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尚十,去哪?五局三胜,你这才赢两局,就想跑?”
见尚楚酷酷的掐灭了烟,没有任何言语,低着头往包房门口走,龙鹏不高兴了,拽拽的往前迈步,伸手拦住了尚楚去路。
尚楚显然并没想理他,只是慵懒抬眸看了他一眼,魅唇浅浅一勾,表情却是淡漠的,他忽然转身,又往台球桌那边返。
龙鹏单挑起眉毛,舔舐着嘴角,当然知道尚楚不可能留下来,脸都黑了一个晚上了,情场失意,桌球场得意,现在听到陆千秋来了,一秒钟都不愿等,恨不能立刻要飞出去。虽然,他在装深沉。
果然,尚楚走回到球桌旁的衣架边,摘下了挂在上面的皮夹克,却没有穿上,挂在臂弯里。
“下局也是我赢!”
他很兴奋,虽然脸上没有笑,右手挑衅指了指龙鹏,路过尉迟墨时,截获他手中的酒杯,将剩余的酒饮尽,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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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千秋还是下车了,外面太冷,即使坐在车里,也不抵在会所里面舒适暖和,现在的她,无论做什么都是先顾及到孩子,她若冻到了,没有什么比伤到胎气更可怕的了。
一走进会所,发现有许多人在看她,不管是迎宾员也好,路过的服务生也罢,想笑都在忍着。她低头瞧了瞧自己,的确是又蠢又笨的,身上还罩着江彬方才脱下来的羽绒服皮夹克呢。
不过她并没有打算脱下来,无视任何打量自己的目光,打算见到尚楚的时候,说两句话就走。
她往电梯室的方向看,等了没多久,就看到一簇高大的人影从正打开的电梯门里走出来,一眼望见站在最前列最中央的男人,他穿着一件黑色v领的羊毛衫,185公分的颀长身姿,完美冷傲的俊脸,霸气强大的气场,臂弯中夹了一件同色系的皮夹克,很容易就让他与身旁的所有人区分开。
他好像瘦了,不过她亦很快的转过身,不再看他。她低下头,双手紧紧攥着提包的拎带,此时什么心情,只有她自己最为了解。
“少爷。”站在她旁边的保镖,毕恭毕敬的弯下了腰。
之后,她听到脚步临近,却没有听到一句男人的回应,感到身后一双手臂正搭在她的肩膀上,然后抓在她的肩膀两侧,力道加紧,很快,她的身体被人转了过去。
她抬起了眼眸,被强/迫的对上尚楚一对幽深湛黑而又冰冷的眸子,他在炯烔盯着她,好像在观察着她,看看这些日子以来有没有变化。可他的目光也像是代替了他的嘴唇,肆/意亲/吻遍她脸颊上的每一个角落。
“放了他,把人放了。”
陆千秋的第一句话,她的开场白,亦是面无表情,随即把头低下来。
然而,他却托起了她的下巴,不允许她低着头,显然他是带着怒气的,也在极力忍着。
然后,他的视线落在了她身罩的男士羽绒皮夹克上。
“你干什么?尚楚!”
千秋的话音还未落,尚楚已经动起手来,解开罩在她身上的夹克衣扣,动作很快,稍稍有些粗鲁。
他把那件男士夹克像抛绣球似的抛离了老远,像是和谁赌气一样,把他臂弯里的那件属于他的皮夹克重新罩在她身上,裹紧。
“上楼去开间房。”他对身后的保镖吩咐。
“尚楚,你想干嘛?”千秋急了,不知道他这是要做什么,甩开他一只按在肩膀上的手,“我让你把人放了!放了!尚楚你听到没有?”
“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尚楚突然勾起了俊唇,嘲讽的看着她的眼睛。
陆千秋下一句话怔怔的吞进了口中,没有再喊出声。
“不是和我分手了吗?还要求我这样,又要求我那样?”他魅眸瞥向一边,不再看她发怵的神情。
千秋怔了一会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口气有多压抑,只有她自己最明白,“对不起,我不该来,你早说,我肯定不会来求你。”
她眼神淡淡的,透出疏离,毅然的转身,要离开。
千秋是真的觉得难受,心口闷痛,连带着妊娠反应上来,走两步就手捂住嘴,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