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同意,你哪里有资格带她走!”霜天举起一个金黄色的腰牌在他脸上,声音不卑不亢,身体直直的立在他和左倾泽中间。
“啊?!”霍之延脸色大变,此人外表看起来英俊斯文,身上散发着一种不可阻挡的力量,只是却没有猜到他竟然是皇家的人,看他的腰牌,应该是个王爷,身后的衙差见到腰牌纷纷脸色大变,正要下跪,又被他拦下。
霜天摆摆手:“少跟我来那套!明人不说暗话,今天你不能带她走,三天之后,我会给你一个答复。”
霍之延装作为难的样子,不敢晃动自己的折扇,纵使自己能力再大,却不能伤得皇族之人,这样看来,还是见机行事,刚才因为太紧张没有仔细看清楚腰牌,现在回想起来,似乎腰牌上雕刻着一个“景”字,不禁惊讶,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端景王——霜天?人们传言,他曾经驰骋沙场,令敌人闻风丧胆,少年时期已经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奇才,战斗的时候以稳、准、狠著称。
如果是他,即便自己以灵力上胜的过,也纵然不敢贸然行动,明着不能得罪的人就是皇族。
看到霍之延滴溜乱转的小眼睛,霜天莫名的感到一股厌恶,他不耐烦的说:“如果在这件事情查清楚前,你再胡乱抓人,我定叫你好看。”在霍之延眨眼间的功夫,霜天的短刀已经出鞘,轻轻的削掉他的一撮头发。
冷冷的看着霜天手中拎着自己的头发,霍之延敢怒不敢言,他自以为捉妖无数,眼前的凡人不足以构成威胁,可却小看了面前的端景王,这人动作迅猛,现在他只是要自己一撮头发,如果换成是重要部位,自己只怕已经死了。
霜天冷冷的说:“我们走!”他的气场丝毫不输给带了大队人马的霍之延,炽瞳跟在身后,不停的冲着他们做鬼脸,左倾泽则是不安的看着这个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汹涌的场面,眼前的这个师爷到底是不是罪魁祸首。
远远的离开后,左倾泽轻轻碰碰霜天:“喂!你觉得蝙蝠人是不是他搞的?”
“也许是,也许不是!”霜天没有转头,只是模棱两可的回答到,他仔细的回忆着霍之延的面孔,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却想不起来,最后只得作罢。
“当你没说。”白了他一眼,左倾泽有些发愁的说:“有点找不到头绪,真是的,太命苦了。”
霜天忽然压低身子,凑到她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话,她瞪大眼睛看着他,不满的摇摇头,绝决的否定了他的话,大步向前走。
“你可以考虑考虑!”他轻轻挑眉,笑的有些坏。
炽瞳疑惑的问:“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
“你猜?!”霜天一步跨出去,不理会跟在最后面的炽瞳。
好不容易找到一间客栈住下,左倾泽坐在桌子旁凝眉细想:他居然提议让炽瞳去做诱饵,把借用水作为媒介的“鬼”引出来,然后在岸上消灭它,这个主意不是不好,而是,在这些天的接触中,她完全把炽瞳当做小弟弟看待,他也十分信任自己,这样的做法,她实在是无法说服自己。
“姐姐!”炽瞳连门都没有敲就开门进来,拉着她的胳膊问:“听霜天说你不同意让我去做诱饵?”
“恩”她转过头,有些不好意思看他。
“姐姐,你怎么那么傻呢?如果我不去引蛇出洞的话,咱们都可能会被霍之延那坏道士抓去,于其直挺挺的接受死亡,还不如战斗一番呢,我炽瞳虽然活的年数不多,却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炽瞳的话说的十分大义凛然,手却有些紧张的攥着她的胳膊,坏道士的本事他不是没有见过,眼下,没有人可以和他抗衡,一旦羊入虎口,谁也逃不掉。
“让我好好斟酌一下!”她没办法,拍拍炽瞳的手,很想找霜天商议一下,却又拉不下面子,虽然这件事情跟他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有他目前帮助自己,也不算孤单。
“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很蹊跷吗?”真是想谁谁就来,霜天端着一个小巧的酒杯,慢慢的推开半掩的门走进来,脸上的表情很平淡,刚才他发现被蝙蝠人抓破的伤口处有些乌黑,想来是有毒,不知道左倾泽怎样,所以端了酒杯来看看。
“你倒是悠闲!居然还有心情喝酒?!”她实在是笑不出来,“水!以水作为媒介,杀的人没有共同点,最可恶的是陷害给本姑娘,看我揪到不扒了他的皮,还有其他蹊跷之处吗?”
“霍之延十分肯定的诬陷你就是杀人凶手而且还带着炽瞳,他本来就可以以你是凶手为借口将你斩首示众,可他前脚走,后脚就有蝙蝠人来袭,既然他已经有了杀你的权利,又何必多此一举?”
“也许他害怕我逃跑!”想起霍之延的样子,要说他是个好人,打死她也不相信。
“今晚由炽瞳做诱饵,我们解剖了蝙蝠人才能知道到底是什么方法让他们变异,官府不肯放回尸体,是要利用他们,还是一早就知道会发生尸变,将他们保护起来?我们必须一一弄明白。”
“说的轻松,如果炽瞳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别忘了,他是一只狐狸,就算只活了几百年,也比你老上许多。”霜天轻抿一口酒,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这件事情,三天,三天真的能把这件事情弄清楚吗?
“那我们今晚先去哪里?”摸摸炽瞳的脑袋,他还一副很坦然的样子,心却怦怦直跳。
“赤镜湖!”
霍之延回到县衙,看到门口站着的中年男子,上前一阵耳语,然后毕恭毕敬的说:“大人放心,三天之后如若不然,我一定将他们缉拿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