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雨当若不知,微笑着点头,“这房子漂亮吧,我也觉得好看呢,这不昨天刚把土布拿到手,我就带着孩子们一起做做被套,做做床单,今儿清晨正好光线好,孩子们都忙不急都铺在床上。”
村长:“……”被套!
老叔:“……”床单!
两人只觉得胸口骤紧,心脏紧缩的呼吸不过气来。
村长也顾不得让老叔给他暖场了,气息紧张的问,“二嫂你家的被套和床单全都做好了?”
李梦雨笑的清甜,“这有什么难的,不过是四条边一缝,简单着呢,男孩子都会。”
正说着,阁楼上正在给新床铺床垫铺床单的孩子们都闻声一起下来了,一边一个木质楼梯上响起欢快的脚步声,最先下来的是几个小姑娘,一个个深蓝色的新衣欢乐的像枝头轻鸣的小鸟。
一个、二个、三个、四个……李梦雨家四个,加两漂亮的未来儿媳妇。
村长脸皮子瞬间涨红,只觉得眼睛都要瞎了,这一身身的新衣裳,要多少布料啊!
老叔只觉得心口剧痛,他不就是儿子多,闺女少吗,他咋就没想起来让儿媳妇去做新衣裳啊!
“三叔,老叔”
“三叔,老叔”
“三叔,老叔”
……
小姑娘们如百灵鸟欢快的叫了起来。
村长和老叔正大喘气间,又一阵嘭嘭嘭的脚步声,从楼梯上窜一下一连串男孩,一连八个,大的小的都有,人人一身崭新的新衣,晃花人眼。
村长和老叔的脸,已经从猪肝色过度到了涨紫色。
手若帕金森震颤个不停,抖着手指了半天,“二嫂,你家……连儿子全都穿上新衣服!”
这些个男孩才是大头,个个一米八大高个儿,穿衣服都多扯几尺布,尤其还这么多,整整有八个啊!
李梦雨扶了扶耳边的碎发,笑眯眯的抬眼,“给儿子穿不是正常吗,谁家有好东西不是留给儿子的。”
还有更绝的呢!
“三叔,老叔”
“三叔,老叔”
“三叔,老叔”
……
一群兴奋上头的孩子们,就跟穿衣没镜子浑身长毛,一个个的围着三叔、老叔让他们夸他们身上的新衣服好看不好看。
村长觉得他夸不出来。
他心口血液汩汩而流。
老叔夸的十分费劲儿。
他觉得眼睛都要瞎了。
到了这个境地了,两人还有啥不明白的,这布怕是借不到了。
村长心口抽抽的痛,还要对着二嫂竖起大拇指夸,“二嫂你是我们村最聪明的!”
他这个奸老三自愧不如啊!
到人家这个段位差距大了!
老叔眼里都要流出血泪来了,他家是全村最富啊,他家出了粮和蔬菜最多,换的布料仅次于二嫂家!
亲眼看着布料汹涌而来,又看着源源不断而去,恨不能眼瞎。
就是因为这来之不易的布料巨多,失去的时候,心也是剧痛。
痛啥啊,这就痛了!
李梦雨撒盐可是一把好手!
她家几个孩子俱得她的真传!
把老母亲的那一套都用在自个亲叔叔的身上了,拉着村长和老叔就上阁楼看成果。
阁楼不像楼下一层120平米,还隔了一个走道,四个屋子,阁楼上面是一马平川120平米长方形,那阔气的看的人眼睛都红了。
房顶虽然矮,但整体三角形,非常好看,尤其是整整齐齐的砖瓦,跟他们家屋头的茅草根本就没法比,烂茅草用时间长了,还会往下掉!
整整两排长长的木床,上面全是蓝色的床单,蓝色的被子,整齐划一的让人震撼到灵魂。
一道蓝白色相间的布帘子将空间一化为二,白天将布帘子拉开,阔气得让人眼瞎;晚上将布帘子拉上,就是两个单独的房间!
村长想哭了!
老叔想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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