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还是先去找小五子提到的那个的哥聊聊吧!”安长埔看着面前这条僻静的小路,有些无奈的调转车头,重新开回到主路上,直奔酒吧的方向驶去。
小五子在花园路的事情上会不会说谎,这一点秦若男和安长埔都没有太多的怀疑,从找到酒吧,到被带回公安局,小五子的表现都让人很清楚的可以得出判断,认定他不是一个几进几出的老油条,在不知道邵慧艳已死这样一个事实的情况下,为了自保,他自然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唯一需要担心的是,因为小五子是酒吧里的酒保,每天工作的环境很混乱,打交道的人也多,很有可能因为一时记不清又急于表现,所以给出了不准确甚至是错误的信息。
那个当晚载着邵慧艳去花园路的出租车司机,小五子说是常年在“liquid”酒吧外面等着载客人的熟人,所以他才会在深夜的时候放心把醉酒的邵慧艳交给那名司机。安长埔和秦若男按照小五子提供的车辆特征以及车牌照,果然在“不夜城”那条街上,距离酒吧门口不远的马路另一侧遇到了正把车停在路边,开着车窗放倒座椅闭目养神的司机。
起初被打扰了小睡,这位人到中年的司机师傅还有些不悦,冲安长埔他们两个摆摆手,说自己现在不出车,直到得知这两个不速之客是前来了解情况的警察,这才连忙坐起身,打开车门下了车。
询问起小五子提到的那件事,司机一下子也有些想不起来,在秦若男和安长埔的提示下,最终还真记起了这么一回事来。
“我有印象了!是有这么个小姑娘,大晚上喝得个烂醉被小五子送我车上来了!”司机一拍大腿,把自己想起来的事情讲给两个人听,“是有这么回事儿,我每天晚上几乎都来这里等生意,酒吧么,来这儿的都是喝酒来的,就算自己开车来,抓酒驾抓的严,也不怎么敢自己开回去,所以就都得打车。你们问那事儿,得过去一个月了差不多,那小姑娘是打车去花园路,错不了。”
“一个月左右之前的事情,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啊?”安长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质疑的意味不要太浓厚,免得让这名出租车司机感觉受到了冒犯。
司机倒也是个粗线条的人,没有在意安长埔对自己如此笃定态度的怀疑,回答说:“她要不是去花园路,我可能早就把这事儿给忘了。那天晚上小五子带那个小女孩儿出来的时候,那个小女孩儿醉的挺厉害,迷迷糊糊的,走路要是没有人架着都能趴地上,上了车之后车钱是小五子给交的,还多给了我不少,说万一要是吐我车上了,我就拿余下的钱去洗车,去哪儿也是小五子问的,说是去花园路,我就往那儿开呗,当时我也是糊涂了,结果开车到了花园路才觉得不太对劲儿。”
“怎么个不对劲儿法?”秦若男连忙问。
“你们是不是没去过花园路那边?”司机此刻像是被打开了话匣子,对印象中当晚的事情滔滔不绝起来,“花园路是在老城区那边,这不今年上头还说要改造那一片儿呢么,那条路周围什么也没有,我那天晚上之前也把这茬儿给忘了,结果开到那儿才想起来,大晚上十点多快十一点了,黑灯瞎火的,那附近出了个小破公园之外什么也没有。我一看坏了,肯定是小五子把地方给搞错了,就赶紧把在后座睡得迷迷糊糊的那个小姑娘给叫醒,问她到底要去哪儿,她醒了问我在哪里,我说在花园路,她二话不说就开车门下去了,下去的时候好像还骂骂咧咧的,听那意思好像不太情愿从这儿下车,但是还得听别人的安排似的。”
“那她下车之后往哪里走了呢?”
“往公园那边啊!”原本还担心司机不知道或者忘记了,没想到他倒记得清楚,“我家里头也有个十几岁的丫头,其实有时候晚上看到她们那个岁数的小女孩儿出来疯玩儿,心里头挺不舒服,反正那不是自己家孩子咱也管不着,我就赚我的钱就完了,但是再怎么说也是有女儿的人,有时候忍不住就想管闲事儿。我看她嘟嘟囔囔的就下车了,那周围到那个时间别说出租车了,连个路过的自行车都见不着,寻思着怕那小姑娘别是记错了下车的地方,没醒酒呢还糊涂着,等回过神来我走了,她上哪儿打车去!万一大晚上的出点什么事,家里还不得急死!我就没走,在路边停着等了半天,结果到最后她也没回来,我等了都快半个小时了不见人,就走了。”
说完,司机还一脸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似乎对邵慧艳那样的不良少女感到十分的无奈。
秦若男和安长埔立刻向他道过谢,重新驱车返回花园路,天色已经有些暗下来了,夕阳在天边烧出一片红艳艳的晚霞,他们得赶在黑天之前到那个公园里去看一看。
重新回到花园路,把车停在路边,两个人下车朝开放式的公园方向走去,公园并不大,说是公园,里面其实也没有什么别的,除了种植密度比较大的一片树林之外,中间就只有几处石桌石凳罢了。
带着满心的疑惑,安长埔和秦若男顺着开放式公园中间用圆石头铺出来的一条小路,在这个小公园里转了一圈,幸亏公园占地面积并不大,一圈转下来也没有花费多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