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湛和陆思晏捂住眼睛,没眼看。
小师妹这命中率还真是...没谁,不然怎么专挑帅哥撞呢。
温暖揉着脑袋,抬起头,入眼是江灼那张英俊而冷淡的脸庞。
我他妈...完了。
江焯刚刚洗完头,走进来。
他穿着黑裤,赤着上身,似乎刚洗过头,短发湿漉,滴答着水珠,身上也微微湿润,麦色皮肤,肌肉线条充实而饱满。
他垂眸睨了温暖一眼,眉心微蹙,眸子里隐隐浮着一丝不解。
温暖满心忐忑,脑子突突的,被他帅晕了——
我是谁?我在哪儿??面前这个湿漉漉的帅逼男人是我未来老公吗???
闻湛连忙走过来,将满脸胀红的温暖兜回自己身后,护着——“小师妹冒失,冲撞了。”
江焯睨他一眼,又望了望躲在他身后的温暖,很不客气地说:“眼睛是用来看路的。”
闻湛脾气虽不是好脾气,但是对待外人一管克制隐忍:“不好意思。”
“是温寒的妹妹?”
温暖本来一脑子浆糊,以为自己要露馅儿了,没想到江焯又把她当成了温寒的小妹。
这就好说了。
温暖走出来,对江焯莞尔一笑:“江焯哥哥,还认得我呀。”
江焯看着她甜美的微笑,心脏莫名加快了跳动,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
怎么可能不认得,那张分明一模一样的脸庞,他这辈子都不会忘了。
“你哥呢?”
“他啊...他出去旅游了。”
江焯脸色明显沉了下去。
这段时间,他一点都不好过,每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心里疼得跟刀割似的,温寒倒像个没事儿人,还跑出去旅游。
是啊,如果不在乎,又怎么会介意。
所有的一切,也都不过是他自作多情罢了。
温暖看着江焯受伤的表情,心里也蛮委屈。
她明明那么喜欢他,他偏偏要喜欢她哥...
她就好受么。
江焯没再理会她,站在槐树下,用毛巾抆试着短发。
虽然迎着阳光,但他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性冷淡的气质。
闻湛问江焯:“你是叶澜师叔的徒弟吗?”
“算是。”
“那就是自家兄弟了,请问怎么称呼呢?”
江焯睨了一眼躲在他身后的温暖,闻湛护着她的模样,莫名让他有点不爽,放下毛巾,漫不经心喃了声:“你爸爸。”
闻湛:......
还真是个刺儿头。
温暖和陆思晏俩人倒是笑翻了,过去在南山,大师兄闻湛绝对算是大佬级别说一不二的人物,今天和江焯对上,倒真有几分王牌对王牌的意思。
闻湛松开温暖,走到江焯面前,淡笑着问:“小兄弟,你家师父教你初次见面占人家便宜的?”
江焯丝毫不惧他,面无表情道:“我一般不轻易给人当爸爸。”
这下子,陆思晏和温暖都笑不出来了。
这他妈已经相当挑衅了,大师兄能忍才怪!
果不其然,闻湛已经对他出手了:“既然如此,那就看看今天谁叫谁爸爸。”
“别啊!”温暖抢先一步,挡在了江焯和闻湛中间,敏捷地和闻湛过了两招,帮江焯挡住了他——
“师兄,你不准欺负他!”
闻湛见温暖如此护着这少年,眼里眉间都是关切,心里头自然也有了数,收了手。
江焯目光下敛,看着挡在他身前的女孩,不论其他,单看她的背影,跟无数次挡在他前面的“温寒”,别无二致。
江焯有些困惑了。
温暖回头忘了他一眼,颇为诚恳地说:“有我在,谁都不能当你爸爸。”
江焯喉结滚了滚,想说他没带怕的...但这话也说不出来,憋了半晌,极不自然地憋出一个字:“嗯。”
这小丫头是温寒的妹妹,他和她有过一面之缘,但不太熟,姑且客气些。
陆思晏附在闻湛耳畔,小声说:“大师兄,咱师妹的胳膊肘都往外拐到270度了,这能忍?”
闻湛嘴角扬了扬,说道:“今天还真得忍了。”
“为啥?”陆思晏不明所以。
闻湛努努嘴:“你看不出那丫头把他当自己人护着?”
小丫头片子看他的眼神,仿佛那人就是她眼中的星星和月亮一般。
陆思晏咽了口唾沫,何止自己人,简直就是心肝宝贝呢吧。
这时叶青从屋里出来,对陆思晏和闻湛道:“我师叔原话说:‘武协的挑战赛,自家也有小孩想去玩玩,顺便拔得头筹,因此,不能帮外人训练了。’”
陆思晏惊了惊:“师叔家也有人要参赛?谁啊!”
叶青:“我。”
陆思晏:......
作为大师兄的闻湛,自然是能屈能伸的性子,对叶青拱了拱手,说道:“还希望叶叔叔能再考虑考虑,帮帮忙,我们是真的很需要秘药。”
叶青冷酷地说:“我拿它也有重要用处,登上了擂台,凭实力各显身手就是。”
闻湛见对方实在不愿帮忙,自然也不好强求,跟叶青告辞之后,带着温暖和陆思晏离开了。
叶青目送他们离开,回头望望江焯,江焯正好抬起头,漆黑的眸子凝望着小丫头消失的背影。
“这可亲妹妹啊,太像了吧。”
江灼冷冷抽回目光,捡起手边干枯的药材,没有言语。
“那眉眼 、那鼻子...我画过温寒那狗东西,简直一模一样。”
江灼表情冷了冷,干枯的药材在他手里被捏成了粉末,随风扬开:“你说谁狗东西?”
叶青莫名一个哆嗦,极有求生欲地说:“陆宇,我说陆宇狗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正在三亚享受阳光浴的狗东西打了个两个喷嚏:“谁在骂我!”