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婶愣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昨天的那通电话。她早知道肯定不是夫人打给梁真的,无非只有一种可能,梁真知道陆千秋已搬进尚宅,故意在那个时间点里打来的。
可现在梁伯庆却说,昨天下午的确是有人拿尚宅的电话打给了梁真,那么,到底是谁打的电话呢?
“梁叔...”
姜婶又要问,电话那一边的梁伯庆忽然阴森森地道:“姜婶,你最好去调查一下主宅内的所有监控设备,宅子里的所有座机电话,不远处都安有一部监控摄像头的。不过我想,应该不会是夫人,倒是陆千秋的可能性比较大。”
“好,我现在就去查。”
姜婶又惊讶又气愤,连忙挂了电话,正要离开自己的房间,按梁叔的指示去调查监控设备,突然听到房门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警觉,赶紧奔到房间门口打开了门。
可是姜婶开门后却什么人也没有看见,只剩在走廊拐角处渐渐消失的奔跑声,不过这次姜婶并不急,脸孔暗淡下来,抬头往头顶的天花板上看了看。
姜婶房门口的天花板上,正安有一座不易察觉的监控摄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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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千秋是在黄昏之前回到的尚宅,尚楚在公司开了一天的董事会,晚上还要与风建柏一同出席饭局,派了司机在她指定的地方接她回家。
千秋回到主宅内并没看见颜敏,便先上了楼回到自己的卧室,两名佣人接到她的暗示,一前一后的跟在她后面。
“太太,原来那个姜婶那么坏那么可恶,您要不要赶快把这件事告诉先生?”
关起房门在私下里,两名佣人大姐还是不习惯称陆千秋为少奶奶,所以还像在小公馆里时一样,称她为太太。
一名佣人说完,另一名佣人又道:“是啊,这姜婶太可怕了,我原以为她今早是尚夫人派来监视太太的,没想到,她竟是来...来偷那东西的...呸!”佣人碎了一口,“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真不知害/臊!”
陆千秋换了套宽松的孕妇家居服,衣柜里除了尚楚的衣裳以外,剩下满满全都是为她准备的没有拆下商标的服饰,可见颜敏对她还是有心的,至少是看在她怀有她孙子的份上。
所以在昨天晚餐前用尚宅的坐机电话悄悄打给梁真,也是她想试探一下尚夫人,如果颜敏听说梁真来电后的反应是欣然去接,便有可能说明,婴儿房的布偶娃娃和她有关;如果颜敏的反应是意外而又尴尬,没有去接电话,她便确定那娃娃一定是姜婶放的。
这个姜婶,她起初只认为她是为了她女儿才会敌视她,直到她今早谎称进房间来打扫,她才不得不安排自己带来这两名佣人监视她,果真,一点都没让她失望,只是她的目的太猥/琐了。
而她的目的是什么呢?她不惜企图半夜潜进房间,没得进来后,又在第二天清早找借口再进入,原来她要的是尚楚的......
千秋倒吸口凉气,这佣人大姐说的对,姜婶绝不能留,不然她就是一条蛇,即便没有锋利的毒牙,那么她每天在你身边,就随时随地可能咬你一口,若被咬到致命的地方,便后悔莫及了。
千秋坐进沙发里,双眼微眯,一手搭在沙发背上,另一手抚/摸着肚子,沉思一会,才问,“她电话打给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你们听清了吗?”
两名佣人互看了一眼,一个摇头,另一个道:“好像叫什么‘淑’...”
“什么‘淑’?”千秋重复。
“对,是两个字的。”
千秋陷入了沉思,思考着这个名字叫做*淑的人是谁,又是男是女呢?
这时候,卧室外面有人敲了几下房门,“少奶奶,您在吗?”
千秋对两名佣人使眼色,两名佣人便离开她眼前,一个往洗手间走,另一个走向屏风后,装作在收拾房间。
“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