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程峰的办公室,并没有像意料之中的那样领到处分的秦若男心情没有因此感到轻松一些,对她而言,眼下的感受与其说是逃过一劫,倒不如说是择日再审,最后的等待自己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处理结果,她也无法预知。
安长埔看她出来了,脸色还有些阴晴不定,连忙过来把她拉到桌旁,小声问:“你是不是把你这阵子忙了些什么都告诉峰哥了?”
秦若男点点头。
她这么一点头,安长埔有点急了,忍不住想要提高音量又不得不刻意重新压低下去:“你脑子是不是糊涂了?这件事既然除了我就只有钟翰知道,钟翰又已经不在c市了,你为什么要跑去给自己找麻烦?”
“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我只是不能袖手旁观罢了,没打算逃避责任,所以我才让你不要过问,不想给你添麻烦的。”秦若男勉强的挤出一个微笑,“头儿说先破了案再说,咱们还说办正事儿吧,至少我现在又可以回来参与调查工作了。”
安长埔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说了也白说,如果秦若男偷偷的违规调查了一圈,最后还会选择把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那她就不是秦若男了,这才是她的性格,重事实,讲原则,敢作敢当。
“峰哥怎么说?”他猜到程峰允许秦若男回来参与调查,对工作的安排上一定会有一些变化。
“咱们两个先处理郑宏和赵林生那边的事情,然后还有一个可疑人物需要留意,匡满dna那边的事情交给田蜜。”秦若男把程峰的安排转达给安长埔。
“好,那你等着,我去跟田蜜说一声!”安长埔点点头,站起身,看了秦若男几秒钟,然后露出微笑,转身去找田蜜了。
秦若男因为他那一看一笑又是一阵心跳加快,她觉得打从昨天晚上开始,安长埔似乎哪里不太对劲儿,可是偏偏又说不出来。
安长埔把工作安排上的变动告诉田蜜,田蜜对此当然是没有任何意见,秦若男回来上班,并且还可以继续参与到这个案子的调查当中来,田蜜也很替她感到开心,加上好多天没见,免不了拉着秦若男问长问短,当然,关于秦若男现在寄宿在安长埔家的事,自然也逃不出田蜜的旁敲侧击,秦若男差一点无法招架,好在被安长埔以抓紧时间出发为由把那个话题中断了。
“怪我之前说走了嘴,这以后我最好避着田蜜点儿,等过段日子她把这件事给忘了之后就好了。”坐上车,秦若男还没从田蜜连珠炮一样的发问中缓过来。
“你太小看田蜜对八卦绯闻的热情程度了,”安长埔摇摇头,表示对田蜜的战斗力很有信心,“不过说起来这事儿也不怪你,我事先也忘了提醒你,反正已经被她发现了,估计田阳也已经听说过这件事,爱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吧,咱们也不会掉块皮少块肉的,没什么可在意。”
说着,他发动汽车调转车头,将车开出公安局的院门。
“对了,你说的那个可疑人物是怎么回事?”在去找郑宏的路上,安长埔想起关于她口中那个神秘男人的事情。
“是这样,这段时间有时候是我自己,有时候是钟翰和我一起,经常到‘liquid’酒吧去摸底,留意到有一个男人很可疑,那个人我们私底下跟酒吧里的服务员打听过,也不是什么熟客,最近一段时间才频繁的到那家酒吧去光顾,我和钟翰过去每次都是找比较靠边的位置,他每次都是坐在吧台旁边,总是独自一个人,不和谁说话,但是很留意到吧台附近和酒保说话的人有什么举动,然后大概停留两个小时左右就离开。”秦若男说。
“还有什么其他的么?”
“有,有一次我和钟翰去的比较晚,那里人比较多,所以没有找到适合的地方坐,我们俩就站在距离吧台不远的地方,恰好遇到有人过去打听邵慧艳最近为什么都没有来,听到邵慧艳这个名字,我比较敏感的立刻把注意力转移到酒保和顾客那边,这时候发现那个男人似乎也对邵慧艳的名字很敏感,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偷偷的在一旁留意酒保给对方的答复,表情比较专注,后来他好像是发现我在看他,就换了个位置,没一会儿就走了。从那以后我都是距离稍微远一点的观察他。”
“他注意到你之后,你们又在那个酒吧遇到过他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