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感觉身后好像有一个冷冷的目光看着她,一转头就看见自己的床上多了一个东西,又是那件红色的嫁衣,她觉得事情不妙,准备去叫秦清逃走,但是内心深处却有个身影在不停的呼唤她:“穿上它,穿上它,穿上就可以成为心爱的他身边最美的新娘……”
这个声音像是个紧箍咒,不断的迷失她的心智,攻击她本就不牢固的心墙。
秦悠然中了魔咒般的走过去,将衣服拿起来比试了一下,面带微笑的穿在了身上,她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动作,但是却无法左右自己的身体,她心里渐渐着急了起来,怎么办?她不会也像上次秦清一样找跟绳子上吊自杀吧?完蛋了,那种死法也忒恐怖了点,舌头吐很长,眼珠子快要挤爆了似地,她想要咬一下舌头,起码疼痛能让自己清醒,但是连舌头也不听使唤了,她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体要去干什么,另她感到意外的是自己什么也没有做就是站在那里不再有下一步动作。
接着,秦悠然的视觉开始渐渐模糊,周围的事物都变的不清楚了,连呼吸放佛都停止了一般,她闭上眼睛心里却想要感知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屋子里面蜡烛的光照的人有些恍惚,灯芯在蜡烛上不安的跳动,秦悠然坐在一张床上,她惊讶的看到自己,居然只身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这里的摆设全部都很陌生,也可以说只在电视剧里见过,到处都是雕花的古建筑,木床,淡雅的屏风,复古的装饰,都证明不是自己生活的地方,她刚想要开口却看到自己的手,不是自己的手,桌子上的铜镜刚好照在她的脸上,也不是自己的脸!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来到这里?
不等她疑惑完就听到敲门声,门外传来一个女声:“小姐,我回来了!”
小姐?自己什么时候变成小姐了?难道是呆在别人的身体里?只有灵魂是自己的?她想要站起来,但是却不能动,她只有自己的意识却无法控制眼前的这具身体。
“进来吧!”她寄居的身体优雅的说了话出来,秦悠然不再说话等等看会发生什么事情,反正也动不了。
门外走进来一个胖胖矮矮的丫鬟打扮的女孩,穿着一身在电视里才能看到的衣服,走进来说:“小姐,看,这是你的嫁衣,你穿上一定很美!”她拿着手中的红色喜服在秦悠然身上比划着,秦悠然瞪大眼睛看着这件衣服,那不正是之前自己穿在身上的衣服嘛?难道是这件衣服主人的故事?惨了,她肯定是个怨灵,死的不悲则惨,不会是让我跟着她濒死体验吧?
“她”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嫁衣抚摸着,脸上挂着笑,秦悠然看不到,但是这动作就好像是自己表情一样,她能体会到这个人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是在她做新娘的时候出了什么差错?
画面一闪,刚才的丫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长长的白布悬挂在房梁上面,“她”将布绑成一个死结,然后一脚踏上早已准备好的凳子,将头放了上去,看着离自己脑袋越来越近的绳子,秦悠然想要转身逃离这个可怕的绳子远一些,但是头已经不由自主的放了上去,喉咙一阵刺痛,脚下的凳子应声倒地,她不断的挣扎着想要挣脱死亡的命运,但是没有多久她就不动了,直到身体变得冰凉,她都一直瞪着眼睛愣愣的看着窗外,窗外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尾巴,接着就消失不见了,一切又恢复了宁静。
秦悠然亲身体验到了死亡的感觉,真的很痛苦,很无助,她想要哭泣但是却不能,外面的人踹门冲了进来,还没等她看清是怎么回事就听到耳边细细的耳语声:“秦悠然!臭丫头,醒醒,快醒醒!不然我就扣你工钱!快点,我和卡卡都在你身边站着呢,快点回来!”
听声音是殷莫言的,秦悠然很想动动身体,睁开眼睛,但是她感觉自己闭着眼睛,浑身像上了枷锁一样无法挣脱,忽然,耳边传来阵阵咒语声,那声音忽远忽近,不断的在上空盘旋,耳朵边仿佛缠绕着无数的字符,那些字符在脑海中连成一个圈又一个一个进入到她的身体里,她给自己加油打气,“秦悠然!你可以的,你还有未完成的心愿,再不醒过来,就永远也见不到莫漓了!”
殷莫言和卡卡站在她的床边,看到她手攥的紧紧的,额头上全是汗珠,眉头紧闭,接着一声沉闷的叹息声,她缓缓的睁开双眼,坐起来:“我睡着了?”
