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赵法医带回来的惊人发现,秦若男又是感到振奋欣喜,又因为他的夸奖而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她的腼腆一晃而过,随即便又恢复了正色。
“赵法医,那这样一来是不是就还需要进一步的检查比对才能够确定?”她向赵法医确认情况。
赵法医点点头:“对,我们已经着手准备给两截尸体进行dna的检测,在最终结论没有拿到之前,只能确定那截上半身也是属于男性,并不能直接得出两者是同一个人的结论。”
“既然如此,”秦若男思索了一下,对安长埔说,“虽然不能确定死者是一人还是两人,至少我们可以继续沿江寻找头部,顺便张贴一些告示,寻找目击者。用那种小三轮装着盛放尸体的编织袋,目标还是比较大的,不可能没有人看得到。”
虽然才合作了几天时间,安长埔倒也已经对秦若男这种雷厉风行外加强势的行事风格心中有底,既然两人的想法一致,自然不需要多说,只是默默的对她点了点头。
秦若男对安长埔这种不争的淡然略微愣了一下,人家既然同意自己的观点,她自然不可能再有什么意见。
赵法医因为有了新的发现,也没有了正点下班的可能,立刻去着手忙碌起来,安长埔和秦若男两个人也回到重案组,把小三轮的照片下面附上一些文字说明,印制了许多寻找目击者的告示,驱车到江畔去沿着江堤一路张贴。
随后的一段时间,死者头颅的打捞工作依旧一无所获,在沿着江水的流向从上至下搜寻了几天之后,安长埔他们也得出了一个结论——从那上半身的尸体和下半身的尸体发现时间的诧异和腐烂程度上来看,本案的犯罪人分明是有计划的延迟了抛尸时间,既然如此,头颅很有可能还被凶手藏匿着,没有抛到江里面来。
目前为止dna的检验结果还没有得出来,秦若男和安长埔都不敢把两截尸体就想当然的视为同一人或者两个不同的人,只能根据现有的事实加以推测,假如受害人不止一个,凶手会不会没有集中的把尸块丢弃在江水里,而是选择了在这里抛弃一部分,其他部分通过别的途径处理呢?
有了这样的一个猜测之后,他们便又开始通过其他途径试图收集信息,不放过任何一种可能性。
只可惜,几天过去了,依旧一无所获,碎尸案不管是单起作案还是连环作案,似乎刚一开始就陷入了一个僵局,除了留下一个关于为什么会有半截做过胸部整形的男性尸体的疑问留下之外,再没有任何有利的线索。
关于目击者的寻找公告贴出去之后,重案组倒是接到了不少个电话,其中一部分是热心的居民错把相似的小三轮当成了警方寻找的目标,还有极少部分竟然是打来询问,是不是悬赏征集目击者,听说不是之后,便挂断了电话,没有了下文。
所有的来电中,只有寥寥几通听起来似乎真的是与本案有关,得到的线索也都只是泛泛而已,有人反馈信息说当天晚上远远似乎看到一个人穿着黑乎乎的衣服,蹬着三轮车,好像很吃力的样子。
能够确定的是蹬车的人看上去中等身材,其余就一概都答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