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峰看看时间,招呼两个人:“走吧,时间也不早了,咱车上聊,呆会儿回局里还有一堆事情要做呢!”
“言归正传,到现在为止,对这个案子你们是怎么看的?”开车回公安局的路上,程峰问田阳和嘉逸。
田阳想了想:“刚刚柴希不是说,孙婷最后一次离开家的时候随身并没有携带什么值钱的物品,只有手机和银行卡,我想,基本上图财害命的可能性就很小了,第一银行卡对于图财的劫匪而言,风险太大,第二来讲,如果像柴希说的那样,孙婷离开家只拿了个小化妆包,一般来说不容易引起劫财匪徒的注意,倒容易被性侵害犯罪人盯上,可是偏偏尸检结果是孙婷根本没有受到过任何性侵害……加上凶手杀害孙婷的手法,我觉得,应该是情杀或者仇杀的可能性更大吧!”
“你说的这个可能性是很大的,”程峰也表示赞同:“而且,凶手对孙婷一定怀着很强烈的负面情感。如果只是单纯的情杀或者仇杀,不足以激发这种模式的凶杀手段,凶手这样的做法不但增加了自身的风险,也延长了孙婷死亡的过程,这足以说明,对于凶手来说,杀死孙婷并非最至关重要的事情,折磨她才是中心目的!”
“会不会是偶遇的心理变态的人作的案?”嘉逸问。
程峰沉吟了一下,摇摇头:“几率不大。”
“为什么?”
“哦,对了,我忘了你没看到过现场照片!”程峰这才想到,这一次自己急急忙忙被召回来接手这个案子,而嘉逸又是因为身在j学院才不容拒绝的参与进来,完全没有系统的了解案发的全部细节:“孙婷的尸体上除了四肢有被捆绑而造成的伤痕,以及她试图挣脱捆绑做产生的一些痕迹之外,没有与凶手撕打搏斗的迹象,也没有额外的击打伤,孙婷的体内也没有麻醉剂的残留,很显然,她在被捆绑的时候,应该是出于自愿的,也就是说,凶手是她所认识的人。”
“并且让她能够甘心被捆绑?”嘉逸虽然知道程峰的分析是合理的,却依然忍不住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田阳呵呵一笑:“觉得不可置信是不是?告诉你个更加不可置信的事情吧,赵法医根据孙婷身上的伤痕以及一些其他细节推断出,她在被捆绑的时候,就已经是赤裸状态了!”
嘉逸惊讶的瞪大眼睛,刚想问,忽而又联想到了什么,轰的一下红了脸,觉得有点尴尬。
程峰伸手揉揉她的脑顶,回头对田阳说:“留着你的嘴皮子办正事吧!给雷子打电话,让他去查孙婷的银行账户情况。”
三个人回到公安局的时候,马春雷已经出门一会儿了,还没有回来,办公室里只有安长埔和田蜜在。
“你怎么跑来了?”田阳一见妹妹在这里,吓了一跳:“你自己那头没有事情做么?还有一个月就拿实习鉴定报告了,到处乱跑!当心这个节骨眼上挂上不良记录!”
“要你管!”田蜜根本不怕老哥的碎碎念:“我不是听说你们接了大案子,所以过来看看么!”
“有什么好看的,去去去,回你反扒组去!”田阳拉着田蜜往门外走。
“喂喂喂!你不可以剥夺我成为一个真正刑警的机会!”田蜜抗议着,只可惜身单力薄,抵不过田阳的力道,还是被推着朝门外走去。
“做好你的本职工作,这样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刑警!快回去吧,听话!”
“成天呆在外头当目标让贼偷,这算什么刑警嘛!我也要像程师兄那样!”
“你省省吧!反扒的时候少丢几次钱包我就谢天谢地了!”
“喂,你少看不起人啦……”
田蜜的声音越来越远,不一会儿,田阳气喘吁吁的返回来,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这个丫头,真是越来越拿她没辙了!”
说着他冲安长埔一挑眉:“说起来,你小子到底有没有出手啊?赶快把田蜜那丫头追到手,以后帮我好好看管着她,我这个当哥的也能松一口气呀!”
“你当我不想么……?”安长埔说话有气无力,眼神带着哀怨:“田哥,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魅力不够,还是田蜜心思太单纯,无论我明示暗示,她都不当回事!我真是快要吐血了!”
“算了算了!那丫头神经比电缆线还粗,也怪不得你!”田阳抚额叹息:“衷心期盼哪位侠士能收了我家这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