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白衣:“……”
马秀梅瞪了蕊白衣一大眼,说道:“要不是你,马大润娶的那个人就是我姐姐!你这个狐狸精,打哪来给我滚回哪去!”
牛小蕊没出现前,她们姐妹俩是村里最秀丽的两枝花,村里的男人们都想娶她们两个其中之一,可是牛小蕊来了后,男人们的目光都聚到她身上了。
她们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继续下去,只有牛小蕊离开,她们才能重获昔日的瞩目。
“我先回去了,你们把衣裳洗干净后,送到马大润家。”
蕊白衣淡淡说完这句,朝前走。
马秀梅:“……”
马秀兰:“……”
马秀梅:“你说啥?”
蕊白衣没理她,继续往前走,娇小的背影与她冰冷的声音极不相配。
“站住!”马秀梅伸手想揪住蕊白衣的头发,蕊白衣斜了一下身子,手里的捣衣杵就打到马秀梅的骨头上,只听“咔嚓”一声。
马秀兰瞪大眼睛,“你——”
蕊白衣抬脚往马秀梅膝盖上一踢,马秀梅就这么扑咚一声被踢跪在了地上,她的头发被蕊白衣扯住,往上一拉,像寒冰一样的嗓音发出来,“这回听懂了吗?”
准备跑过去的马秀兰惊在原地,突然觉得眼前的女子哪里是什么娇滴滴,根本就是一个凶残人物,像披着兔子皮的母老虎露出尊容。
“你、你放开她!”马秀兰心口有些抖。
蕊白衣没放,膝盖往下压了几分,只听马秀梅的骨头又“咔嚓”一声,她整个人脸色变得惨白,明显被吓傻了。
马秀兰见状赶紧说:“好好好!洗洗洗,我们、我们一定给你洗干净了送回去!刚才是我们不对!”
蕊白衣这才松开马秀梅,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刚走了几步,看见不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身影定定地看着她。
“你什么时候来的?”蕊白衣朝那人走过去。
马大润一脸被雷劈过的表情,“就……刚刚。”
他一回家就听马翠花说牛小蕊收了他们的脏衣裳拿来洗,他感动得不行,立马放下从镇上买回来的大包小包就赶过来,准备将贤惠娇媳妇儿接回去,谁知竟让他亲眼目睹了娇媳妇不带一丝温柔地……打人的一幕。
原来软软的小白兔,也是会打人的哦。
呃……嗯……她冷凶冷凶的模样,也……很美,美呆了。
“我们回去吧,我饿了。”蕊白衣走过去,将手挽进马大润胳膊里,一点儿也不在乎马大润是否观看了她虐渣渣的全过程。
她是真的饿了,洗了一大早上的衣裳。
“……哦。”马大润点点头,看了眼牛小蕊挽过来的手,心尖儿颤。
他呆滞了一阵,抬手搂上蕊白衣的小细腰,一起往家的方向走,搂了一会儿,总感觉心里不踏实,他手换了个地儿,从蕊白衣的腰搂到她的肩上。
“以后这种活你别干了,你这双手这么嫩,怎么可以拿来搓衣服。”马大润捂了捂狂跳的小心脏,在蕊白衣小脸上亲了一口。
蕊白衣道:“那该拿来做什么?”
“拿来……”
蕊白衣:“打人吗?”
“……”马大润:“不不不,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马大润:媳妇你别说了,老子给你跪了。
——
女猪就,一本正经地冷幽默了一下
第14章 村草和村花(七)
这晚上,马大润没敢再摸去二楼给她的小美蕊……应该说是小凶蕊“捉耗子”。
他把那种,难以忍耐的“发.情“冲动,全部倾泄在了笔尖上,借着油灯在宣纸上画出一个手握蓝光宝剑、于悬崖上冷风中站立的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鹅蛋小脸,翘鼻尖大眼睛,花瓣小唇,肤如凝脂,眼眸含泉,细嫩的脖颈上有一块小小的、若隐若现的红印。
女子身姿曼妙,弱不惊风,似乎那风再大些,她就会被吹下悬崖,可一把宝剑握于她白皙小手中,赫然多出几分凌厉,美艳的面容也染了令人望而生畏的冰霜。
柔美人,变成了冷美人。
马大润落下最后一笔,细细地欣赏了好一会儿,待墨迹干掉,他将画卷好,落于画篓最上方。
明日他去镇上,要带上这幅画去,就相当于把小美蕊带在了身边。
…
估茵巷中,总有这样一处风景,一个健壮的俊美男人搬了张椅子坐在那,身前一方小桌,桌上铺就三叠画作,桌边是一篓韭菜。
俊美男人头戴扶额,扶额上印着几个大字:“买画,赠韭菜。”
这已经好几回了,因这小哥容貌俊逸、又作得一手好画,画风独具个性,买了画还赠送口感极佳的鲜嫩嫩韭菜,慕名前来买画的风雅人士越来越多。
今日一辆雅致的马车停在巷口,从马车中下来一个丫鬟装扮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