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徒出了门,嫣嫣眼里再也没有任何希冀。
落到媚奴手里,她已经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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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头的六笙,百步缩成寸,在暗无天日,毒气弥漫的鬼雾森林快速穿梭,按照记忆里的路线来到木屋那处。
粗鲁的推开门,“小白!”
声音饱含激动与迫切还有一丝担忧。
入目,简陋的木屋里,一个老者正守在一个年轻的人身边。
樊笼被惊醒,看到她,一脸惊喜:“小六!你怎么来了!你解药拿到手了?”
六笙先看了眼既白,嘴唇已经完全变黑没有血色,罗露在外面的手脚还有脸也已经开始发黑,待到全部变成正黑色之时,小白就毫无回天之力。
“让开。”六笙来不及理会樊笼,一把将他推开,拿出白玉瓷瓶,取出妄徒的心头血,指尖控制着将血喂到他嘴里。
黑色的血浸润他干燥的皮肤,小白的全身上下的黑色开始慢慢消退。
樊笼在一旁看的欣喜,呵呵,解药,真的是解药。
六笙的心也安稳下来,只是下一刻,两个人谁都笑不出来了。
那些黑色先如同退潮一样退了下去,后又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更加快速的爬满全身,这回,黑色比没有吃心头血的时候更浓。
“怎么回事!”樊笼大惊,怎么越来越严重了,“假的?小六,你是不是被妄徒骗了!”
六笙显然也意识到自己被人耍了,害的小白中毒加深,加快了死亡速度,紧咬着唇,一注鲜红的血顺着唇角留下。
樊笼虽然着急,但这时候看她这么担心也不好再说什么,径自原地打转。
怎么办,怎么办,妄徒的鬼毒提炼自他自身的鬼气,除了他的心头血,否则无解,就是他这个三界里医术最高明的神医研究了这么久也没研究出来,现在小六又失败了,那只能等妄徒自己交出来,但,既白是他的情敌他肯交吗。
答案是不肯。
“我回去!”望着既白越来越没有生色的脸,六笙心痛如刀搅,恨不能替他受了这罪,但是不行,她要拿解药。
樊笼一把拦住她,眉头很皱:“回?回哪去?还回那妄徒身边么!就算回去他肯放过既白吗,他如此狡猾,你肯定斗不过他的,还是留在这里等你二哥来救我们,然后再一同把小白送回天宫,父神可能会有办法。”
六笙定定望着他:“如果父神会有办法,我现在就不在这里了。老头相信我,这次我不再耍花招,我嫁给他,做鬼后,满足了他的条件,他自会救小白,到时我再想办法脱身。”
樊笼觉得这女人简直是疯了:“小六,你疯了吗!你嫁给妄徒做鬼后,就算日后你脱了身,你脑袋上这通敌叛族的罪名也无法洗刷,天宫那班神仙千百年来本就极力抹黑你,现在你倒好,上赶着给他们中伤你的把柄,到时候你二哥不得被你气死吗。”
六笙紧紧握住既白的手,一下下抚摸他:“老头,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可以爱一个人,甚至是母神与二哥,对我那般好,我从来也觉得自己是应该为他们着想,但是小白…我是第一次想主动为一个人做一些事,不问报酬,不计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