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线型人偶师(18)(1 / 2)

猎灵人 玲珑阮儿 2504 字 1天前

“呃,没什么,就是觉得特别渴,没力气。”她瘦弱的肩膀颤抖了一下,低头抱着自己的腿。

莫漓看到她有些微微发红的脸色,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滚烫的,紧皱眉头:“先躺下,我把药箱拿来!”

在她身后垫一靠枕,扶着她斜靠在沙发上,转身去取药箱,她虽然有些乏力感,但心里却是开心的,蜷曲在莫漓柔软的沙发上,想着他关心自己的模样,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莫漓打开药箱放在桌子上,像个专业的家庭医生一样,忙活开了,给她夹上体温计,又吃了退烧药,然后坐等她降温,躺在沙发上的她和坐在椅子上的莫漓离得很近,很近,他专注的望着她,看的她很不好意思,却又像被吸引了一般,无法挪开眼神。

两人就那么对视着,安静的深夜,只有墙上的钟表滴答声,就在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几乎快要碰撞在一起的时候,这美妙的时刻被一声叫声打断。

“哎呦喂!”窗台上响起一声嚎叫声,莫漓忽得站起来,一甩手给了窗外一个电火花,电光火石之间,窗外滚进来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定睛一看,是卡卡。

“下手这么狠,你想电死我吗?”卡卡的脸已经被电成焦黑色的,浑身的毛也都竖了起来,黑乎乎的一片,屋里弥漫着毛发被烧焦的味道,看到它的模样,秦悠然忍俊不禁,哈哈大笑:“黑面神!”

“谁让你半夜当偷窥狂呢?”莫漓轻描淡写的看了它一眼,这家伙总是喜欢放着门不走,走窗户,早晚有天,他把窗户上结个结界,让它走下迷宫,看它以后还敢不敢。“你怎么不好好跟着莫言,回来做什么?”

“他?他跑回他家去了,我可不想跟着去,住那么大的房子我难受!我是一只向往自由的快乐讙讙!”卡卡恬不知耻的跃上桌子,扫视着桌子上的东西,说话间,半包饼干已经下了肚。

“也……你肉麻死了!”秦悠然笑它,但很快又后悔自己说的话了,这么笑它,一向睚眦必报的卡卡一定饶不了她。

“我肉麻?”卡卡的话立刻验证了她的想法,只见,它摆出一副十分矫揉造作的样子,前爪抬起来,点点莫漓的腿,含羞带笑的说撒娇:“没什么,我只是觉得特别渴,没力气!”那声音和刚才秦悠然说的话简直是两种味道,前者让人怜香惜玉,后者简直是超级欠揍型的。

即使已经难受的要死,但秦悠然还是憋不住站起来,要打它,被它麻利的逃开,抓起沙发上的枕头就扔了过去,枕头砸在卡卡身上,弹掉在一边,很不解气,追着它满屋子跑。

看得一旁的莫漓很无奈,只好过去拉住她,“别跟一只动物一般见识,你还生着病呢,快躺下!”他关切的说道,双手拦下她,转身对卡卡道:“你等着我再把你的毛变成黄色吗?”

某猫一溜烟的逃开,临走前还不忘对秦悠然做了个鬼脸,然后翘着它引以为傲的两条尾巴扭着屁股走开了。

“臭卡卡,臭猫,有本事别走,看我不扒光你的毛!”秦悠然不服气的对着卡卡离开的地方吼吼道,随即又觉得自己的模样有些泼妇了,不好意思的对莫漓傻笑:“嘿嘿,嘿嘿……”

“你该回去睡觉了,之前的噩梦应该不会再持续了,死亡片段已经完了,睡个安心觉吧!”看到她发烧还生龙活虎的样子,他指指卧室门,示意她可以进去了。

“真的吗?”听到自己可以睡个好觉,她感到无比开心,对于别人来说稀松平常的事情,可对于她来说很奢侈,每天睡觉前,她都要临时抱佛脚,希望自己今晚别做噩梦,但等到一场噩梦醒来,出了一身冷汗,什么也没有。

“恩,我这里四处都布满结界,任何灵体都进不来,放心吧!”莫漓收拾着桌子上的药箱,把里面需要用的退烧药取出来,放在桌子上。

“那你呢?”她环视了一下四周,他的家有两个卧室,他一定是睡在隔壁屋,楼下就是书店,这里是个复式楼,怪不得他每天都那么安逸的守在店里看书,白天有书相随,晚上就在黑夜里做夜的使者,孤独的亡灵猎人。

“恩,什么事也不要想,你只要管好你的身体就行!”他估摸着秦悠然的烧可能不会那么快就退,一方面是被水浸泡的结果,另一方面,频繁的接触怨灵,对她本就虚弱的身体也是一种打击,需要好好休养一下。

把在护士站里遇见的幻境也一并告诉莫漓,秦悠然再无逗留的借口,端着杯子,慢慢的走回自己睡的卧室,轻轻关上门,脑袋一阵空白。

躺在床上半响没有睡意,望着露出一条缝的窗帘,盯着外面漆黑一片发呆,莫漓就住在隔壁,距离自己好近好近,但是他们却像咫尺天涯一样,没有缩地成寸术,却也无法走近的两人。

坐在沙发上发了好一会儿呆,莫漓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巫月真的已经死了吗?先不说冥王手札救不救得自己的姓名,单凭他们认识,而且她也帮过自己很多次,就不能就此作罢,至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刚才差点就又犯错误了,怎么会这么冲动,他有些后悔,看来这些单独相处的机会还是少一点的好,省得犯错误。想起那时哭的像个泪人一样的千雪,就觉得很难受,不,绝不能重蹈覆辙,为了保全秦悠然,他一定要把握分寸。

站起来,竟然觉得有些头晕,天旋地转的感觉随之而来,他又重新坐回去,定了定神,心知鬼蛊已经延及心迈,巫月的死也就意味着他的死讯也随之将来,虽然他曾经一度坚信我命由我不由天,看来,如今是要改变了。

低头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再次站起来,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凌晨五点钟,还好,没有到天亮,他必须趁着天没亮赶到医院,抓到那只把记忆留给秦悠然的怨灵,她应该是第一个接触到血婴母体的人,但很快就被杀掉了,找到她也就找到了答案。

莫漓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纸鹤,纸鹤刚才就一直藏在秦悠然的枕边,将她的梦境记忆全部一丝不漏的记录了下来,也在莫漓拿到的第一时间将信息传递给了他。

什么也没有带,莫漓的手里只拿着一本书,来到了刚离开不久的医院,来到14号病床,他没有说话,周围的温度迅速下降,不用看,他也能感觉到有东西悄悄靠近。

电视突然打开,屏幕上的雪花点夹杂着“吱吱啦啦”的声音,噪音吵得就像夏天里知了的叫声,看着电视后面远远拖着的插销,他没有动,只是冷眼看着这些恶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