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埔并没有花费很长时间就把请求协查的事情办好了,匆匆的赶回来之后才得知秦若男已经先下楼去了,说是在车上等。
“那我赶紧下去!她可别趁我不在抢了先!”安长埔一拍大腿,转身就要往外跑。
田蜜和田阳两个人眼看着安长埔急急忙忙的跑走,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忽然都心照不宣的笑了出来。
“挺有意思,我认识安长埔这小子这么久了,还很少看到他被人给逼的这么焦躁呢!咱有戏看了!”田阳冲田蜜挤挤眼。
安长埔一路冲下楼去,在公安局院里转了一圈,没有看到自己和秦若男的那台车,心里憋着一股火,秦若男来重案组的日子里,自己可以说是处处礼让,从来没有冒犯或者得罪过她,她平时冷言冷语,不理不睬,好像自己身上带着什么可怕的传染病一样,这也就罢了,今天当着田蜜的面挤兑了自己一番,搞得自己颜面全无,现在又甩开自己一个人先跑掉,这怎么能不让人感到不爽。
找了一圈找不见人,安长埔只好到门外打算找辆出租车,争取追上秦若男,刚一出大门,一眼就看到秦若男坐在车子里,车子就停在公安局大院的马路对面。
“你这是什么意思?”安长埔跑过马路,拉开副驾驶坐进去,刚才急急忙忙赶下楼来,他的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汗,他用手擦了擦,略带责怪的问。
尽管刚才一肚子的不满,当他真的开口对秦若男说话的时候,考虑到对方终究是个年轻姑娘,安长埔的语气不自觉的收敛了许多。
秦若男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似乎没有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任何不妥。
“你不是说在下面等我么?你对我到底有多大的意见?如果有什么我得罪了你的地方,请你说出来,我可以道歉,但是不要这么别别扭扭,还把情绪带到工作里。”安长埔板着脸,没有一丝玩笑的意思,也没有夹杂多少情绪,尽量让自己平和一些,希望能够和秦若男妥善的沟通。
秦若男听完他的话,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似笑非笑的反问道:“那你觉得我带了什么情绪到工作里来?我说在楼下等你,难道现在我的车是停在了楼上么?谁规定等你就一定要在门口最显眼的为位置?你以为这是幼儿园班车么?作为一个刑警,就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种形容比较夸张,至少观察力不应该太差,如果我把车停在了马路对面你就找不到,那只能说你自身的职业资质太差。”
秦若男原以为听完她连珠炮般的话,安长埔会面露不悦,谁知道她说完话,安长埔看着她,忽然笑了出来。
“我没下来之前,你一直在车里头打腹稿,憋着劲儿等着对付我呢吧?”安长埔有趣的看着秦若男,之前的气愤和不满忽然之间就都变成了浓浓的好奇,他想知道这姑娘到底和自己有多大的过节,居然这么铆足了心思的先要和自己作对,于是笃定的说,“我得罪过你,我现在可以确定了,否则你应该没有这么无聊。”
秦若男脸色一凛,不再搭腔,麻利的发动汽车,朝鲁安梅的工作地址赶了过去。
根据丁木兰提供的信息,鲁安梅现在人在一家连锁超市里打工,秦若男开着车直奔她打工的那一家,下了车还没等进门去,隔着超市的大橱窗他们就已经看到了鲁安梅那瘦弱的身影。
只见她穿着超市统一发给员工的制服,印着超市名字的上衣套在她枯瘦的身子上头,显得格外肥大,她手里握着一把脏兮兮的扫帚和一个簸箕,正蹲在地上收拾一滩东西,看样子好像是谁的呕吐物,周围的人都掩着口鼻,一脸恶心的表情躲开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