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埔听她这么说,也显得饶有兴致起来:“那你说说,拜金女应该是个什么概念?”
段薇略微想了一下:“一般人都觉得一心想要从男人身上刮钱的人就是拜金女,对吧?你们应该也是这么理解的吧?”
安长埔和秦若男都点了点头,对段薇的这种概括表示认同。
谁知段薇却摇了摇头:“不对,你们如果这么想,那就错了!那种女人其实算不上拜金,充其量就是一个贪字罢了,眼前利益,能刮到多少?而且也不过是昙花一现,如果有一天人家不让你刮了怎么办?再说,遇到那种打肿脸充胖子的,可劲儿的刮又能挂下来几个字儿?像汤乐蓉那种才真是有心计的拜金女呢,知道什么叫放长线钓大鱼,小鱼小虾米根本不入眼,人家要的是一步登天,搞定一个终身饭票!要的是那种哪怕日后离婚,都能分一大笔财产,下半辈子不愁吃穿的人!你们什么时候见过真正的大富豪炫富的?没有吧?像乌君昊那种假低调,实际上到处招摇,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公子哥儿、阔少爷的人,汤乐蓉那么精明,当然看不上了!”
秦若男不得不承认,她之前对段薇的印象是错的,她以为段薇是一个做作的人,不仅做作,并且还很肤浅,可是听完段薇对汤乐蓉的评价之后,她忽然意识到,不管表面上看起来多么肤浅的人,总会有自己睿智的一面,至少在拜金女的定义这方面,段薇比其他人的理解都要更切合本质。
“那你刚才说忙着搞定有钱人指的不是乌君昊,那是谁呢?也是你们那个摄影俱乐部里的人么?”她开口问段薇。
段薇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不过我敢肯定,那个人一定是我们这个群里面的,这是女人的直觉,你们也别问我有什么依据,问了我也答不出来,但是你们,不对,是你——”
她一指秦若男:“你是女人,肯定更理解我说的意思,有的女人有一种毛病,在男人面前和女人面前两副脸,一举手一抬足,感觉都不一样,就连说话的声音都会人为加工一下,在自己有意思的男人面前就更加做作,对吧?”
秦若男点点头,算是认同了段薇的这种说法,这种女人她确实见过,包括她最不喜欢的陶音音,也大致属于这个范畴。
得到了认同,段薇感到很满意:“汤乐蓉就是这样,男人不觉得,但是我能感觉出来,刘小枫也有这种感觉,你们回头可以去问问她,看她怎么说,汤乐蓉明摆着就是故意卖弄风情,就是不知道到底她想勾搭的人是谁罢了。”
“那发挥你女人的直觉,你觉得谁的可能性最大?”安长埔不知道是认真还是随意的问了一句。
段薇想了想:“老尤吧!我们这一群里,老尤的财力绝对是第一名,谁都知道,他公司开着,别墅住着,好车开着,而且年纪有比较大,钓他这样儿的比钓年轻小伙子划算多了,而且老尤那个人对年轻姑娘也挺来者不拒的。”
和段薇聊完关于汤乐蓉和群里的情况,秦若男已经从法医那里知道她身上的伤都只是有些皮外伤而已,并无大碍,所以没有劝说她到医院去做检查,段薇离开公安局的时候,似乎有些懊恼,安长埔他们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怀疑,这让她有些后悔自残和撒谎的蠢事,好在安长埔和秦若男谁也没提,她也就脸色阴晴不定的保持沉默。
“都这个时间了,你赶快回家去好好吃顿饭,吃了药好好的睡一觉吧!”把段薇送上了出租车,安长埔看看时间,对秦若男说。
“你不一起么?”秦若男问,想起之前的尴尬,又画蛇添足的补充一句,“我是说吃晚饭。”
“不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还有点别的事,你回去吧,养好精神,明天还得继续查下去呢!”安长埔摇摇头,站在原地没有动,示意秦若男先走。
秦若男心里有些失望,不过今天确实不舒服,即便白天在家里吃了药睡了一觉,先走也还是觉得体力不足,也只好默默的转身,朝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