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话,他怔住了,脚步停了下来,身子一晃,竟是神情恍惚,脑海中浮现出那个被鲜血染红的世界,那个为爱变得疯狂的男子,还有他那被鲜血染红的一袭白衣。
“那也不过是前世的记忆而已,它的存在并不是为了让自己的再世记起。”莫漓回过神来,继续迈出步子。
“那凶坟呢?你可知道,凶坟里埋葬的都是前世被你血洗的怨灵,它们怨气不化,不肯去轮回,只为报仇,如果这次它们成功了,那么,凝聚出的那个人将会是下一个鲁聊,你知不知道,一次不成还有第二次,它们缺的只是天时地利,并不在乎时间的长短,木头人也是沾染了鲁聊的戾气,才四处为祸。”她一口气说完,风轻轻的吹起她散在脸庞的黑发,妩媚动人。
莫漓不为所动,表情不曾改变,但是心中早已掀起波浪,原来这一切的孽债只因他而起,一直猜想鲁聊会是一个怎样的人,原来是他自己,真是个天大的笑话,搞了半天,他要对付的人竟然是自己。
“莫漓,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想在你面前显摆,向你证明我的能力,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想帮你,也只有我可以帮你,这是你命中注定的劫数,除非你抓到鲁聊将它除掉,才能把这些债还掉!”她说的诚恳,心中也是忐忑,他根本无法逃避,只能坦然面对,必要时刻,她绝对可以舍去自己的性命,为什么这么做,自己也不知道,也许,这也是她命中的劫。
“鲁聊已经逃走了,如果我们想抓到它,只能等自己送上门。”
半响,莫漓开口说道:“好吧,你先帮我查一下鲁聊为什么寻到木头人以后将它们埋在地下密道里,那里面有什么蹊跷,我去把那几个收回来。”说罢,转身离去,他的心微微有些乱,目光瞥了一眼秦悠然的病房门,大步的走了出去,希望她不要被这些凌乱的事情被打扰,那些尘封已久的前世就让它们继续睡下去吧。
秦悠然蹑手蹑脚的上床,心里像怀揣了几只小兔子一般,怦怦跳的厉害,脚尖已经有些冰凉,双手不安的绞着,“他真的是霜天,真的是霜天。”从门缝里偷听到他们的谈话,着实让她惊讶的很,她根本不愿意相信的事实,终于被证实了,心中已是十分纠结。
“左倾泽,你怎么总是不听话,从一开始你就在骗我,你这个骗子。”
“不如我给你个记号好么?等下辈子,若我还能转世为人的话,就能找得到你了。”
他的声音响彻耳边,那双被鲜血染红的双眼呈现在眼前,她的心没来由的痛一下,“霜天!”
“想谁呢?想那么入神!”一个矮小的黑影忽得从窗台上跳下来,软软的落在她的双腿上,吓得她一个激灵。
“喂!吓死人不偿命吗?”她气得直扑上去,欲抓住它,卡卡机灵的逃开,翘着尾巴冲她微笑,眯着的眼睛只剩下一条缝,笑的诡异:“想我们家莫漓了吗?”
“切!边儿呆着去!”她甩甩手,勉强露出一点笑意,眼神却有些呆滞。
“算了,看在你刚才差点惨死在凶坟的份上,我就不折磨你了,饿不饿,要不要给你找点吃的?”它伸出后爪搔搔痒,懒懒的说,却在一个不留神,被秦悠然逮了个正着。
她像个恶妇人,抓住卡卡的身体,使劲摇晃着:“你丫的,知道我遇到危险了,也来帮帮忙,不帮我就算了,莫漓你也不管,哈?还有半夏,她还那么小,难道你忍心看她死掉吗?这个黑心猫……”
看着她说话快的像机关枪,卡卡努努嘴,用爪子将她的手拍开,说:“你知道什么呀,你不知道,凶坟那个地方,根本是找不到入口的,除非是偶然的机会,要不就是和它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当时跟着莫漓,本想一起下去的,谁知道,他呼楸一下就不见了踪影,最后还是我想破脑袋,才想出来的,一定是那个坏女人引他下去的。”
“是吗?坏女人?谁?”难道它是在说自己吗?秦悠然的眉毛又挑了起来,她的样子哪里能看出是刚刚差点死掉的模样。
“就是在大厦里兴风作浪的女人呀,莫不说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已经死了那么久了,居然还出来作恶,真是的,鲁聊的势力不容小觑呀!”它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学着老者的样子,说起话来,昂首挺胸。
“不是的,若是凶坟还未成熟,她怎么可能笨到去引诱人专门去破坏,我刚听到明明是巫月故意引莫漓去的。”她不服气,想起刚才巫月的话,这才纠正到,想起巫月冲着莫漓说话时那含情脉脉的样子,心里就泛酸,只是,也只有人家才能帮的上莫漓的忙,自己呢?只会越帮越忙,到关键时刻,就是个累赘,想到这些,神情黯淡下来。
“你居然偷听别人的谈话,真是的,小人了吧?!”它无孔不入,抓到机会就开始嘲笑她,只是,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和它斗嘴的心情,想起那四下逃窜的木头人,不知隐藏到哪里的鲁聊,忍不住惆怅起来。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