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和我们说这些客气话,咱们现在本来也是公事公办,另外说句私心里的话,若男是你的搭档,和你的关系那自然是不用多说的,但她也是我们的同事,平时相处的都挺不错,我们也挺替她现在的处境不好受的,所以不管秦子扬到底是不是杀害邵慧艳的人,早点把事情查清楚,早点真相大白找出真凶,尘埃落定之后的感觉怎么说都要比现在这样悬着要好得多。”田阳拍拍安长埔的肩,让他不用多想。
这样一来,工作就算是分配到各个人的手里,安长埔和田蜜确定了一下房亮现在的住址,决定第二天一早直接出发,先去县区找他了解一下当年的事情。
结束工作下班之前,安长埔没有和其他人一起走,而是先去找了一下赵法医,幸亏赵法医也堪称是公安局里的加班大户,否则安长埔在早就过了正常下班时间的时候跑去找人非得扑个空不可。
安长埔把关于比较秦子扬的双手手印和邵慧艳脖颈上那处瘀痕的想法告诉赵法医,赵法医表示赞同,他的观点和秦若男之前说的差不多,都认为虽然不能够直接确认在邵慧艳脖子上留下瘀伤的人和用刀将她刺死的人一定是同一个,但也同样不能排除凶手起初想要掐死邵慧艳,发现难以实施或者难以控制之后,又改主意用刀杀人的可能性。
把比对的事情和赵法医说妥之后,安长埔这才驱车回家,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快八点了,安长埔的住处本身就是个“光棍儿公寓”,加上平时上下班没个固定时间,所以一向不会在家里存放多少食物,不知道秦若男有没有东西吃,快到家的时候安长埔打了一通电话给她,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他只好放弃了询问的打算,按照原计划在附近的小饭馆打包了一些饭菜拿回家去。
手里提着饭菜,到了家门口打开房门,客厅里黑乎乎的没有开灯,屋里也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很显然,秦若男根本不在家。
安长埔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头,心里不由的有些担心起来,该不会是她出门的时候遇到了她的父母,被找了麻烦吧?
他关门换鞋,匆匆忙忙的放下手里的饭菜进屋查看情况,当看到床头柜上原封未动的字条和钱,安长埔意识到,秦若男从早上早早的离开之后,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回来过。
她正在休假期间,不用上班,弟弟涉嫌杀人还没有摆脱嫌疑,父母又堂而皇之的占据了她的住处,虎视眈眈的等着她这个“大义灭亲”的不孝女。在这种情况下,秦若男一整天跑出去会是做什么呢?她不可能有那么好的闲情逸致去逛街散心才对,更何况就算是想要逛街散心,她口袋了也要有足够的钱才行啊。
安长埔的脑子里转着疑问的功夫,门口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他连忙转身从卧室里出来,正好看到秦若男带着略显疲惫的神情从外面走进来。
看到安长埔已经回来了,秦若男明显一愣,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笑的有些讪讪的:“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安长埔点点头,拿起自己买回来的饭菜,一边朝厨房走,一边说:“我看都这个时间了,假如买了菜回来现炒也来不及,而且我也不会做什么,就买了点现成的。你今天早上走的那么早,吃过饭了没?”
秦若男不知道是因为寄宿在安长埔家里觉得过意不去,还是因为自己回来的晚了有点心虚,急忙跟过来想要帮忙:“中午我和钟翰在外面吃了一口,晚上还没有吃呢。”
安长埔从橱柜里那碗碟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若无其事一般,假装随意的问:“你们俩一起出去干什么了?”
或许是他伪装的随意还不够逼真,秦若男听了他的发问流露出一瞬间的慌乱,随即便好像没有听清楚他说什么一样,转身朝卧室走去:“我先换了衣服洗洗手。”
安长埔愣愣的看着秦若男仿佛逃开一样的背影,心里面感觉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