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伤口很疼。
皇甫润:“……”
老太医:“…………”
这个女土匪不仅彪悍,还十分……十分从贵如流啊!
皇甫润不再顾及什么风度不风度,也不再顾及蕊白衣会不会害怕和抗拒,给她处理伤口要紧。
整个过程怀里的女人都出奇的乖软,任他捣腾,皱着眉头似乎还有点嫌弃他动作太慢。
即便蕊白衣的肌肤很白,不经意间一触碰也滑如珠玉,但皇甫润没动什么歪心思,专注地按照老太医的指示给蕊白衣处理伤口,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怀里这个目前看起来柔弱得不像话、半点没有一开始看到的那么强悍的少女会若花枝被折断。
高常喜按照皇甫润的吩咐让人快马加鞭到最近的村子给“女土匪”找来一件干净的衣裳,让一个村妇送进去。
村子里住的都是朴素的村民,这衣裳自然是村妇惯常会穿的衣裳,上面秀了很多小小的翠花,高常喜很周到,皇甫润没有想到的,他都能想到,不仅派人去找了衣裳,还找来一双漂亮的绣花小白鞋,连村民包头发用的花帕子都有,还有一只可以放碎银的绣花小荷包。
皇甫润瞧着那一堆送到眼前的东西,莫名的喜欢,唇角止不住上牵,小心翼翼地将衣裳给怀里的小娇人穿上。
蕊白衣依旧全程乖巧,皇甫润抬她的手,她就让她抬,他怎么抱她,她都没半点排斥,甚至不等皇甫润将她的脑袋放在他胸前,她也会自动靠过去。
像是累极了,没什么力气,就想靠着好好休息一会儿,全程对皇甫润不设防备。
等衣裳穿好了,暖暖的小被窝也盖回蕊白衣腰腹的位置,老太医一片漆黑的眼睛才得以重见光明。
“过来检查检查。”皇甫润睇过去一眼。
“诶!陛下。”老太医揉揉微花的眼睛,忙把自己挪过去。
为保蕊白衣的小命,讳疾忌医要不得,皇甫润再不愿意,还是微微将蕊白衣外面一层的衣裳掀开一些,让老太医查看。
老太医仔细瞧了瞧,点点头:“陛下,没有问题,陛下做得很好!”
倒不是拍马屁,而是皇甫润的包扎处理之细致的确出乎他的意料。
“下去。”皇甫润淡淡说。
这声“下去”如特赦令,老太医内心满怀激动外表却波澜不惊地“哎!”了一声,功成身退,心里大喘了口气。
在暴君面前晃过眼,依旧能活蹦乱跳到看到明天早晨的太阳,就是一种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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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女人已经睡着,他埋头望去,入眼的是她那双小刷子一般的浓密眼睫毛,恰好地盖住她漂亮的眼睛。
这会儿皇甫润才细细打量起“女土匪”脏兮兮黑乎乎的小脸,美人在骨不在皮,“女土匪”小脸的轮廓骨架细一看是很完美的,他一只手掌就能盖住。
患有洁癖症的暴君殿下此刻无半点嫌弃怀里“女土匪”那张小脸,没忍住抬手用指腹蹭了蹭女孩的小鼻尖儿,又捏了捏她的脸颊,触及一手的墨汁使他挑起眉梢。
“热水。”他突然开口。
“陛下,可是要沐浴更衣了?”高常喜走过来问道。
“不。”他说:“朕要给朕的爱妃洗把脸。”
高常喜:“……”
其他奴才:“…………”
爱妃???
陛下,她是土匪,土匪啊!而且她是女人,女人啊!
陛下,您要纳个土匪也就罢了,怎么要纳一个女人呢?您不是……
内心的感叹一个比一个多,可连高常喜在内,没一个人敢把内心的咆哮说出来。
高常喜最后化震惊为行动,半点疑惑都没敢提,乖乖去给他们暴君殿下端来一盆热水,并周到地捧来两块干净的帕子。
这一次同样是皇甫润亲自伺候,他饶有兴趣地用沾了热水的湿帕子将蕊白衣的小脸细细擦干净。
这脏兮兮黑乎乎的小脸一见了水,就像丑小鸭拍拍翅膀,就变成了白天鹅。
被擦干净的少女此时乖乖地靠在明黄色华袍男人怀前,睡得很安静,未施粉黛,却眉目如画,豆腐白的凝肤仿佛轻轻一掐,就能掐出水来,像个睡美人,就这么看着她,怎么也无法将她与“土匪”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众人亲眼瞧着,怔在那里,再联想到皇甫润方才那一系列反常举动,不由心想,怪不得怪不得,这哪里是什么女土匪,原来是从山上来的美艳小狐妖。
小狐妖将暴君迷住的消息,就此不胫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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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桑国国主独孤烈听完国师所言,皱起眉头。
国师赶忙道:“主君,您放心,半森郎如此貌美,暴君不会不动心,那女土匪演得太投入,将半森郎伤得不轻,暴君将她抓去,定是要用百般痛苦的法子惩罚她,折磨她,主君您是知道的,暴君喜欢听人惨叫。”
独孤烈皱起的眉头松下去,“希望如国师所言。丹城和眉山的起义军问得如何了?他们是否愿意与吾国联手?”
国师道:“主君放心,两只起义军对暴君怒不可遏,主君的邀请信一发出,两只军团振奋不已,其中丹城起义军的首领还说,他的太爷爷同他讲过独孤氏掌舵绝……无双帝国时,无双帝国的繁荣与昌盛,如今,无双帝国变成了绝世帝国后,早已没了以前的繁荣。”
独孤烈冷哂一声,“那是自然,我独孤氏才是正统的皇室血脉,他皇甫氏的江山,是用卑劣的手段从我独孤氏抢去的!待本君身着铁铠踏回原来的王土,那里的百姓一定齐齐跪拜,欢迎我独孤氏回归,这千国霸主的位置怎么能让一个强盗民族来做?”
“不好了主君!”一个探子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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