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看着柳西武举起短笛,霜天仍然不紧张,他手中的玉佩不停的颤抖,发出一阵一阵翠绿的光芒,一定是代茜儿听到他们的谈话,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出来,他却暂时不能放她出来,“既然我今天不可能活着出去,你何不告诉我那带着蝙蝠人进山的人究竟是谁?你们这样联手是为了达到什么目的?”
“你不需要知道,不如去地狱问吧!”柳西武忽然取下墙上的剑,直直的刺向站在对面的霜天,心知今天必须取了他性命,否则,杀害皇族未遂,也必是死罪一条,到时,即使有操纵蝙蝠人的能力,也难活命。
“小心!”门口忽然闯进来一人,手上摇着折扇,看着一把将剑挡下的霜天,嘻嘻的笑着说:“哦,王爷,不是我多虑,这剑上有毒,就算不小心被擦伤,也会毙命的!”
“是吗?你唱的是哪一出?我都有些看不明白了。”看着霍之延走进来,想想那天他抓了左倾泽进监牢的事情,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这您都看不明白吗?我一道士缩在这县衙里,还真是有些憋屈,倒不如浪迹天涯来的自由。”霍之延眯着眼睛,脸上的两撇小胡子抖了几抖,看着柳西武举起的短笛,他啧啧道:“我就说太早揭露谜底容易引来杀身之祸,总有人跟我对着干!”转头看着霜天,因为眼睛眯起,显得更小更聚光。
“如果你长得稍微面善一些,我一定会考虑一下你是敌是友!”霜天想起左倾泽的形容,她总是嘟囔,这个师爷不仅人长得丑,而且看起来很像一种动物,尤其是那两撇小胡子,像极了吃饱饭打饱嗝的老鼠,这句话让他暗笑了好久。
“师爷,原来我一直是在姑息养奸,居然忽略了最能为我办事的人居然会出来作梗!”柳西武甩甩衣袖,手中的短笛放在嘴边,随时做出战斗的模样。
霍之延冷笑道:“我呆在县衙将近一年的时间,一直想查清楚你是何目的,现在看来,不仅仅是想要升官发财那么简单吧?!”拍拍身上的尘土,心想真是年纪大了,身手也不如从前敏捷了,摆脱门口那几个衙役都费了一点点力气。
“少说废话,你们今天谁也别想活着出去!”柳西武轻轻启唇,一段轻快流畅的乐曲缓缓奏响,只是声音极其小,出了这间屋子,根本不可能有人听到。
很快,门外开始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霍之延忽然用胳膊肘推推霜天,低声说:“你还等什么?”
霜天看了看玉佩,没有动,却敢到一股涌动不安的空气直冲面门,一张灵符盖在玉佩上,接着拉出一道金黄色的光,随着光芒而出的还有像影子一般飘渺的亡灵。
“西武!”代茜儿的声音急切的响起,正在发难的柳西武当场愣在那里,他的表情有些僵硬,动作很不自然,缓缓的放下胳膊,不可置信的嗫嚅着:“茜儿?!”
本以为会很高兴的柳西武忽然安静下来,毫无感情的从口中憋出一句话:“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一句话生生的将代茜儿堵在原地,她僵僵的停住手上的动作,呢喃道:“原来你真的弃我而去,我一直在幻想被遗忘的那段往事,期待也许你早已投胎转世,或者意外的活了下来,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不过,看到你完好无损,心里也就放下了。”她转身,看着霜天,如失了魂一般,目光呆滞。
“不,这不是你要的结局,你难道不想知道他为什么没有死吗?你们明明双双殉情了,为什么他还会出现在这里,甚至当上了官。”
柳西武无动于衷,霜天心生一计,看了一眼咱在身旁的霍之延,忽然夺走他手中的铜钱剑,指着代茜儿:“既然你无心报仇,那该是我讨债的时候了,险些害我和左倾泽丧命,今天一并还来!”说罢手中的剑毫不留情的指着一动不动的代茜儿。
这时,一只手拼命的抓住了霜天手中的剑,看到他一脸紧张的模样,霜天微笑道:“就知道你不舍得,如果一定要隐瞒真相留给别人痛苦,何不说出来,和心爱的人一起对抗命运?”
柳西武松开手,愣愣的看着她,眼中满满的全是温柔,爱慕之情无异于言表,轻叹一口气,幽幽的说道:“不是我隐瞒真相,而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究竟是什么目的,我只知道,一切为了茜儿,即使死又有何惧。”
“西武!”代茜儿双眸微红,噙满了泪水,颤抖着说:“我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要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
“那天,你打晕你爹拉着我逃出去,我们为了不被王老五发现,藏到我姐姐开的药店里,也就是赤镜湖的附近,因我无父无母,从小和姐姐相依为命,她断不会出卖我们,可最后还是被王老五发现,他拿我姐姐唯一的女儿做威胁,逼迫我交出你,在云三县里,他有钱有势,无恶不作,根本不会在乎区区一条人命,我们不得不妥协,为了救小婷,你被他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