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微凉,随着夜幕的降临,大地仿佛被一块巨大的黑布笼罩,所有的人和事都隐藏起来,路上行人稀少,偶尔有路人经过,脚步匆匆。
从一辆豪华商务车里走下来一个身着高档西服的眼镜男人,年龄四十岁左右,下车之际还不忘拥着个女人,穿的艳丽无比,身上的衣服短的不能再短,裙子几乎称为遮羞布,刚刚盖住屁股边缘,两人都散发着一股酒精的气息,相拥走进了“枫叶商务大酒店”,这个装修华丽,设备一流的酒店是这个城市里数一数二的璀璨明珠,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推开“601”的房门,两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互相褪下身上的衣服,殊不知,阴暗处有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们,双眼中充满了怨恨,女人躺在床边不停的叫喊着,碎发散落在脸前,遮挡了那张画着浓浓妆容的脸庞,不知这张烟熏妆卸下以后会是怎样的面孔。
“怎么了?宝贝,你看什么呢?”男人一进来就已经摘下眼镜,现在看来只是朦胧一片,他看到女人的双眼直直的盯着自己的后背,奇怪的问道,顺手拍拍她的脸,在昏暗又暧昧的灯光照耀下,她的脸呈现出一种妩媚却又很诡异的神情。
“鬼……鬼鬼……有鬼……”女人失声尖叫,边叫边试图推开他,双脚不安的乱蹬,她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男人的后背,在他的身后是透明的落地玻璃,玻璃的那边是会客厅,透过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那边的沙发和茶几,以及桌子上打开的笔记本。
而在她的瞳孔里映照出一个模糊的人影,是一个女人,从玻璃上反射出这个女人就站在床头的位置,低着头望着他们,看不见脸,只有垂直的发丝,几乎已经挨到了男人的后脑勺,他却浑然不知。
女人很想落荒而逃,却再也无法挪动自己的身体,她惊恐的张大嘴巴看着一撮发丝垂到了自己的口中,卡在嗓子眼里,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脸部扭曲变形,当场断了气。
男人看到女人抽搐着扭动不安的身体,吓得什么都忘了,最后跑了出去,沙哑着声音叫喊着:“死人啦,死人啦!”
“唉,这是第三个,第三个了。”一个佝偻的身影手中拿着扫帚,口中低声呢喃着,抬起眼睛看了一眼,继续旁若无人的扫地去了。
秦悠然骑着新买的自行车,高兴的在道路两旁飞驰,口中哼起了小调,没办法,谁让她就是一个这么容易满足的人呢,刚发了薪水,殷莫言这家伙还不算小气,让她小小的宽慰了一把,虽然这个职业不是长久的事,但在自己没有医科毕业以前,还是不错的选择,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至于莫漓,自从这次两人一起死里逃生以后,他仍旧像个陌生人,只是偶尔听殷莫言提起过,基本没什么联系,但直觉告诉她,他们之间被一根隐形的线牢牢牵在一起,无法分开。
一阵诵经的声音传入耳朵,她下意识的寻着声音看去,“枫叶商务大厦”,这座足有三十层楼高的大厦门口竟然有一群僧人,他们排成一列整齐的队伍,慢慢的朝里走去,口中纷纷诵着听不懂的经文。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秦悠然好奇心顿起,刚想开口问,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就已经说了出来,她旁边站着一个推着电动车的中年女人。
“你不知道吗?这座大厦是以前的枫叶酒店改成的,又豪华装修了一番,据说花了很多钱,而且还请了风水先生,可是改成商务大厦以后却频频出事,于是,他们就请了算命先生,人家说,他们必须高调的请僧人来诵经超度,否则,祸事还会接着出的。”她神神秘兮兮的说,声音很低,唯恐被人听去,但被不远处的秦悠然听得清清楚楚。
“这年头还有人这么迷信?可能有钱人都是这样吧?”
“什么呀,他们是不迷信不行了,听说,法师都请了好几个,但都被吓跑了,还有的被吓疯了,估计也都是些骗子而已,这年头有真本事的有几个?”
跨上自行车走出很远,耳朵里还响着刚才的诵经声,秦悠然扭头看向那座大厦,如高塔耸立云端一般遥不可及的楼层,却在顶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黑雾,在上空幽幽的盘旋,即使有风吹动也无法散去。
“难道真的有鬼?不如叫殷莫言来看看?”她刹闸停下来,又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愚蠢的想法,“殷莫言那家伙虽然是富二代,但没有利益的事情他不一定会做,虽然最近他爸爸出国去了,但他还是跟地下党似地,时而冒出来,时而消失,偶尔也带她到公司溜达一圈,充当是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