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收房租的,我们家另外还有一套房,这房子我租给别人住,因为我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就要开始拆我们这一片儿,所以不敢一下子收太多,怕以后拆迁的时候赶人家搬走会麻烦,所以都是一次收两个月的钱一个月的押金,我两个月之前把房子租给这个房客的,这不快到日子续租金了么,我就过来收钱,结果没想到,人没找到,还发现房子被搞成这样!”章丽姝说起这件事,一个劲儿的捶胸顿足,“我当初也是觉得空着也是空着,还不如便宜点租出去,好歹也补贴点家用,而且那人当初租房子的时候还说,他就一个人住,也不做饭,我想想觉得挺稳妥的,才租给他,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我还不如当初不差那么一点儿钱,不要租出去的好啊!”
“你这个房子租多少钱?”秦若男问。
“一个月500块钱包水电。”
按照时下里的物价来衡量,一个月500块的租金,就算是临近拆迁的平。房,周围的环境也有些差强人意,但终归还算是比较便宜的,通常而言,为了省钱而选择住在这里的人,因财生祸的几率并不大。秦若男在心里默默的衡量着。
“你今天过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可不是么!刚开始我敲不开门,以为是房客想要拖欠我的房租钱,故意躲着不开门,或者干脆躲出去了,就用备用钥匙开门想进去看看,结果一开门就发现屋子里到处都是血,把我吓得腿都软了,然后我就打电话报案了!”章丽姝一边说,一边用手抚着自己的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秦若男看看安长埔,安长埔的表情也有些无奈,虽说他们两个身为刑警,心理承受能力比普通人要强一些,但方才屋内的血迹虽然确实能够让人联想到可能与罪案有关,但要说吓得腿软,倒也远远没有达到那个程度,别说是杀人,以方才他们两个亲自看过的情况衡量,就算是杀一只鸡,可能血都比留在房间里的那些要多上许多。
“你的房客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安长埔问。
章丽姝想了想,说:“他好像是叫刘锦,做什么的我倒不太清楚,我只是租房子给他,管他是做什么的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说完,她忽然闭上了嘴巴,眼珠子转了转,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有些害怕的问:“哎呀!会不会是他得罪了什么人,被人杀了啊?”
这个问题安长埔和秦若男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首先他们需要等那些印迹的检验结果出来,才能知道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为血迹,并且到底是人血还是其他动物的血液,在确定那些确实是人留下的血迹之后,也同样面对着两种可能性:其一,房子里没有发生什么杀人案,但是有可能发生了伤人案;其二,确实有杀人案发生,但是这里并不是杀人现场。
同样,即便确定有杀人案发生,在找到尸体之前,这个不知所踪的房客到底是杀人者,还是被杀者,都还无法下定论。
“你最后一次看到刘锦是在什么时候?”秦若男问,不管这个叫刘锦的人到底是不是被害人,他是住在这间房子里的人,房间里的这种状况,必然与他脱不开干系。
“我从收了房租和押金,给了他钥匙之后,就从来都没有再见过他啊!说起来,我也一共就见过他那么一次面而已!”
“那刘锦长什么样子?”
章丽姝使劲儿回忆了半天,说:“大概二十多岁,瘦瘦高高的,皮肤有点黑,短头发,浓眉大眼的。”
“能再具体一些么?”章丽姝说了半天,但是她所描述的这种笼统的特征,在二十多岁的年轻男性身上,十个人恐怕有五六个能够适用,秦若男只好再详细追问。
“我一共就两个月之前见过他那么一次,哪儿记得清楚啊!”章丽姝被问的有些不高兴了,不过她转念一想,眉头又松开了,“要不一会儿你们跟我去一趟我家吧,离这儿不远,我记得刘锦租我房子的时候,押给我过一张身份证复印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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