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姐，”陆一凡十指交叉，侧过头斜斜地打量苏外“革命的道路没有回头路。”

“”苏外叹了口气，双手不安地绞着裙子，紧张得如初涉世事的少女。一凡给她挖了一个那么大的坑，她怎么就跳了呢

她为什么要答应他是他言辞恳切，是自己把他当做了朋友，是他霸道倔强，是自己对他多关心了一点。他的演技那么好，大约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时间、地点、人和事，事无巨细，尽在手郑

救过他的命，不代表他从此对自己感激涕零高看一眼；受过他的救场，不代表他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实意；听过他戏谑的玩笑，不代表他真有过类似的想法；礼节性的场景，不代表那是特殊照顾。

没来由地觉得心里很闷，苏外觉得自己没法再和一凡在房间里待下去了。

“我不演。”苏外艰难地。

“协议已经签了，不演的话，高额的赔偿金你付得起”陆一凡冷笑。

“”苏外从口袋里拿出那张折成四叠的a4纸，真的有一句，协议一旦签订，如单方面反悔，需赔付巨额赔偿金，苏外颤抖地数后面的零，她歪无助地在镜面墙上。

她仰起头来，闭上眼睛，想阻止内心的难过汹涌而出，然而只是徒劳。想起自己此前失去工作，婚姻和爱人经历，刚解决不久，如今又进了另一个漩危

她的两行眼泪流下来，她啜泣道“前有财狼后有虎，人生为何如此艰难”

陆一凡回答“生命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

苏外把合同放回口袋里，她用手背擦掉眼泪，吸了吸鼻子。

“你要的好处，还可以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