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也想交代啊,可是,我要交代什么?”祝筱懿用无辜至极的眼神瞅着这个警察,话说您老火气是不是也忒大了点啊?
他能不气吗?他快气死了。
话说这个警察叫张正刚,同事一般都叫他黑子或者黑哥。昨天也的确是他的新婚日子。要说祝筱懿这档子事,其实也未必非要轮到他来管,这z市虽说治安还算良好但是这些持刀伤人杀人的案件也不是没有,要是都给他来管的话他不得忙死?
怪就怪在这个受害人是白凤,她可不是别人,是自己顶头上司的亲姐姐,于是,在自己上司外出公干的时候,他自然加了几分小心时刻注意着她的动向,她出事之后,消息第一时间就被人传到他耳朵里了。
万分不甘的从新婚燕尔的老婆身边爬起,又是三更半夜,最气人的是这个疑犯居然还一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胡搅蛮缠和他周旋了一整夜,他心里那个气啊!
“别以为你还未成年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惹毛了我照样没有你的好果子吃!”见祝筱懿软硬不吃,他急了,连威胁这一招都用上了。
祝筱懿不紧不慢的瞥他一眼,更是直接,“随便!”
他气死了,也累了,决定先冷处理一会祝筱懿,自己顺便出去吃个早点什么的。走出审讯室,却看见白队的姐姐还在那等着,他有些诧异,但是表面功夫还是做得很到位的,一溜小跑到她跟前,笑呵呵道,“白大姐,怎么不先回去歇着?”
安吉拉的样子有些憔悴,黑子心里暗骂,“碍事的婆娘,还搞个不男不女的,真让人恶心。”脸上却一点看不出来他的情绪。安吉拉有点不想理他,随便点了个头算是打招呼了。没想到这个黑子也是个不会看人脸色的主,或者说他压根就是故意不会看人脸色的?
“那个......白大姐,究竟您是怎么得罪那小姑娘的啊?我看她油盐不进那样子,也是个棘手的人物,小不丁丁的年纪,其实心机很深沉了呢,惹到这种人,您也是倒霉啊!”
他一脸八卦的凑上去,安吉拉不着痕迹的身子往旁边挪了一下,皱眉道,“问出什么结果来了吗,张警官?”
“咳咳......”他老脸一红,有些尴尬的道,“那丫头嘴硬着呢,死活咬定了她是在梦游,不过我推断她八成是在找借口。”
安吉拉一挑眉,“哦?你推断?证据呢?”
黑子一愣,似乎没搞清楚为什么白凤会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但他心里的怒气压得很好,脸上神色不变继续哈哈道,“证据确凿啊,不是当场抓住的么?而且凶器还在她手里捏着呢?要说她不是蓄意的而是梦游的话,只凭一点就可以推翻她,您晚上睡觉锁门吧?她要是没有预谋,怎么开的你的门?怎么能不让你发觉轻易的进屋了?梦游的人做得到这个么?而且您先前不是说她发现你认出她以后还想要扑上来么?”他侃侃而谈,似乎说的不无道理。
“是啊!”安吉拉的神情也迷茫起来,“当时好奇怪,我感到手臂上一痛就醒了,按下电灯开关看清是她,我第一反应是不对劲,本来不想声张引人注意的,没想到我和她说了才不到两句话,看她的样子似乎又想要扑上来行凶,我吓着了所以才大叫起来,唤来了旁边的同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