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他是对不起她，可是他与雨儿有孩子的事他之前也不知道！

“熙阳的事与你有关?”

姚也看着眼前那个沉静如初的白发妇人询问。

何时那个满头青丝的少女也已经变得白发苍苍?

姚也心中突然有些恍惚。

这些年他都在忙些什么？

竟然没有发现她与自己一样原来也已经如此年老?

“是我做的又如何？”

姚老夫人根本不想狡辩。

在她看来在姚也面前狡辩才是对自己最大的侮辱。

既然他已经知道，她承认又有何妨?

“为什么？”姚也一直在心中思考这个问题。

就是因为熙阳不是她的血脉吗？

可就算熙阳是他的与其他女子生的孩子的子嗣，她也不该如此生气，男子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

“因为你真的骗了我太多年！”姚老夫人看着眼前自己的丈夫怒吼。“你真的以为我想不起来她长得像谁吗？”

“她与你青梅竹马的表妹郭雨长得还真像啊？”

“……”姚也没想到姚老夫人已经知道姚熙阳的真实身份。

“怎么?不敢说话了？”姚老夫人已经布满皱纹的眼睛充满泪水。“你不敢承认了？”

“你不敢承认自己与自己已经出嫁的表妹私通的事了？”

“住口！”姚也训斥姚老夫人。

也许曾经姚也的确做出了这样不堪的事，可时隔多年，他却再也不愿意别人这样提起了。

当初……

那么多年过去了，还能多说什么？

“你恼羞成怒了？”姚老夫人苦笑。

“老爷啊！老爷……”姚老夫人转了一个身背对着姚也坐下。

“你说当年你做下那样的事，现在还有什么理由责怪我?”

“……”回应姚老夫人的只有沉默。

“看到她我就恨不得亲手把她从这个世上亲自除掉！”

或者姚熙阳的存在在姚老夫人心中就是耻辱的真实存在吧！

“你不要做的太过分！”姚也忍不住呵斥姚老夫人，“她毕竟是姚氏血脉！”

“她是姚氏血脉?那你把我生的那些孩子，我们孩子的孩子又看成什么？”

“看成你心里的负担吗？”姚老夫人忍不住这样反驳姚也。

这些年她真的忍了很久，这一刻终于要爆发。

“他们自然是姚氏血脉！”

这点姚也丝毫不迟疑的回答。

“可是如果我让你从我的孩子与她的孩子中选一个那?”

这时，姚老夫人认真的盯住姚也，认真的看他脸上的每一寸神情。

可当姚老夫人找到姚也脸上流露出的那丝迟疑的时候，她又缓缓跌坐在绣凳之上。

这个回答她不早就猜到了吗？

看来他终究还是喜欢郭雨不喜欢她……

“从明日起老爷不要再来酿圆小筑了……”

她肖元酿的心真的被狠狠的伤透了。

“……”姚也沉默。

可是最终也只是转身离开。

妻子对他失望，他又岂不对妻子失望?

他们两个人终究是越走越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