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之后,周边的一群人就把刘岩实围在了中间。他带来的那个小明星都被挤到了边上。
“怎么样?有说她是谁了吗?”
刘岩实翻了个白眼,“你们可长点心吧。”
然后拉着小明星就走了。其他一些还想从他那里打探些消息的人不明所以,但心里都对苏清越的身份更加好奇。
到底是谁,能让陆清桐放在心尖尖上?
正牌女友还是神秘情人?反正总不会是他妈吧。
“你尝尝,这座山庄做中式料理有自己的一套办法,很多都是宫廷秘方,现在外面没几家餐厅能做到这种地步。”陆清桐为苏清越端着碟子,让她方便进食。他想的是将自己的亲妈照顾好了,自己才有好吃的吃。但殊不知这样一幅举动更让周边的人觉得恐慌。
这他妈真的是陆清桐?
在此期间,源源不断还有人跑过来要和陆清桐搭话,里里外外都是想打探苏清越身份的意思。但陆清桐只是笑而不语,然后为苏清越一手端水一手端着盘子。
“你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苏清越将一块红丝绒送入嘴中,细腻的奶油包裹着她的舌头,让她眯了眯眼睛,就像一只午后的晒太阳的猫。
“为您拿东西吗?”陆清桐瞥了一眼手中的碟子,用了一种苏清越绝对不会拒绝的方式堵住了她的嘴,“您身上穿的这条裙子是今年春季新款,是找品牌方借的,如果要折算的话大概是三十五万,脏了之后也不能清洗。虽然也不是很贵,但您想,这么好看的裙子只穿一次,不是就可惜了吗?”
苏清越想想确实也对,她便不再拒绝陆清桐的好意。
这一举动更加坐实了其他人的猜测,难道说,这一位的身份比陆清桐还要高?
在陆清桐故意的深沉下,没有人来打扰他们的清净。于是,带着亲妈,陆清桐好好陪她在慈善晚会上玩了一圈。
晚会的重点是最后的拍卖,拍卖所得会有一部分被捐给基金会。
这是一场私密性质的慈善晚会,但总有些人会在第二天悄悄将拍卖物品清单流到外面去。不过到不会有人傻到去拍照片放到外面。
就比如说几年前的一位影后,算是一片成名,受邀参加了这个慈善晚会。当时她竞拍了一条钻石项链,最后去结款的时候也说过几日将钱送来。但钱没等到,通稿全满天飞。
直接什么艳压群芳、为爱捐款的词语全部出现在了各类公众号上。如果是这些倒也没有什么,来参加私密性质慈善晚宴的人本来就想要寻得一个清净,只要不打扰到自己就好。但这位影后的团队也不知道怎么了,在第二天又放出了一连串影后和参加者的合照。甚至还有意将自己写成某一位的绯闻女友。
这倒好了,第三天,也不等影后自己的团队有什么动作。某位被碰瓷的男性的公关部门直接联系媒体放出一张清单,表示影后在慈善晚会后根本没有掏那笔善款,一切都是炒作。
这下可好了,本来想打入富豪内部的影后自己最后什么也没有得到,还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面临网络的群嘲。
陆清桐在跟苏清越等待拍卖品的时候,跟她小声讲了这件事。
“被碰瓷的那个男人听起来很厉害。”苏清越道。
陆清桐点点头,“恩,那是我小叔。”
苏清越:???
两人坐在最前排咬着耳朵,后面的人看着一清二楚。不少姑娘们觉得一块好肉就这样被外面的狗叼走了,但还有人庆幸今天梁舒那女人没来。不然这场慈善晚会也不会办了,直接看梁舒撒泼就好了。
毕竟在圈子里,梁舒为了追陆清桐,闹得动静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惊天地雷。
从旁边走过的服务生端着餐盘询问苏清越是否需要酒水,她从上面拿了一杯苏打水后刚好同坐在不远处的翟文清打了一个照面。
两人四目相对,翟文清露出了他在银幕上时的标志性微笑。
要知道,这笑容足够让六岁奶娃不再哭泣,让八十岁老妪一走万里。
但苏清越看到之后,只是微微颔首,然后端着杯子转头对陆清桐道:“前面有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看着我在笑。”
陆清桐立马警觉,他就像是一只警犬一样,第一时间盯住了那个想要对他妈做点啥的人。
但看到翟文清的时候,他又有点疑惑。翟文清盯着他妈干啥?
虽然很奇怪,但陆清桐还是跟苏清越换了个位置,让她坐在靠里面一点的地方,“没事,他们就是好奇,没见过长得像您这么好看的。”
“油嘴滑舌。”苏清越瞪了一眼陆清桐,心里有有点愁。这傻孩子对她简直是甜言蜜语满分型选手,怎么一面对其他小姑娘,就变成了个呆头鹅。
翟文清坐在旁边也是一头雾水。他本来想和苏清越打个招呼,但没想到对方直接跑到另一边去坐着了。难道陆清桐真的是她的男友吗?
而正在此时,拍卖开始。
头几样物品都不怎么值钱,无非就是哪个太太的首饰或是谁收集的油画书法。但到了后面,拍卖才进入到了厮杀阶段。
为开国大典提字的赖老先生的墨宝、曾周游列国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的一本手写册子、去年南非开采到的最大的一颗钻石……这样一件件物品,将整场拍卖会一步步推向了高-潮。
“您有什么喜欢的吗?”陆清桐坐在旁边小声询问道。
苏清越摇摇头,“不,没什么。”
最初那些美食带给她的快乐,逐渐被现在会场中的一些气氛慢慢吹散。富豪们的慈善无异又是另一种作秀,尽管苏清越的母亲是文艺工作者,可老一辈的人的朴实谦虚是刻在他们的骨子里的。这一点也完美的融进了苏清越的身体里。
直到最后,苏清越也没有挑选一件喜欢的。
拍卖之后还有一场小型的酒会,但苏清越觉得有些累了。或者说她觉得这样的浮华她完全适应不了。每个人嘴上都是大项目,张口闭口就是几个亿,似乎成功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但陆清桐在她耳边却说,那个满嘴几个亿的人其实资金链条已经断了,如果不找到下家的话马上就可以申请破产了。另一个刚刚在拍卖会花下一笔重金为身旁情人购买手镯的男人家里还有一个糟糠之妻。
苏清越转过头,又看了看陆清桐的眼睛。
男人的眼睛里一片清明,“您看起来气色有些不好,是里面太闷了吗?”
他没有变化,没有被这些浮躁的气氛影响到丝毫。
“走吧,晚上早点睡,明天还要起来做题呢。”苏清越说道。
“恩,您看我一下子给忙忘了,家庭教师已经找到了,重点高中的语文老师,从教几十年,每年都会被拉过去批高考卷子。”陆清桐拿出手巾擦了擦手指,“我去趟洗手间,您在这里等我一下。”
苏清越点点头,站在一旁。一场晚会下来,众人已经对陆清桐的‘谄媚’行为麻木了,这对亲妈可能也就这地步了。所以苏清越一个人落单,众人忌惮她的身份,也没有故意上去找不痛快。
而一旁一直被忽略的翟文清鼓了谷崎,还是走了上去,“嗨,好久不见了,虽然这中间没有隔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