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店老板抬眼看看安长埔,又看看他身后的秦若男和小卫,眼睛里多了一些感兴趣的光芒。
“怎么个意思?她把你未来丈人给骗了?怎么认识的?婚介所?”老板没有马上回答安长埔的问题,而是反过来向他打探起来。
安长埔面露尴尬的摸摸自己的后脑勺:“瞧这问题问的,你也说‘未来’不是么,我怎么好意思打听那么清楚!反正老爷子不知道怎么认识的她,现在人也找不到了,钱也要不回来,一股火,人就住院了,那么大年纪,做子女的肯定着急,所以才到处打听打听,大哥最近有再见到她么?”
“这个??最近还真没见着她了!”老板呲着牙想了半天,有些爱莫能助的摇摇头,情绪缓和了许多,态度里多半是好奇,“要不你们去外头那些婚介所打听打听?没准儿他们那边最近见过她!”
“你确定她会在婚介所有登记?”安长埔用一种抓住救命稻草却又不是很确定的语气问。
可能是语气和态度的差异,老板一听这话,非但没有象之前那样生气,反而咧开嘴无声一笑,伸手拍拍安长埔的肩膀:“小老弟啊,哥做的这也算服务行业,别的不行,察言观色还是有两下子的,不用多,随便聊几句,咱就能猜到对方的身份、来头,八九不离十!”
这么厉害你居然到现在还没看出站在那里和你套辞的是个刑警?秦若男有些好笑的看着旅店老板,心里暗暗想。
安长埔则是一连的敬佩,诚恳的看着旅店老板,问:“那你给我指点指点?”
“指点倒是谈不上,主要是可怜你们被人坑了!我之前就觉得那女的像个婚托儿!一个女的,还是外地的,大城市不去,偏偏跑来t县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我问过她一句,是做生意啊还是看亲戚,她说找对象。”旅店老板撇着嘴,无论语气还是表情里都带着不屑和鄙夷,这种情绪似乎早就存在,而安长埔之前的那一番话更坚定了他的看法,“她前前后后在我这里住了四五次!光是我有印象的,就有至少四个不一样的男的过来找过她!你说这正常么?肯定不正常啊!而且瞧她说话故意小声细气的那个做作样儿,就不是什么本份人!”
秦若男在后面听了半天,终于有些忍不住,凑上前来插嘴问旅店老板:“你这儿住宿需要身份证登记么?”
她倒是很好奇,鲁民会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证来登记住宿。
“那倒不用,交点押金就行了。”旅店老板没有明白秦若男的意图,以为她是不知道对方姓名,想以此获取信息,“不过我倒是隐约记得,有一个男的送她回来的时候嘴里头管她叫什么冰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