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和张俏分手一年多的前男友,张俏的室友也说不出什么具体的信息来,只说张俏自己在寝室里和别人打电话的时候说起来过,所以她们才知道她之前还有过一次恋爱经历,若非如此,张俏是不会主动和她们聊起自己的私人情况的。
“她那个人怪里怪气的,有点自恋,还特别敏感,成天疑心病特重!反正我是不愿意和她多打交道!学校里又不是没有别的女生可以交朋友,犯不着自找没趣!”张俏同寝室的一个女生是这么说的。
其他人也都随声附和,看起来在这个六人寝室里,张俏的人际关系实在是称不上很好。
又问了一些张俏在学校里的日常情况,五个女孩子的回答性质都不怎么高,倒是临走前互留联系方式的时候,都表现的很积极,甚至主动开口索要安长埔的联系方式。
“万一我们忽然想起来什么呢,电视里头不是都那么演的么,指不定谁突然想起来的一点什么细节,就能帮你们一个大忙。”之前把张俏形容作宅女的那个姑娘笑嘻嘻的第一个开口,立刻得到了其他人起哄一样的响应。
安长埔笑着点点头,二话不说的在自己随身记事本上写了一个号码,撕下来递给对方,然后向五个女孩儿道了谢,跟辅导员老师一起离开了寝室。
“现在的学生不好带吧?”走出寝室楼,他问辅导员老师,“一个个的性格都这么大方,我差一点招架不来。”
辅导员老师也无奈的笑了:“也不是各个都这样,不巧被你们遇到一个普遍比较外向,不大害羞的寝室,而且偏巧你还真是比较受这些年轻小姑娘欢迎的类型,换成别人估计也不是这样的待遇。”
安长埔苦笑着摆摆手:“我是个年轻的外壳,里头装的其实是个小老头儿,这种热情我吃不消,也无福消受。”
一直到上车驶出大学的校门,秦若男都始终一言不发,安长埔在频频打量她之后,终于忍不住问:“怎么了?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想什么呢?”
“什么也没想,”秦若男摇头,“我没有你那么受欢迎,能做的只有尽职尽责的扮演好自己的空气角色呗。”
“不高兴啦?”安长埔又偷空看了秦若男几眼,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说真的,我最招架不来这种特别热情奔放型的姑娘,这种受欢迎的感觉如果可以选,我倒是宁可和你交换,我来负责扮空气。”
“说一套,做一套。刚才给年轻小姑娘留电话的时候,我怎么没看出你有什么勉强情绪来,不是挺痛快的么?”秦若男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语气里的ph值实在是有够低。
安长埔终于绷不住笑了出来,他先是在秦若男诧异的目光下笑出声,然后才好不容易抑制住笑意,揉揉眼睛对她说:“那当然,反正回头被电话轰炸的人又不会是我,我当然留的痛快啦!”
“什么意思?”秦若男一愣,没明白他话里面的含义。
“我刚才给她们留的是你的手机号,”安长埔边说边腾出一只手,拍了拍秦若男,“有时候搭档的用处就是关键时刻拉出来挡枪子儿的,所以我只好牺牲小你,成全大我了!”
秦若男先是一愣,有些傻眼的瞪着安长埔,随即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刚才还有些烦闷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只象征性的用毫无杀伤力的嗔怪目光瞪了安长埔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翘了起来。
即便是在开车,安长埔也没有漏掉秦若男这一情绪上的变化,眼底也满满的都是笑意。
傍晚时分,张俏的父亲张学义又打电话来,说是找到了女儿之前去做隆鼻手术的一些单据,沟通过之后,安长埔决定让张学义先把单据传真过来一份,再把原件邮寄到公安局来。
张学义同意了安长埔的要求,很快就找到了一家能够发传真的复印社,把手头的单据传真过来。
拿到传真件之后,秦若男按照单据上面所显示的医院名称在网上进行了一番搜索,发现这是一家专门从事整形美容业务的私立医院,在c市似乎还颇有口碑,成立的时间比较早,几乎可以被视为整个c市第一批针对整形美容而设立的专科医院,医院的网站上有很多医生和医疗专家的个人简历,由于传真件的效果不够好,上面的印章比较模糊,只能隐约看出是个三个字的名字,网站上主攻面部整形,尤其是鼻子这部分的医生有好几位,名字是三个字的占了大多数,所以在收到原件之前暂时也无从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