷。
以前是为了娶夜温言,不得不做。如今也是为了娶夜温言,必须不做。
初一见他老半天都不说话,自己也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其实主子,奴才也不知道您是不是真的看上夜家二小姐了。如果是有目的的接近她,那一切好说,可如果您是动了真心的,那奴才斗胆劝您一句,算了吧”
“嗯”权青隐抬起头看他,阴沉个脸,“为何”
“主子,打从奴才五岁那年知道了摄政王和那些事之后,奴才就没打算这辈子能成功老死。实不相瞒,奴才做梦都能梦到活到一半被人给砍了。咱们这身份是见不得光的,即使现在住进了肃王府里,也早晚有一天是要被赶出去的。不知主子怎么看现在这位小皇帝,人人都说他临危受命,根本从来都没为有一天继皇帝位做过准备,整个人都是傻乎乎的。
但是奴才以为,其实那小皇帝他并不傻。非但不傻,他还挺聪明的,以至于奴才总觉得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不说而已。可他现在不说不代表他以后老也不说啊,早晚有一天还是要说的,所以咱们早晚有一天还是要走上绝路的。
您要是真心喜欢夜二小姐,就放她一马,别再存着什么心思了吧省得到时候把她也给连累上。虽说她四妹妹是未来帝后,可可外头那传言”
“行了别说了。”权青隐一阵烦躁,“本王都知道了,下去吧”
初一走了,没再多说一句。
他也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自家主子心里一定明白,所以点到为止,也不必再多说什么。
权青隐听着房门关好,心里的烦躁稍稍退了些。
初一的那些道理其实早在他心里头转了无数遍,他其实也早就为夜清瞳打算过。
对她好,只不过是想补偿,想要修复关系。之所以一直没有告诉她真实的情况,除去那些不得已的原因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其实并不希望她知道实情,就恨着他也好,这样等到他死了的那一天,也就不用伤心了。说不好还能再骂他几句,那就是最好的了。
趁现在还能活着,尽可能对她好一些。她对兵法有兴趣,就多教她一些。教一日算一日,权青城那小子身边已经有麒麟卫了,权家老三一直在全力辅佐,离这小子真正亲政的日子也不远了。至于摄政王的那些个主意,他想来想去肯定是不成的,即使外头养了私兵也不成。
谋权篡位哪是那么容易的事,从前有自己跟着折腾,还有希望,至少他名义上是先帝的儿子,最多算篡位,不算造反。可如果自己撂挑子不干了,那可真就成造反了。
篡位容易造反难,他们父子还不知道谁先给谁收尸。
这一晚上,摄政王因为白天被夜清瞳气着了,头又开始疼,吓得他跪了半宿佛堂,以为帝尊大人又活了。直到实在挺不住让大夫给施了几针,好了,这才知道帝尊大人没活。
权青隐则因为想着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死,也是半宿没睡好,最后干脆不睡了,跑到夜家门口坐着,给夜清瞳守门去了。
夜清瞳白天得了那么些兵书,激动得干脆一宿没睡,一直在研究。圈圈点点的,不懂就画出来留着第二天找人问问。
这几方看起来折腾,但实际上也算太平,真正不太平的是德宁宫李太妃那儿。
摄政王派去的人把剑尖儿都怼到她脖子底下了,血窟窿都扎出来一个。
李太妃吓得失了魂,随口问了句“你们是什么人”
对方怎么可能回答她,只一心一意取她性命。
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在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又有一黑衣人蹿了出来,挡了杀人者的剑,把她的命给救下来了。
两人就在李太妃面前打斗,先来的那个很快不敌,想跑却没跑成,直接被后面那黑衣人给按到了地上。正想问他是谁派来的,那人却是名死士,直接咬了牙里的毒。
李太妃吓得魂不守舍,剩下的那人到她跟前行了个礼说“奉皇上之命保护太妃,太妃一切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