卡卡挠挠痒,跳上秦悠然的床边说:“何止是睡着了,再睡下去就永远也起不来了!”
殷莫言白了它一眼:“你还好意思说!叫你看管那玩意儿呢你看到哪去了?如果秦悠然出了什么事杀你一百次也不解恨!”
听到殷莫言的训斥,卡卡有些不服气的嘟囔道:“又不怪我,我一觉睡起来,那鬼东西就不见了,谁知道它长脚跑的这么快啊!”
殷莫言不再搭理它,伸手擦擦秦悠然额头上的汗关切的询问:“怎么样?吓到了吧?”
秦悠然想到那似梦非梦的情节,摸摸自己的喉咙,还好,还能呼吸氧气,傻傻的点点头:“还好吧,只可惜只看到了开头和结局,却没有看到原因!”
“已经不错了,等看到原因,你一个同情说不定它就让你永远陪着它了!”殷莫言扯扯她身上穿的红嫁衣,:“快脱掉吧!”
“喔!”秦悠然急忙脱下这件衣服,她可不想穿死人的东西,再这么下去,自己也要变成死人了,真是太可怕了,她边脱下外面套的嫁衣边讲述刚才的诡异经历,这次她没有忽略任何细节,包括窗户外面那条毛茸茸的尾巴。
“毛茸茸的尾巴……尾巴”卡卡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第一次很一本正经的考虑事情,倒是秦悠然有些不习惯。
“尾巴有什么问题吗?”她问卡卡犹豫了一下说:“还记得别墅花园地下的那具空棺椁吗?我说过那里嗅到一股狐狸的骚味!”
她回想了一下,是有这么一回事,“你认识?狐狸妖怪?”
卡卡没有否认,心中在想要不要告诉莫漓,门外却传来了敲门声,很有礼貌的:“笃笃笃”三下。
这么晚了会是谁?秦悠然从床上站起来要去开门,殷莫言拦住她说:“别开,门外的不是人!”
卡卡一副戒备的状态,全身的毛都乍起,独眼泛着幽幽的绿光,嘴角微微露出一点尖尖的牙齿,平时都是一副懒样的它都这样让秦悠然不免担心起来,外面的究竟是谁。
门上的锁轻轻动了一下,然后就是咔嚓的一声,门开了,大家都仅仅的盯着门口,但是门外却没有人进来,殷莫言和卡卡一前一后走到门口向外张望,走廊上除了寂静什么也没有,“咦?”
“这才几年不见,你的嗅觉都退后到这种地步了?猫妖!”一个妖媚的身影坐在他们身后,在没有任何人觉察的情况下,秦悠然看着沙发上坐的人,满脸的惊讶,这是男人吗?长的比女人还要漂亮,用美丽来形容他一点也不足为过,不是那种奶油小生的美,也不是那种娘娘腔的类型,就是美的连女人都自愧不如,一头银白色的头发,尖挺的鼻梁上配着一双性感的单眼皮,眼睛不大,却很有神,瞳孔泛着蓝色的光,嘴唇厚厚的,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衣,衬衣的前两颗扣子都没有扣,露出胸前结实的肌肉,看起来随意但是却很容易让色女浮想联翩,十分性感。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卡卡,说完话以后目光又在秦悠然身上扫了一遍接着又定在了卡卡的脸上。
卡卡也很意外会有人突然出现在屋子里,它尾巴愤怒的竖起来,两条尾巴竖起来,形成一个“耶”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好笑,“再叫我猫妖,我就扒了你的皮做围巾!”
“喔呀!好嚣张啊!我怎么不知道你又这个本事,你这么说我好怕的。”他站起身来斜斜的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打火机不停的把玩着,打火机在他手里像变魔术一样,一会消失不见,一会又在指尖盘旋,秦悠然满脸好奇的盯着他的打火机看。
“我说怎么会有狐狸的骚臭味,原来是你出来了啊!怎么样?被封印的滋味不错吧?”卡卡奸笑了一下,它的爪子却悄悄露了出来,随时准备战斗,保持戒备状态,后腿蹬着地蓄势待发。
“你还说!我真想把你撕成两半,不过,我现在刚刚自由,暂时还不想动粗,游戏才刚刚开始!那小子呢?”
“卡卡别跟他废话,先抓了再说!”殷莫言看到他和卡卡的对峙,知道他就是那只狐狸,掏出铜板没有一丝犹豫的扔了出去,三颗铜板打在狐狸的位置,他瞬间没有了踪影,铜板打在墙壁上反弹过来,掉落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