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笙笑了笑,依着他的手臂环抱着他的脖子,托举在她腿弯的那双手臂,刚劲有力,那人神情坚定,似乎可以托举她所有的重量。
两人每走一步,便会踩裂一颗心脏,鲜血迸溅,既白抱着她之余还为她挡去那些鲜血,此时洁癖已被这人全然忘记,全心全意眼中心中只有怀里这个女子。
六笙感受着他胸膛内的鼓动,觉得这样也不错,有个人愿意为自己挡去所有脏污,所有磨难。
转眼,到了那王椅前,这时,他们看得更清楚了。
那王椅高傲的落在大殿高台之上,由圆形的黑水晶台阶众星拱月的托举着,华美雍容,像是一个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高傲女王,尊贵而不可侵犯。
既白将六笙放下,上下看了看确认没有任何血滴溅落在她身上后才去观察这处有没有机关。
缓缓的转了一圈,仔细观摩了一番,既白回到原处。
“阿笙,机关不在这里。”既白沉声道。
六笙看着他因为为她挡落血滴而血迹斑斑的脸,缓缓擦拭起来:“自然不在这里,这只是一个迷惑人眼的障眼法,机关怎能设在明显之处,而且,自我们进了这迷宫,一切所见所闻都有联系,机关便在这些联系给你的提示当中。”
这般提示,既白这等天资聪颖之人当即隐隐抓住了什么。
方才壁画上女人的唇形、红毯之上鲜活的心脏、高傲的王椅…这些东西,联系起来,等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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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于啥,你们说~
117 迷你小萌物
勿忘村后山,一个荆棘遍布的洞穴内,深藏一个诺大宫殿。
既白盯着那把高高在上的王椅,声音清冷如玉:“创下这层迷宫的人想说:欲登王座,必先思维缜密、观察力超群,最终还要狠心,恰如那副壁画的与这条红毯。”
看着他越发沉稳内敛的桃眸,六笙赞赏的笑了:“不错,小白看东西真是愈发准确了。这王椅、红毯、还有壁画的确带了这层含义,但是…”
话锋一转:“但是鬼族的迷宫绝不会如此简单,鬼族向来嗜血,你觉得一路走来,兜转数回这迷宫的主人只想告诉咱们这么一个无比正确的道理?他还没这么心善,特别是对你我两个天族之人。”
既白当即一愣,他忘了这迷宫是妄徒设下的了,那人盼不得他赶紧死,又怎会如此好心告诉他什么道理。
六笙看着他这径自苦恼的模样陡然笑出声:“无碍,你能猜到这一层已是不易了,早年间的妄徒或许有这个心思捉弄捉弄闯入迷宫之人,但现在的他…满心只有杀孽。”
“他设置这壁画、红毯、王椅不过想提醒我与他的一段过去,你是如何也猜不出的,别苦恼了,小白。”
闻言,既白皱的发死的眉头非但没纾解反而越发深刻。
他们的过去,这种只属于两个人之间的秘密,让他心脏被压迫般窒息而闷痛。
“早些时候,你不是问过我,我屋内为何会有妄徒的画像吗。”六笙突然说起从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