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白桃眸无辜,望着她乖乖点了点头。
六笙满意的摸摸他的脸,喊上李菁华与兮红,转身向家走。
转身后,没看到自己那乖乖徒儿向德妃投过去的万分赞赏却又腹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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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绝了皇帝的金玉马车,选择步行的三人回到店里已是半夜,二娘还没睡,而一旁的绫罗坐在椅子上已经迷迷糊糊了。
见她们回来,二娘连忙迎了上去:“小姐,回来啦。”
六笙看了眼远处还没醒的绫罗,凤眸一闪:“嗯,不是已经说过,日后若我再回来得晚,你就先回家或者先去后院睡么,你看绫罗一个年轻人都支撑不住睡了过去,何况你呢。”
二娘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绫罗,大眼滴溜一转,晃荡着脚歪歪斜斜快要栽倒似的走了过去,走到桌边看了眼那仍旧睡得死死的人,嘴角一撇,端起桌上那杯茶:“小姐,夜深了喝口茶暖暖…哎呀!”
“啊!烫死了!烫死了!你干什么啊!”
二娘一个趔趄,手中那杯茶空中打了个转结结实实的倒扣在了绫罗满是银钗玉簪的头发上,绫罗当即蹦起来,手脚乱舞,一阵叫嚷。
六笙挑眉不语,既白索然无味的看着远处那人‘手舞足蹈’,李菁华给二娘递过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在绫罗发难前及时道:“诶呦,是啊,二娘你怎的这般不小心,这可是咱们绫罗姑娘今日新买的牡丹祥云袍,心心念念想要穿给心上人看的…”
而后在六笙的注视下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既白,继续佯装担心道:“这可难办了,这可是店里最浓的墨茶,那茶里含墨洗都洗不掉的。二娘,还不快来表个态!”
一个手影闪过,二娘已然操起了那条擦了一下午地板的抹布,给绫罗那祥云袍一阵擦拭涂抹,却不想竟越来越黑。
绫罗大脑顿时变得空白,明眸怔怔,看着自己花了三十多两买来的衣服,今夜本打算用来勾引既白的衣服,此时无情糟蹋了不说,那丑妇甚至还端来一旁涮洗抹布的水作势要给她洗。
不管旁边是否有人,绫罗眉目登时不受控制的一怒,尖锐指着她道:“你干什么!我的衣服都成这样了!那可是洗抹布的水!”
二娘吓得一把扔掉那盆,只是那盆却恰好掉在了绫罗脚边,木盆厚重,砸了她的脚引得她剧烈疼痛不说还洒了她一鞋水,现下她是浑身湿透,发髻凌乱,身形狼狈到极点。
二娘被她眸子里毫不掩饰的狠意吓得脖子一缩,连忙摆手解释道:“我…绫罗姑娘,我不是故意的,你脱下来,明日我亲自给你洗可好。”
看她明显假装害怕的表情,嘴唇气的发抖又想说什么。
李菁华却突然插进两人中间,抚着她的手无奈道:“姑娘来了两天也该明白,二娘就是这么个粗心性子,没法儿改。可你不同,你是右丞府里出来的大家丫鬟,心胸宽广识大体,可别同二娘一般见识。”
而后提起她湿透的袖口放在指腹捻了捻,温柔笑笑:“这衣服触手温良针脚精致,该是对门成衣店:莲衣,买的吧。”
绫罗望着她温柔的眸子,点点头。
李菁华了然一笑,又道:“这便简单了,我与那莲衣的老板娘是挚友,明儿言语一声,叫她给姑娘量身定做一套更华美的衣服,为表二娘诚意,再给你添一双独一无二的红绣鞋如何?”
绫罗当即愣了。
这莲衣可是整座京城的小姐公主最钟爱的一家成衣店,听闻这店主胡梅梅来自南方蒙安朝,绣的一手好红锈,其绣法之高超与精致引举世无双,但这人却轻易不出一件衣服,无论你官多大地位多高,她愣是那一句:不合老娘心情,老娘就不绣,不然你裸奔给老娘看,逗老娘开心开心啊。
说话就是这样嚣张,可那一手好绣却真不是吹的。现下这李菁华竟说要给她一双红绣鞋,她顿时惊喜的有些稳不住心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