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右相看了他一眼,“摄政王何出此言难不成六殿下无故不上朝,在您看来都算不得过错了皇上仁厚,也没有那么多心思,只想着兄友弟恭,即使六殿下是先皇嫡子,又得无数朝臣大力支持,他却依然没有避讳,依然将重要的国政交托于他。
可现在的问题是,六殿下他自己不乐意啊难不成摄政王的意思是,即使六殿下连朝都不来上了,该给的职位也还得给,该交的差事也还得交哼,摄政王,本相不是二品府尹,也不是六部尚书,本相是当朝右丞,摄政王若真要与本相好好论论,那咱们就好好论”
右相这番话说得铿锵有力,那声音也不比池弘方小多少了。摄政王有心跟他争论一番,可权青隐这个事儿干的,实在是让他想争也没什么话可争。
毕竟人家右相说得没错啊,皇上该给你的都给你了,是你自己不来上朝,三请四催也不来,整天就知道围着夜家那个女人转,这还让他怎么替他争
摄政王此刻心里已经把那个儿子毒打了八百回,就想着赶紧散了朝,他一定要亲自去趟肃王府,打人给打到卧床半月,看他还怎么去周着那个女人。
见摄政王不说话,权青城心里很是高兴,不管是右相还是池弘方还是江逢,这一场朝会都让他觉得特别过瘾。于是他对右相说“爱卿的提议,朕准了。即日起,卸去肃王所有朝务,只留爵位与俸禄,朕那皇兄既然想做个富贵散人,那便随了他吧”
以右相为首的一众人等,立即跪地“皇上圣明”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发现这个局面已经无可挽回了,便只得也跟着跪了下来,不情不愿地附和道“皇上圣明”
权青城点点头,“众爱卿若无事,今日朝会便散了吧”说完,也不等爱卿们到底还有没有事,起身就走。
摄政王见他走了,也不想再继续待下去,干脆一拂袖,也走了。
有几个六殿下那一派的见他走了,赶紧就追了上去,小声问道“王爷,怎么办啊”
摄政王憋了一肚子火全发他们身上了“怎么办你们问本王怎么办那还不如问问你们自己有这个问怎么办的工夫,你们去把他给找回来,把他绑来上朝,不要只知道跟本王问怎么办怎么办本王把梯子都给他递到眼巴前儿了,他自己不往上爬,我有何办法”
“摄政王想让六殿下往哪儿爬啊”江逢在他身后突然来了一句,“往皇位上爬吗”
摄政王回头瞪向江逢“江尚书,这话可是你说的,本王什么都没说。”
“摄政王是没说,所以我后面那一句也就是个猜测,到底往哪爬,这不等着您解惑呢么”
说完,也不追问,但人也站着不动,就等着摄政王回话。那架式,摆明了就是你要是不给我说出个所以然来,我今儿就不走了。
偏偏池弘方也站了过来,站的是江逢对面,中间正好夹了个摄政王。
摄政王额头冒了汗,细细密密的,也不算太明显。他也在看着江逢。看着看着,忽然就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可这想法刚冒出来就被他压下去了,因为他想到上次派人去刺杀夜清瞳,居然失败了。虽说这种失败他也想过,因为城外驻军很多,如果那些驻军死保夜清瞳,他那些人也拿夜清瞳没有办法。
但失败并不意味着就要死掉,驻军是硬把式,对上轻功极好的武林高手,那就是两边谁也伤不着谁的结果。所以他万万没想到,派去的人竟然直接折进去三个。
这件事情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以至于他现在对暗杀这种事轻易再不敢干。毕竟夜清瞳那里失败了,李笑寒那里也失败了,他简直怀疑自己身边养的暗卫和死士都是废物,是他招人的时候让人给骗了,本事根本达不到他的要求。
所以他此刻看着江逢,这种想法也就是在心里转了一下,然后就收了回去。
但对于江逢的问话也没有答,转身就要走。
池弘方下意识地拦了一下,摄政王却运了内力,一下将池弘方震出三步开外。
池弘方想要再说点什么,却见右相冲着他微微摇头。
震慑到这种地步也就够了,再多的,他们也实在给不了。毕竟那是摄政王,手握着朝政和皇权,皇上都暂时拿他没办法,他们还能如何
一场朝会,摄政王惹了一肚子火,权青城这头也没因为怼人怼赢了就有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