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县与c市毗邻,但是却属于邻近的另外一个省,从c市过去路程不算遥远,但是却跨了省,属于完全不同的辖区,过去之前安长埔同那边的公安机关事先打好招呼。
“咱们未必能当天往返,很有可能需要在那边住一晚两晚,要不然我顺路载你回家去那点洗漱用品和衣服吧?”安长埔准备开车出发的时候,根据以往的经验,考虑到了这种可能性,他倒是无所谓,因为经常出差,所以车里常备一个洗漱包,男人嘛怎么都简单,但是秦若男是个姑娘家,那就另当别论了。
“不用了,”秦若男看看窗外,不远处恰好有一个日用超市,“你把车靠边停一下。”
安长埔依言停好车,秦若男迅速跳下车跑向超市,两三分钟之后重新回来,手里多了一个简单的洗漱包,里面是还没有拆开包装的崭新牙刷、毛巾和香皂。
“就这些?”安长埔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手上的几样东西。
秦若男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不然呢?”
安长埔干笑两声,开车上路:“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这个人还真是??简练!”
秦若男没吭声,眼睛看着窗外,过了一会儿,看了看自己手中攥着的那一包洗漱用品,有些惆怅的轻叹了一口气。
“那些蜜粉啊腮红啊唇膏啊,我都不太会用。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的女人简直是个怪物?”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扭头问安长埔。
安长埔这才发现,原来刚才表现淡漠的某个人,其实还挺在意自己方才玩笑性质的那简练二字,发现了这一点,他有些想笑,又怕一笑更伤了秦若男的自尊心,只好佯装正色的说:“没有,这样挺好的,真挺好的。”
这种没什么诚意的语气换来了秦若男一记白眼。
去t县开车大约用了两个多小时,到了那边恰好临近中午,到t县公安局去向当地公安说明一下情况之后,正好到了晌午的午饭时间,推拒不过t县公安局民警的热情挽留,安长埔和秦若男在t县公安局的食堂里吃了一顿“接风饭”。
一顿饭的时间里,秦若男表现的十分低调,之所以用低调来形容,是因为她在t县公安局里竟然有一定的知名度,她之前工作过的b市与c市一样,都毗邻t县,她当初在b市的“拼命三娘”称号t县这边也有所耳闻,t县公安局的几名刑警对秦若男不让须眉的工作能力都很佩服,难免要夸赞一番,反倒是安长埔这个刚刚在c市公安局受过表彰的人,因为维和的事迹太遥远,反而没有什么知名度。
面对这些夸赞,秦若男只是礼貌的谦虚一番,并不与他人多说什么,就连饭也吃的心不在焉,没什么胃口的样子。
吃完饭,两个人在一名当地警察的陪同下,驱车赶到t县客运站。
毕竟柳雨翔之前支支吾吾的也只说出鲁民曾经时常偷偷跑去t县,早晨去晚上才回,至于去那里做什么,去了t县哪里,他一概不知,没有办法,他们只好从鲁民下车必经的客运站下手。
去客运站的路上,安长埔给当地民警看了鲁民的艺术照,这是之前在鲁民家走访的时候,好说歹说才从丁木兰那里要出来的。t县公安局派出来协助他们调查的民警姓卫,也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他从安长埔手里接过照片一看,忍不住啧啧的感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