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安长埔早早的买好了两份热腾腾、香喷喷的早餐跑来秦若男住的地方敲门,秦若男开门让他进来,两个人坐在桌前一边闲聊一边吃早饭,安长埔表现的一切如常,依旧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家里遇到了什么事情被牵扯了精力的样子,这倒让秦若男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得太多,没准儿安长埔家里真的只是临时有事需要他回去,根本没有重要到需要向旁人提起,所以他才没有想要告诉自己的意思。
吃完早饭两个人一起出门,今天有很多事情都等着他们去做,比如继续调查姜燕外面那些来源不明的房产和存款,那两个“房主”和她的关系,侧面了解孔成礼和季承这些年在z大学的工作情况,或者抽空约姜燕的秘书胡莹莹聊一聊,作为姜燕的秘书,她不仅是平时在z大学对姜燕工作细节了解最多的人,甚至也可以算作是她最信得过的人了,也许做一些事情,或者接触一些人的时候,姜燕会对她比较不避讳也说不定。
到了公安局,和田阳墨窦碰了个面,商量一下分工,话还没说几句,安长埔就被叫去一旁接电话,过了一会儿回来,问秦若男:“你们决定了谁负责什么没有?”
“还没,怎么了?有变化?”秦若男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有了什么临时变故。
安长埔点点头:“姜燕的父亲刚才打了一通电话,想约咱们去他家里聊聊。”
“这样的话,这事儿咱们就这么安排,我和墨窦去a市找那两个帮姜燕顶名的‘房主’,你们两个去姜老爷子家,然后咱们谁先结束,谁就接着往下进行,回头相互通报一声进度就行了。”田阳一琢磨,做了决定。
“我没意见。”墨窦立刻表态。
“好,本来我和若男应该跑这一趟的,那就辛苦你们俩跑一趟a市了。”安长埔对他们点点头,没有表示反对。
“自己人不用弄虚头巴脑的那一套,”田阳摆摆手,看了看安长埔,又加了一句,“我觉得眼下你还是呆在c市比较好。”
安长埔回他一笑,没说什么,招呼着秦若男准备出发。
姜燕的父亲名字叫做姜岐,今年已经八十多岁了,据说当年在解。放前也是一位功勋卓著的军官,解。放后安排到了地方工作,离休前在省内任重要职务,一直以来都有不错的口碑,离休之后一直住在当地政府安排的一处专门留给老一辈省领导的闹中取静的专属住宅区里。
开车到姜岐住处的路上,秦若男有些纳闷的问:“巩元纬不是跟咱们再三强调,要对姜燕的父亲保密么?他怎么会知道的?”
“咱们是保密了,没有打扰过他,巩元纬估计自己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把消息告诉老人,不过这个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啊,估计通过别的途径知道的。我比较好奇的是,这位姜老把咱们约去是准备跟咱们说些什么。”安长埔饶有兴趣的对秦若男说。
其实秦若男也是一样的,通常来讲,遇到案子的受害人父母年龄已经比较大的情况下,别说他们这些办案的人不会把年事已高的父母当做了解情况的主要对象,就连那些老人自己也通常会比较排斥接受调查和询问,不愿意受到更多的精神打击,这一次八十多岁的姜岐老人主动约他们上门去,难道是知道一些关于女儿的事情,认为会和案子有关联么?
当然,不管她和安长埔的猜测是什么样的,最终的答案还要等见到了姜岐之后,由老人亲自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