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安长埔拒绝的太过迅速,还是原本以为很容易可以到手的业绩成了泡影,洗头小妹的表情显得有些失望,期限没有理会安长埔的问题,而是又试图推荐他做些头发的包养护理,顺便强调这年头男人也要修饰,尤其是好看的男人更要懂得善待自己的优势,直把安长埔说的一个头两个大,几次示意秦若男帮自己解围,秦若男却只是忍笑旁观。
好不容易,洗头小妹放弃了游说,对安长埔这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失去了热情,撂下一句老板很快就到,自己扭身出去了。
“真庆幸这姑娘没去搞传。销,否则的话就冲她这种锲而不舍的劲头,搞不好真能把一群人拖下水!”安长埔揉揉太阳穴,纳闷的看看秦若男,“奇怪了,你们女人不是更应该被视为理发店的高消费人群么?她干嘛一个劲儿的游说我,怎么不在你身上下功夫呢?”
“因为我不好说话,并且脸色也比较容易变得不好看,你么,一看就是个好好先生,妇女之友,不从你身上下手确实有些说不过去。”秦若男因为安长埔的困窘而忍俊不禁,忍不住有些坏心的去挤兑他。
“看来我也得学峰哥或者陆博士那样,培养培养自己的气场了!”安长埔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不一会儿,理发店的老板来了,是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打扮的颇有些时尚气息,估计过来小库房之前就已经从洗头小妹口中听说了一些情况,所以一进门就立刻热情的同安长埔和秦若男打起招呼来:“二位久等了吧!不好意思!另外一家店里头有些杂事走不开。”
边说他边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下一大包消过毒打好包装的毛巾墩儿,当成椅子垫在屁股下面坐了下来。
“你们也坐啊!”他自己坐下之后,发现安长埔和秦若男两个人还都站着,连忙指指他们身后架子上成包的毛巾墩儿。
“我们站着就好,没关系,你不用客气。”
“那行,有什么要问的你们就问吧!”老板也是个爽利的人,不多啰嗦,主动向安长埔和秦若男询问起来。
“跟我们说说崔立冬这个人吧!”
“他在我这儿不算是做的最久的,但是我们这一行有时候流动性也挺大,酸起来他在我这儿的时间也不算短了,”理发店老板一边说,一边习惯性的从兜里摸出香烟,随即意识到自己是在存放消毒毛巾的库房里,似乎抽烟有些不妥,又放了回去,“实话实话,我对崔立冬这个人不是特别满意,如果不是他剪头发的手艺很好,却是招来了不少回头客,我可能早就让他另外找东家了。”
安长埔一听这话,来了兴趣:“在他在你这里表现的不好,还是有什么劣迹陋习?”
老板摆摆手:“劣迹陋习倒是谈不上,他平时倒是挺安静的,有客人就工作,没人的时候就一个人在一边坐着听别人说话聊天,不太出声,而且凭良心说,人也挺勤快,是不是轮到他值日也会帮忙清理一下地上的头发垃圾这些,我说不太满意他,几次想让他另寻高就,主要是总有些他的朋友来找他,我对崔立冬打过去不怎么了解,只知道他不是本地人,可是他那几个总来找他的朋友,看上去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老板的话引起了秦若男和安长埔的重视,一般来说,越是服务行业,越是能接触到社会上三教九流各种不同行当不同层面的人,尤其是像饭馆、理发店这种人人都会需要的地方,做得久了,见过的形形色色的人也多了,有时候的确能够练敏锐的洞察力。
尤其是生意人,趋利避害是骨子里就带着的本能,能让理发店老板觉得不像是好东西,并且因此萌生了开除一名很有人缘的理发师,这足以说明那些所谓的朋友却是不是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